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人和白猿再次成为了观众,而不幸的山羊却走上了舞台。而被砍了生殖器官的三巴吉塔,它的茎依旧矗立主位,根系蔓延了整个大厅,将出口的大门封得死死的。它依旧是观众。
那具破铜烂铁再次发话“卡普,不,你不是卡普。卑微的灵魂在你腐朽的身躯上萌发,我该如何称呼‘你’呢?不属于此间的幽灵。”
杨某在观察,他想看看,白猿、咯噔,这两个曾与这具躯壳有过不少交集的家伙,在听到如此发言后,会是怎翻作态。然而并没有引起任何变化,白猿依旧细细品味在嘴边的茶水与眼前的戏剧;咯噔则依旧是那副至死不渝的忠诚模样,就好像它们对“改变”并不在意。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正色起身,将手杖拄在身侧,以君临之姿睥睨那比我矮半个脑袋的破铜烂铁,用几乎是从嘴角吹出来的字眼作答“吾既异界之灵,游历苍茫寰宇,落游此之迹,不晓此间灵气充沛,灵文启思。更不知恰逢这老魔残槁,造化灵文夺舍此身欲与吾念想媾。遂有此翻际遇。汝若诚心欲知真名,话与汝自无碍,可这真名孕育无穷无尽,只怕汝闻之即魂飞魄散,吾心不忍呐~”
几乎一字一顿,言之尽废,说者昧心,听者有意。那破铜烂铁沉吟不语,那血沼鱼人捧腹大笑;那茉莉花儿似丧其耦;那银手白猿笑泪微朦。只有侍下之臣咯噔大声囔到“我主英明神武,竟是宇外神格化身,侍主斯长,实小人万世之福啊!”然后又大着胆地对座上“大能”叫嚣道“听见没,我主真神,化身这小小四十二区,那是垂怜我等不生不死的孽障!”
〈你TMD恶不恶心啊,我搁这吹NB呢,你又脑补出啥惊世宏图啦〉
那猪百万似被这般咋呼给震出了黄金梦乡,刚睡醒呢,就见着眼前这幅“小人吓群贤图”,给猪脑子整不会了。看看身旁偷笑的白猿,老猪不知那根筋搭错了,震喝一声,吓的咯噔畏尾缩首地跑我身后去了。
“哪来的野狗,焉敢在此放肆,别以为有只没脑子的山羊傍着,我就没法把你体验粉身碎骨的痛苦!”
那白猿率先皱了眉,将白银之手抚上猪头,那豕躯剧震,慌得满口金牙直打颤,小心翼翼地看向白猿,见那微皱的眉眼是连声高叫“猴哥!猴哥!您就放了老猪我吧!您要是嫌我老猪碍眼,我走,我滚,我立马从您的全世界离开。您千万不要送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他们不能没有我啊!”
“聒噪”
强劲白光闪现,当咯噔重新睁开眼时,猪百万已然化作了一滩齑粉。若非有我暗中护着,刚白猿那一发贴脸的十万伏特就得隔着头猪把咯噔闪瞎震聋了。
血沼鱼人打破雷鸣后的沉寂,“哈哈哈哈,病猴子打野是吧,你先动的手哦~我该怎么对你呢?是先挖只眼珠子?还是先切只手呢?好难猜啊~要不,你自己来选~哈哈哈哈哈”这病态的鱼人是一边说着,还一边啃着自己的手,到了幸福处,一口咬下大半,在咀嚼着,断手在快速地修复着。而它的死鱼眼却一直盯着我,按理来说鱼眼是全景视角,可我总有种它一直盯着我的不悦感。
咯噔说过,我这副躯壳有着洞察一切的火,我决定好好看看这个能被前身赞誉有加的血沼鱼人,究竟有着何等怪力。那破铜烂铁跟宕机了似的,电子眼上不停地闪烁着错误的指示,估计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了。所以我没有去考虑暗部的囚徒这个注定的变数。
至于表面上的庄园主三巴吉塔,管不着啊,光是窥视就令我魂灵颤栗。它给我的感觉,就像,我们都在它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