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13配图
3.10 晴
不甘的我将近六点还在听歌,昨夜连着跟唱了六七首,声带外翻顶会厌啦(夸张)。“平行的世界,你和我,等待着……”歌词已忘,唯旋律长存。
高城那段路又是大雾弥漫,水汽四溢,思其缘由,与之傍行的大河有关。说起来这镇上的大棚经济挺普遍的,莫名有点羡慕,老家是真静态的。
县城郊外有条马路,直连东西,是个坡道。东升时,入城者随浮光一同上升;西沉时,出城的人随潜昏一同下降。这是条昼夜随光的道路。
有一株园外桃树先绽了颜,为松阴之下添几点粉霞。
浮云里观彩,三行云蹼洋溢着清晨的紫霞,收获一份温暖,一个笑脸。
闲来无事,晚饭前去桃李园sowed橄榄's seed.顺便捡了块外黄里黑的燧石,模仿以前在视频里看过的打制手法,把原来的钝刃打成了利刃,一块石斧。
3.11(二月初二) 晴
二月二,龙抬头。前日从暖气供应的故事中得知室内的人体最适温度范围在16~24摄氏度。人体与被窝之间会形成微气候,这个微气候的温度在30~32摄氏度时为最适。
暖气供应的目的是不让用户感到冷,空调亦何尝不是呢?目前室内气温18~20摄氏度,我同学们啊,一个个都在囔着开空调,我是不大愿意的。不过吧,没啥好说的。
寒液沁鼻清冽冽,岂知霜香早谢谢。地哑天聪闻起舞,更有明目识阳气。
初闻青山咕咕叫,不识斑鸠立枝头。天青显日入户时,再见斑鸠觅草实。
是夜,数星辰交映,无月华相随。龙抬头,这抬的可是头赤龙。吾观红花檵木吐信,朱红深似沉砂。
与友同游桃李园,掀沉砖,观其下阴生小动物。有白蚁之穴,四通八达,小巧有致;有蚯蚓围聚,绛红缃白,各有其龄。偶见一缃色的自草茎中探头,余方细而察之,原那草茎已是中空。白者细如米线,色亦如是(白到透明)。
3.12(一次尝试,把同一天的不同内容拆分)
大课间,综合楼左侧拐角处,两窗夹角,阳光正好透过两窗,在绿油油的山麦冬上撒下银蓝色的滤光,较之附近的金光,可谓大相径庭。初以为这片山麦冬上蹭了樟树的涂白剂,但愈观之,愈奇之,遂覆手以蔽之,果露本色。寻迹溯源,始见楼宇蓝窗之透光。
都毕业季了,可我还是在此「以百倍朝夕,浅述只言片语」(这话我余后多有引用,可与“凋花忘物”相题,故在此突出强调),对学业一笑置之。
3.13(二月初四)今天考前体检,不能吃早餐。
早起欲晨练,桃李观异象。晓色花白下,一犬(柯基)势如猫。
是个常见于猫的伸懒腰姿势,前足前伸,后足立起,全身倾斜拉伸,像个直角。不止如此,我见其止不住地上下抽搐,跟中了神经性毒素似的。当我靠近它时,它不跑,也不来驱逐我,只是吼着、抽搐着,看着挺没气势的说。我觉得自己的行为跟趁虚欺弱似的,故制止了欲要探究的心思,离开了。
体检小插曲。关于做完各项检测后奔赴人民医院欲做CT时仪器受损而白等半个小时被迫打道回府静候佳音这件事。两百多号人全跳票了。
我倒是悠闲,到处逛,偶然听见班主任接电话,早同学们二十分钟就知道仪器坏了。所以早早离队看医院绿化带。圆柏侧柏罗汉松,苏铁含笑毛泡桐,真是常见哩。
(ps:那身高一测,一米六五,我曾迷离于自己有一米六八,哈,幻想破灭啦~,现在二零二五,我没有长进,理论上十八岁后身高就不会长了,对大多数人而言。)
又去了次宿舍的“后院”,一朵朵橙黄色的头状花序漫如汪洋,是个开得跟日盘似的园艺菊种。按照菊花大小之分,花序直径18cm以上为大型;9~18为中型;9cm以下为小型,而这个8cm左右,属小型菊。
给大伙展示一下我保留下来的它的标本:
(出了点问题,在开头了)
另还有大量错落其间的二月兰,这个野生的,角果一裂撒得到处是,一年生的傲气让它有了泛滥的资本。还有就是地锦苗了,红的、紫的,就它们有香味了。
往红楼后叙旧,瓜藤旧址的次生绿野又遭人工干预,植下数排木樨及一株短叶罗汉松。皂荚树处依旧孤寡,故伴已去,新朋无往。初至只觉恍如隔世,忆中尚有繁芜在,此去茫茫似无物。胸中无的随安遇,了忘昔人三月辞。
这山茶花是真颜驻,繁华盛放逾三月,以新振旧怒三春(节气之三春)。
3.16(二月初七)多云∩晴∩雨
熬夜了,昏昏沉沉地踱去桃李园,天光朦朦露气深,抬眼穿隙雾高摇。含笑树下跳跳脚,醇芳激化疏塞流。跑了有段时间,这迷糊的鼻腔总算连上了主脑,含笑之气方可知。
大课间趁着阳光正好跑个圈,可闻乌鸫奏乐,麻雀随和;可见樟叶重水,桃瓣沾青。行至李树下径,白末成溪,铺就碎花荫道。小米粒似的嵌在地上,那是水的张力,抗衡笤帚的挥扫,紧锁命定的缘物。
本以为这小半天假会在阳光的青睐下度过,才到十三点就下起雨了,此后绵绵不绝,索性待在教室里看b站。一条龙:中气爱、中国国家地理、可汗、livno、科学快报、半佛、影视飓风……顺便看了315。防火窗造假,双C认证也造假;灭火器造假,形式主义真的刑;预制菜梅菜扣肉滥用淋巴肉,枉为人子;某药酒虚假宣传,营销行刑实多见;某网购平台玩套现,刑!
还是那句老话“食品安全是生产出来的”,社会总是不乏利益薰心、心存侥幸之人,所以清风朗月永无止境,也不能停止。
又得了不少鸟兽草木之名,也算今日一兴。若仅观之而不会之,那离成年人的儿童化就近一些。娱戏之由,当斩!当斩!屈屈之日岂能昧我长年。
有蜗牛攀附玉兰高枝,再思昨日蜗牛聚众之事,这玉兰似有何魔力,引无数蜗牛竞相往来。如此“盛景”却非常人可赏,那烂泥似的软体上驮着蜷曲枯叶似的螺房,整就挂在一枝光秃秃的稍上,螺旋上升。
若非好奇这落光了的玉兰怎留有枯叶,我见不得此景,总有尘泥攀高枝。
3.17(二月初八)
雾阴小雨尚宜情,(白颊噪)鹛语(白头)鹎声更添意。
今日睡意过头,早上七点才恍惚惊梦,入耳是室友急切“wc,七点了”,余瞳孔大赦,睡意尽归虚妄,急整内务。
好在周末无须晨读。历史课上,老师说:“我都没来查寝,你们一个个跟蔫萝卜似的,想扣分?”
摘了朵黄蒲公英花,就单拎外围一圈被片来看,此花可堪高山雪线下,那耀眼的十里光(一种显花植物)。
越是看这蒲公英花,我就越觉得像某种园艺菊,古人真拿它和野菊杂交过?可观芥菜、甘蓝之宗族。
在寿心桃下拾了块地衣,不是别的,正是常见的雷公屎(地皮菜)。这种真菌与藓类的共生体,像木耳,绿得深浅不一,高低不平,透明处跟细菌培养基似的。上面长着很多藓,短黑的假根扎在菌膜内,跟接种了霉菌似的。整体上绿得水汪汪,褶子多的地方就发黑。将它完全展开贴在手上侧着看几乎一线,跟纸似的,小小地量了下大概0.1~0.2mm。
3.18(二月初九)雨
紫荆身上的疙瘩总算长出来了,淡粉色獠牙似的花探出来了,旗瓣包着龙骨瓣。
我与枯球箩纹蛾的邂逅:
昨日见只暗金色的跟鲤鱼旗似的大蛾子,它太令我震撼了,体型超越了我所知的一切鳞翅目昆虫。
起初我看着它还以为是挂在松树干上,瘪了的气球,精工裁剪的塑料纸。总之,昨日我未将之当做生物,想去拨弄又苦于没有称手工具。我想过它可能是盘曲的蛇或某些毒物,因为它的模样确实有点骇人。先把高损原图给各位看看吧,当时请同学拍的:

(如你所见,是雌雄交尾的珍惜画面,但当时我以为是一只)
到了12:45,我提着伞去见它,我想着这雨应该会干扰到它,致使其动身。然后它依旧不动分毫,我观察有段时间,甚至放下畏惧来到树下,欲观其腹下,不过啥也没看出来。后来我拿了把笤帚,到树下放下雨伞,双手握住笤帚的一端,踮着脚,淋着被树冠“过滤”后的小雨,当笤帚的另一端触到了最近的翼尖时——它把前翅张开了,甚至缓慢地轻拍了两下,由于动作幅度相当小,若非我角度选得好并注意力集中,大概要与这动作失之入目了,由此我算知道,这个大蛾子了。
它是个暗底金纹,金纹阔气,或穿行若鲤鱼鳞,或一点金刚怒目,或瓦片流云,或骨架生成。如此勾勒之下,暗底尽显高贵。若非余有物微之趣,又岂能会观此迹?
(注:此段为妄议)最令我疑惑的是其腹尾处有对不小于前翅的“尾翼”。这令我想起了尾大蚕蛾,但那个尾不过是翅的外延(尾突),至于凤蝶那个小尾突就更不可能了。如此分羽,让我不由想起四翼的龙鸟,可不就是前足双翼、后足双翼。如此分布并不适于飞行,早在演化之路上退了环境,唯一的孑遗也已濒危。都说昆虫也是龙族进化的分支(实则戏言,人昆虫历史比恐龙早个上亿年哩),现观此蛾,莫不也是个孑遗?
我尝试带个同学来看,半哄半扯着好不容易把他从欲睡中拉起,可惜不解博物之趣,非吾同道中人,看了跟没看一样,就说句“你去找生物老师看”……我寻思着生物老师学化工的,生物知识固然丰富,但涉及不到这个小众的。
惑矣,询师,师曰:“体之如此,非蛾不可”。(我当时在他面前比划大小,按两只的比例来,足有近十cm长,从头到尾。老师并未去看)
13:15前来勘误,为我拍下这一幕的同学说:“那不是两只吗?”我再细瞧,果如此。
虽然不是啥神奇物种,但对我而言,那是我与大型鳞翅目昆虫的初遇,它为我打开了一扇门。如此珍贵的交尾状态被我所见,是多么绚丽的回忆啊!
又是一天的雨,垂枝早樱开了数朵。
夜来残云如洗,显出大片朗朗深蓝,半月皎洁,蓝星盈盈,浮云似雪眉。星虽不繁却与那雪眉融得妙趣怡人,每一块云罅中都点缀着三两颗盈蓝的星,不求明亮但求恰适其境。
又是一场视觉欺骗的会晤,注意力的交变,我看到了如茶壶吐雾般翻滚凝滞的云,游云千里般疾驰的星月。交变,驰滞之势异也。
(晚上又去看了次枯球箩纹蛾夫妇,还在交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