2024
2.1
桃李园又响起了震天群唳,不过音色稍异。走进些,墙角霎时掀起千层白浪,四分枝头,迅捷得跟见了天敌似的。那是一群白腹灰身顶黑鸟儿,叫起来可以明显地看到下颌鼓动,符号就一种,变着奏,靠一个字符组成许多句式。我觉得小型鸟类好像更具灵巧的鸣叫,但鹦鹉挺大的。
转走综合楼后,在龙爪槐上见着只黑头绿身黄亮喙的鸟(领嘴雀鹎)。
看“中国国家地理”了解点知识,傣族的干栏式建筑,承重柱下垫石台,以防潮湿;柱形为方,防蛇攀。他们的二层是不让外人看的。他们有斗鸡风尚,有时两个部族起冲突时,以斗鸡的方式来评定,谁赢了,谁就是对的(给我一种“去吧!就决定是你了!”的感觉)。
还有傣族人的竹筒饭。用一年龄的香糯竹竹节,去掉表皮后向内填充生糯米,拍一拍竹筒,使竹节内壁上点嫩膜附在糯米上,增添风味,之后入蒸笼。吃的时候,你只需要轻松地撕开竹筒,成型的糯米上黏着一层竹香四溢的膜,一口下去竹味森然。
本以为起大雾会天光大亮,结果雾去又雨。教室里的人是一天比一天少,倒也落得清净。
2.2 雨 光雨
我用近三棱的体温计看光的色散,受器材尺寸所限,瞪着眼看,生痛。这彩光的世界真是百看不厌。由于所处环境中的光源比较多,导致色带的重叠很严重。看多媒体的LED显示屏的光是一横一竖的波浪式彩条,间断有白光。最后眯着胀痛的眼骂一句“这玩意儿就不该怎么玩。”
我看那棱镜中的世界里,虹河流淌,突破桎梏,在观测与被观测的世界间跃迁。它散落了,又汇聚了,它不损分毫。
2.3 微雨欹阴 “心存侥幸,就是最大的不幸”
听声辨鸟是个很有意思的活,可惜我也就只认得斑鸠、白头鹎、白颊噪鹛、白鹭和鹡鸰了,有时间可以多学学。
“闲看花开花落,静观云卷云舒”
王维三十岁便道中年了,今人却道“三十?还敢说中年?”。事实上,关于“年轻”的外延是一直在开疆扩土的,这与人类预期寿命的增长是有关的,其次就是主观方面,对自己“年轻”的倾向性暗示。在学术研究上要有定值,但我们跳出了那个框架。因这犯了同一律的争辩,我可谓屡见不鲜了,自己也会掉进去,但也不都是坏事,至少让你有了更多的思考,在日后也会有更深的记忆,然后只待反事实思考一下,拨乱反正。快乐啊!
午休期间我去了地质园,湿滑的瓷板给了我平地摔的刺激,睡意全无。裤子湿不湿已无所谓,鞋面近来老给脚丫子降霜,冻得经常性断联。还得是冰川地貌力劲雄浑,仅观模型便令人生畏,加之空气肃冷,更有体肤之感。
雪松树下有神蕴。青松漫盖,发针凝露,珠白似花积。
2.4 雨(又湿身)
大概到9:40,雨声已静不可闻,但路面积水尚有波纹轻起,可见未停。云层已是白里透蓝,雨云成了几缕残烟,在敞亮的白色幕布上学着水墨小蛇。
明天放假。
2.6 (雨,有停歇)此一行,返则百日誓师,高中余年飞逝,大学犹在天边。
没能直接回家,给接去为舅妈过生日了,全程由小姨和她女儿陪同。早些在外闲逛,我提请去县图书馆看看,我还没去过呢。区区一千米,直接步行便是。
在路上,雨微微,见宏门,望匾文“..革命纪念馆”。我寻着记忆,政治老师说过,这里登记一下名字就能进去了。
就这样,我为这短暂的旅途增添了点意外的乐趣。纪念馆的东侧围墙上嵌着一株三百余岁(三百年以上为一级古树)的樟树,高大、宏伟,合抱三个我也不在话下。每一条遒劲有力的分枝上都附满了真蕨类植物,最显眼的莫过于较为高大的槲蕨,它们宛如巨龙的硬鳞,流转生生不息的华章。曾于书上见,说樟树之名何由?乃树皮千沟万壑宛若文书,故取之于“章”。
又得一老朋友的名姓“短叶罗汉松”,感谢挂牌!
后来到了图书馆才知周一闭馆,只好大道附近的河畔公园里闲逛了。我在一排全缘叶木栾树下发现了许多无患子,起初看着这奇特的果子还有点犹疑,因为在此前我仅在屏幕里见过无患子,记忆也不深,但想起它的特殊功效,我立马就跑附近的厕所去尝试了。接点水檫出泡沫,逸散果香,啊,是它。
2.15--2.17(雨天居多,十七日恍惚微晴)
短短的一周(11-17),在颓废中度过,啥也没学到不说,运动量也少得可怜。吃饭而赶的路和每日临睡前的俯卧撑就是全部的运动了。没手机,看腻了电视,朋友们各个蜗居,为了消遣解闷,我就老往犄角旮旯里走。那些个地方有零星房屋却几乎见不到人,绿芜环墙,蔬果篱笆,井然有序,俨然受人打理。我本想寻些绿野奇踪、珍花异木、鸣禽游兽,虽见到听到不少,但只感岁时之变,心生静谧幽幽。
又见着一株至少三百年龄的古樟树,四个我亦无法合围。厚实的树皮间隙裂深沉宽广,期间附着密密麻麻的苍白虫茧,都开了口。那是刺蛾(洋辣子)的。
从九号开始的雨棚搭建,到了十七号也没完工。十五号下雨误工,十六号铺板,给打孔难住了(旧电钻出故障)。我爸十七号连夜赶工,晚饭也不吃,特设两灯泡通宵赶。我除了观望也做不了啥了,莫名觉得自个有点没用,明天得趁早班返校,我爸就把我叫去睡觉了。惨啊,我爸原先约好十八号返工,这下指定延期了……
人类观察者。样本一:无亲无故孤寡老。他独居在高架桥附近的一栋破损的土砖房,没电通,房门贴着“危房”警告。在其他人欢庆新年时,我却看不到半点红纸降临他的门前,亦未见其人。若非房门时有开合,屋前蔬果葱郁,我都要以为他过世了。无朋无伴、无依无靠,即是普天同庆时,亦如漫漫长夜茕孑立。也挂不得有一种真正的离去。
最近又寻访它山,继续挖朱砂根幼株,移至吾家。
我于2.15在本家菜园下种了三粒无患子的种子,由于很少用家里的锄头,不知使用前需浸水,让头柄嵌合处的木方膨胀,卡得稳点。所以没筑几下就头柄分离,惹得一身泥。但还是勉强种下去了。
在我哥的电脑上玩了一阵帕鲁,很快,b站TV版就出现了半佛老师的新视频,标题刚好就有“幻兽帕鲁”。这游戏给我方舟与宝可梦缝合的感觉,还是更像宝可梦。半佛老师讲的是关于大爷大妈在社区收垃圾的事,同时分析了他们捡垃圾更多是因为闲不住,我祖母就有这样的品质,儿女想让她享青福吧,结果自个跑花炮厂找了份工作。但半佛老师所讲的,那是一个将这种品质镀上了传奇色彩的大妈。
凭一己之力打破社区原有生态,重组秩序与规则,开创社区一体化,化敌为友,走出去(打通了与其它社区的连接)。令物业、住户、同志们尽誉“圣人”。最终这位被家人带来享青福的六十五岁老太累死在了她志愿的岗位之上。她的送别宴上门庭若市,同志大爷们酒后吐真言,说她是光,让自己恍觉七十一岁前的时光都是空。后面很多景象让身为魔幻世界观察者的半佛老师都难言其表,早早离宴了。
在某个夜里,天猫精灵“晚上好”的读论坛节目里讲了个让我颇有感触的故事。论坛的话题为“什么东西越吃越难吃?”。起初还是正常的,比如“可乐,初觉爽快,后感甜腻~”。但到后面,一个答主先后举出了“螃蟹、蓝莓等”,都是其开始特别爱吃,后来都因为祖母“寄一箱”的操作而不想吃。可渐渐的,答主发现自己再也吃不厌任何一种东西了,因为祖母...去世了。听到这,我不由想起了自己在意的那些老人,他(她)们也总有一天要离开的……
我真是,感官多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