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详读《西游记》,带着“渤海小吏”的解读角度)
我在臆想着西游的十八层地狱,以克制自己欲要乘风归去的飘忽诧寂。人言琐碎,是这场煎熬中不可多得的慰藉,明明是个僧月蝉鸣的雅静,我感到的却尽是老之将死的蹉跎。如果花妖想,眼前凡俗不过棋终归尘,何虑之有?
可惜它终是不能踏出那一步的
毕竟根本俱不备,养性修圆路迢迢。虽知身内有大丹,却无师授真妙法。空夺造化无变化,三灾利害无处躲。
我这时偶能听见,啥也看不见了,还是让咱去看看别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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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河村口,莲隐河中漂来来了一艘柏木船,其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插着几支箭矢,皆是身着麻衬,首戴方巾的青壮之辈。小赵子哪见过这场面,急急慌慌地尖叫着跑村里去了,倒是与之为伴的小李子好奇心重,不慌不忙地跳将上去,翻出根四股麻绳,拿将去,一头绑在岸边的桃树,另一头绑在船首的系缆桩上。然后在一众尸体下方,拉出个还有气的少年,且看他甚么容貌:
气宇轩昂不显病,眉清目秀把花比。额前方巾绣云锦,身上绸服裂冰绡。天工地脉少年郎,家世不显无福消。
小李子看得眼发直了,“这个俊啊,就是太轻了,怕是个体羸气弱的,不过还能养养。”这少年郎在小李子的拨弄下发了几声咳嗽,小李子还当他快醒了,突然有点无措,不过落了空,他还昏忽着呢。
小李子想着小赵子也快把村里人叫喊来了,索性把少年撇在岸上,又跳上船去,在尸体上摸索物件了,活人东西他不好摸,这死人带着的总归能摸了吧。都是外乡人,万一见着啥祸事也好预备着,依村里人的性子,那少年郎是肯定会被收养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得防、得防。
小李子一边摸着,一边想,诶,不对啊,怕外人作甚,咱村还有尊活神仙呢。这么想着,小李子把摸出的碎金属全往自个兜里塞,那还有什么顾忌的。忽的在某位阔绰的主身上摸出个狗牌,上书一个“王”,许是这家的姓氏吧。小李子也不多想,见它亮闪闪的,看了眼就往兜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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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赵子。你在囔囔啥呢?”一鬓角连胡茬,头围雄狮鬃的黑脸大汉肩挑扁担、手提锄地叫住了慌慌张张的小赵子。
小赵子见了这人心下大安,顺着答道:“赵大哥,莲隐河上漂来了艘弃船,上面是尸骨横斜、血积尺数,吓人呐。”
“倒也稀见,上次听这,还是三十二年前。”这位赵明伦果断卸了劳具“你且去村里多叫几人来,我先去也。”
小赵子有些纳闷地说:“赵大哥,三十二年前您不还没出生吗?”
“村里的先生没教过你村史?”
一句话把小赵子给揶住了,赵明伦也没多想,径自走了去。
赵明伦一到地就见着小李子在弃船上扒拉尸体,目光是一瞬就被勾住了,连那近在咫尺的少年都不见了。大喝一声:“呔!小李子,你在那干什么邪祟勾当,我劝你回头是岸。”
小李子被那一声喝得浑身抖三抖,刚笼络的砂银是一把全撒了,财迷心窍,忘了后事又开始捡起来了。
赵明伦在说教方面是个能不动手就讲理,讲不了理必动手的行动派,见小李子仍执迷不悟,跳将上去就是一把揪出。小李子痛心疾首“我银子啊~”
“啊呸!你个晦气货,死人东西也好说自个的。”赵明伦是一点不给面子,满心恼怒,这晦气货不知又得害多少亲邻,当真是屡教不改。小李家自从有了这孩子,鸡犬不宁是常事,菝葜穿墙年年有。小病小灾躲不过,三姑来了也皱眉。怪得很,怪得很,只道迁家方伏灾。可住了这么多年了,真迁思虑多,假迁昭不尽。
“>_<,赵大哥,你能先把我放下来吗?那岸上还躺着个半死不活的呢。”
“还‘半死不活’,你这词用的真晦气,跟赌咒似的,下次别让我听见。”说完就把人往岸上一丢,力道控得恰到好处。
小李子是松了口气,还好没掏兜,那可都是他的未来储备啊。
“小李子快过来搭把手,把这些断了气的都给抬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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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摆得整整齐齐的尸体,坐在地上的小李子想倒头就睡,但又担心兜里钱款被赵大哥以正义之名给缴了去。
村里人这次也赶来了,男女老少都有,这是来看热闹的阵仗啊,小李子满心欢喜,这下可以浑水偷溜了。
众人先是一惊“哇⊙∀⊙!1、2、3……7。”足有七人呐,包括那少年。“这还有个活的”,“且带去村中静养。至于断了气的,整点仪容,入葬吧~”
于是干活的干活,看戏的看戏,这件事就这么先告一段落了。倒是中途赵明伦发现小李子跑路了,又一顿气不打一处。
那少年虽紧锁眉头,但依旧掩不住风华正茂,就连背他入客户(本是修给三姑住的,但三姑毋需住所,就道留作接待之所也可)的粗汉也不禁多看了几眼,一路尾随的姑孃更胜如此。
那村里的李先生听有外人入了隐河村,喜不自胜呐,想来又是个仙姑那样的活神仙啊,这是天佑我隐河村。将笔一搁就跑出了院落。
“李先生,吃饭了吗?”教来打理客户的赵明伦说
“哈哈,吃啥呢。让我来看看哪位地仙来光临了。”
“什么地仙,就一富贵人子。现在还昏着呢。”
“哦,既是如此也还是要见见的。”
“去吧去吧,就在里间。”
李先生一见,这等装容,心下大惊,夺门而出,直奔仙姑庙去。那速度,赵明伦见说:“这老骨头真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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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已暮,我心如暑。早无光色交变,再无悄声慰扰。定!定!定!我快要长眠于此啦...我看见了一双明眸,它是黑暗中的五彩斑斓,它摄人心魄,我坠入了更深的渊,却感受到了自我的回归。我思已归,我心返春。
我就在那深邃中待机休眠,直到再次回归黑暗,有悄声扰攮,有心下不静而光色渐入。好家伙,花妖动心了,这NPC有觉醒之兆。它听到了什么?
须发皆白的苍老身影拜服在前,我却无法清晰地连接花妖的想法,是有高人暗中帮我啊,让我离“观众”更近了。
花妖破了戒,离了神龛,李先生见之大惊“仙姑,您莫不是要亲自去见那王家遗子?”
“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也无法挽留。我有自己的命数,你不必多言。”
“可是您若去了,我等怎办?如三十二年前那般?终非长久之计啊,先民奉无为之法,让隐莲村得以赓续五百余年,不兴土木,不造杀伐。若遇外扰,无仙姑庇护,何得安宁?既是兴得土木,造得杀伐也不过苟延须臾,实无长宜啊。”那李先生说得涕泗横流,花妖古井无波。
花妖径向庙外“无为之法,顺乎天命,若欲长久,还需通变。”李先生望眼欲穿,不见顾首。
花妖路遇正在清点遗物的小李子,小李子一见仙姑翘班,顿生疑虑,赶忙收了钱财,上前问安“仙姑姐姐,可是有何急事?我可以代劳的。”
“小李,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劝告了。不属于你的东西还是趁早归还了好。”小李子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唱个“喏”就跑了。
路遇镇门的赵明伦,他也是一惊“仙姑,方才午时,您来此作甚?可是有妖邪?”
“非也,我不过是来见那客户中人。”
“仙姑神机,竟知过去未来事。”
赵明伦不在多想,直接把花妖引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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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隐榻而卧,仰天而嘘,荅焉似丧其耦。有黑色的细线攀上了他的下颌,花妖长叹一声,立侍乎前。那少年像是嗅到了生机,昏忽间竟握住了花妖的小臂,在颤抖,像重拾至宝却又恐其为幻梦的迷离之人。
花妖说:“何安乎?”少年像诈尸般孔窍呼风,双目圆睁,内室陡然扬起了“岸边摆柳、园内吹花”的和风。少年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个字符。
“何咋乎?”少年闭目合唇,不安的手也放下了,风即去。黑线退下了。
花妖已知晓,我一脸懵逼。
“我能止你一时,治不了你一世。除非将我多年练就的大丹假傍门之法渡与你,保你六根清净。”“但我为何要以无量前途来还你一时之恩?”花妖心乱了。
“无...量..前.途?珺疏,你还没醒来吗?这茫茫轮转,你总是如此迟钝,教我如何是好。”那少年仍处沉睡,竟以腹语做言,花妖只觉头呲欲裂,恍惚间漏了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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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我就结在这了,写得我恍恍惚惚,就把想法抖落抖落,不再拓展下去了)
(玻璃花是初代分裂体的颅内轮回身青君(存放想法,创造记忆,梦工厂了属于)的一世所化,所以有多少朵就有多少轮。而珺疏是臆想产物,纯初代为凑女主搞出来的玩意。但这事Luck不知道。
而上面的故事,花妖扭曲,被少年抑制,花妖的三灾第一灾雷灾被提前了,两只双双殒命于天罚之下。如此game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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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花妖是有通感的,可我一介凡夫俗子哪受得了天罚之威,正在我危急存亡之际,花妖闭了眼。黑暗中,那双明眸之所在居然张开了大嘴,将我一口吞下。
我“啊”的一声,起于明媚的花圃之中,Luck见我已醒,又是“我还以为你要被玻璃花同化了呢,真是扫兴。”
我后怕不已,那还听得清那些。只道“还活着!”
就在我平复下心神之后,Luck递过来了一张名为“剧本”的纸。我不解地看向Luck,它只道“自己看”
『 可以公布的剧本
一、我是什么?
1.一只幽灵👻
……
?.一只智械
?.一只血魔
?.一只人
二、我做什么?
?.奇点缔造者
……
?.记录官
?、支线
1.不死蝶的传闻(我与天南)
2.寻找家的方向(我与壁厢)
3.覆巢之下的伤疤(我与约鲁凡)』
我看完之后,迷迷糊糊,就对支线好奇了“这个‘我’是谁啊?”
Luck只是看着我,不作答语,而我须臾会意,还真是我啊,这么说至少支线前的主线我都是安然无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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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