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朝花夕拾》,看到了“闲话休提言归正传”。
在厂里老是听着“营养快线”这么个黑话。我想着就来一段子得了:
话表李二狗初出茅庐,还有得几分浩然正气。
务工期间老听人说什么“你瞧瞧你,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营养不良,改天,叔我带你去喝‘营养快线’!”引得一阵哄堂大笑,二狗不懂,只是陪笑,暗暗记着……
“坐着还能腿麻,你这是缺营养啊……”
然后次次“营养快线”一词在食堂里出现时都会引出一阵笑,这下二狗纳了闷,到底啥意思?他又不好意思问。于是某天下班后,二狗就找到了隔壁厂的堂哥李四狼,也不怕麻烦的。
四狼微微一笑,只说明天下班后老地方见,带你!
翌日下午六点,二狗如往常般离开,转去了停车场。等等啊……直等了一个小时,耐不住了,给四狼通个话,结果人家说加班,改天。
一连三日皆是如此,量二狗再老实也冒火了,直到第四天,四狼放假了,这下总不好再推迟了吧?
四狼这回当面跟二狗说:“弟啊,不是哥对不起你。你嫂子今天要出门耍耍,非带着我不可啊。所以……”
二狗:“哥儿,我都懂。那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四狼:“不,这怎么行。这样,我争取一下,今晚一定带你去见识见识!”
燕呢椋鸟啼,朝颜碗口束。闲话休提言归正传!
四狼当晚果是找上了二狗,说要带他去什么豆腐店,还说什么帮他预约好了,二狗就寻思〈啥豆腐店还得预约?〉
一到地儿,就见着一户还亮着灯,那牌上分明的写着“34C豆腐店”。二狗不懂,光顾着看玻璃门里的冷藏柜,望了好半天,他总算是看见最下层的一瓶营养快线。
四狼道:“你自个进去吧,报上单号3078并出示一下身份证就行了,钱呢,我都替你付好了。快去快回哈,我顶多等你一个小时。应该也用不了多久。”然后退出了灯光之下,隐匿于夜色之中……
二狗不理解,这也没提那营养快线的事呀?
一进店,豆腥味就扑面而来。
二狗向这客厅里的那位走去,那家伙还在眯眼
(不想写了,我果然还是不适合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结局呢,二狗是正直的,对伊说:“这钱就当交学费了。”
把这所谓的“营养快线”的记忆丢进了奈落河(“奈落”,梵语词源意为“地狱道”)
4.14(三月初六)阴(午休后出晴了,天显蓝,但云犹未败)
我发现,写日记也要学会留坑,若是“一日看尽长安花”,恐后日“春归无觅处”。“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反反复复写一个东西,我可不想在日记里写议论文。
上午六点半我见高天之云有裂金之相,往后愈发深沉,云低雨疏雷声小。酸菜色的天陡然一暗,渐渐地披上夜色,惊雷炸响,把墨瓶震碎,夜色黑得好似要把目光吞噬。雷声、雨声、风声,声声狂涌,我好似听见了天池倾坍,巨杉腰折,岩壤破裂,可我除了室内的微光什么也看不见。
至八点二十五分许,天地忽朗,虽风雨犹存,但微乎其微,似要重归平静......
八点五十二分,风虽止而雨声渐扬。天上高低不平,一校之内,左窗晴朗泛蓝,右窗铅灰无垠。
此为飑线过境,白天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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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校内那株木芙蓉的果实后我才恍然过去在外祖父家看到那株被砍了主茎,侧枝挂着棉球的树正是木芙蓉。当是凋花忘物啊。朱颜改,不识故人泪。
高大的苦楝树上垂着些淡紫色的小花,若非一簇的量够大,不然真看不见,花太小,挂太高,颜色太浅。
在另一处苦楝与南酸枣枝干交缠,还给碰伤了。俩都挂着花,南者暗红色,花萼筒是也,花瓣为黄。当时地上积了不少或紫或红的小花,那红像极了鞭炮的纸屑,近圆柱状的花萼筒,开端萼片浅裂五数向后蜷曲。(深入了解了一下,南酸枣为雌雄异株,我所见的这个则是雄株,俩的花型差距还算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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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皂荚树上发现了种奇特的菌子,菌柄成环,色白,质地软如烂肉;菌盖形似贝雷帽,色黑褐,紧贴树枝,几乎融为一体(附手绘树枝下一物做尺蠖式运动形如倒置的字符Ω去俩脚)。
我冒着“泛恶心”的感觉去扯下一环“虫豸”,基部脱落了,但另一头的伞还贴着树枝。它白色的“茎”内有条黑色的什么,此时它垂着的断面上,那黑色要流出来了,是“血”,动脉血的鲜红。虽然知道某些菌子有菌丝特化的乳汁管,但红色?这对吗?(至今我也没搞明白那究竟是什么,但只是觉得偏向真菌)这让我怀疑它是否为某种昆虫,但这个答案根本站不住脚,首先是生长方式,而后是行为,都指向了真菌的子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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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关于寄生植物有搭网线的能力,可以为其寄生的不同个体间进行信息传递。比如:某菟丝子缠上了植物A和植物B,植A说:“啊!我被寄生了。”,植B便能通过该菟丝子接收到,并能够回复:“你不是唯一!”。
有趣儿~或许这也是植物的集体防御机制中的一部分?
(我想起了曾见金色的菟丝子与红色的日本菟丝子相互纠缠,虽说跨种了,但应该是存在共同语言的,所以可以接通,形成一个混合网络。
菟丝子茎更细,喜寄生草本植物,而日本菟丝子茎粗壮,喜寄生木本植物,于此生态位互补,天作之合的菟联网啊~)
今日解剖了紫花鸢尾,装瓶两天多了,虽能续赏,但还是处理掉的好。花被三裂两层。柱头三裂,裂片下紧贴着探出头的雄蕊,裂片太大了,以至于我最初压根没注意到这淡白的花丝。
它的汁液挺有意思的,我将之碾碎,以其汁液绘字,初为紫红,后迅速氧化为蓝紫而后不变。“凡蓝五种,皆可为靛,‘菘、蓼、马、吴、苋’。”我似乎分不清靛蓝色和蓝紫色。。。
想起了虾蟹外壳的变色,深受虾青素与虾红素的占比影响,虾青素不耐高温,会分解为虾红素。学校里的木芙蓉一天到晚都在变色。
以鸢尾花汁液于掌心点下五点,示与同志,谓之“岚印”,皆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