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个时间档,现在元辰1368,天南元辰542生)
到地点,还有微光,是壁上的石头发出的,居然没给挖走,那些来“练级”的那么老实?前方的道路被一个凸出的曲面挡住了,那感觉就像在mc的地图边界挖矿,前方是一堵无边无际的边界墙,你能看见它的,但就是无法走进它。它有着荷叶上表面的触感,超疏水的特性。根据前人的研究记录,它的疏水效果与小尺寸纳米颗粒涂层相近。
Luca在其上摸索良久,最后得出结论“我从未见过,这绝非千年前该有的水准,而且也不像人族所为。”
“能解开吗?”
“可以,不过,总感觉在针对我。到时候动静会比较大,注意护着点他”Luca望向头顶,如此说来。
天南将我护至身后,Luca的光标再次出现,就像是唤醒了某种力量,随后装模作样的开始给自己叠加buff,我后来才知道那些buff纯给我看特效的。就好像拥有永久夜视能力的史蒂夫要喝一瓶夜视药水。
Luca身周光华流转,似华光下珠帘翠幕,飘风中鸿雁残云。覆手光幕运神功,默念“开”字弹轨通。我看到的是光幕上有一道特殊的光在流动,去激活某些节点,不过我只能看见它的冰山一角。不多时法阵就被瓦解了,而动静也开始了,是那些前人乱开乱凿的通路塌陷了,连着我们头顶的那块也塌了下来,我倒是不慌不忙,那是天南带给我的安全感。
待到事态平息,这地下室的主体倒是安然无恙。内部是一个像邪教徒施法场地的阴森血腥之地,用鲜血绘制的奇怪法阵中心是一个能够将我装下的血卵,它是这里唯一的光源(除了Luca),像心脏般跳动着。从其上延展出来的管道像缠绕茎将四壁覆盖,它们在法阵之外的黑暗中。
我好奇的问道“这东西怎么活到现在的啊?”
“在外面的阵法可以创造出一个相对静止的环境,你可以理解为这个地下室在漫长的岁月里处于时停状态。”Luca这么说,一个劲地走向了血卵,竟然开始给它输送魔力,以加快孵化。我不解地看向身旁的天南,他却只道:“师傅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质疑是多余的。”
〈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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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卵不知是吸嗨了,还是吸活了,竟长出了一只触手要缠上Luca,才伸到一半就被无形的力量击得粉碎,血都直接蒸发了。对于这种只遵循欲望行事的玩意儿,你别指望威慑,它不依不饶,频频伸出多余的肢体,想自主用餐,结局那都是赴了前尘。Luca很清楚,所以也不会手下留情。
进入第二阶段,血卵褪去污秽的外层,哪些血肉模糊的外附器官都开始脱落腐烂。Luca求个快,一把将那些腐烂物全净化了,那法阵的纹路也一并消失了。现在的卵,像一颗金蛋(形态参考铲铲的龙蛋)。它的透明度让我可以清晰地看见内部近似蝌蚪体的子嗣和卵膜上的毛细血管网,它透射着波长为575nm的光,明亮而温暖。它显得很安静,我能触摸到它的柔软。
“我们要在这等多久啊?”
“最快也得一天,它现在已经魔力饱和了,正是异化阶段,我若干预太多,它可能就长畸形了。”
“所以,它到底是啥?”
Luca沉思良久“凯瑟琳很不一样,她出现了返祖现象并存活了下来。在人族中一心过平凡生活的她,长期被奉之为‘荣耀的光’,居然开始否认自己的存在,萌发了回归的念想。我的观点上,出现这种情况,她就该消失了。可意外出现了,我没能观测到,总之她活下来了,还变得无欲无求了,已是非人。那时的我便把她放弃了。”说完这些,它重新看向金蛋“天上的刚刚跟我说,可以叫它金,和你在‘甬道’里见过的红是一种存在,不过它更狭隘,跟红没法比。猜测是从凯瑟琳身上剥离下来的”
我有点明白了,转而问道“‘天上的’是谁啊?”
“这个还不能告诉你。”
〈呵...〉
天南去镇守内圈了。我和Luca就等啊等,等得我眼冒金星,“我饿~”。“再等等,说不定你就能辟谷了。”没心没肺的Luca又上线了“我教你念《清静经》,‘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
凡四百零一字,我才说“老君”二字便神归霄外,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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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间感觉嘴里被喂了什么猪饲料浸膏,好浓郁的牛肉膏蛋白胨混合味暴击我的嗅球,直接把游神召拘,醒了。我看见Luca拿着条银色软管,往我嘴里挤出浸膏。我看着包装上的名“乐氏冰白营养膏/生产厂家翼...A巢...”,〈嗯...〉
“天南送来的,真是抱歉啊,打断了你的修行。”
“别开玩笑了,我要真能辟谷,我就不是人了。”
“其实可以考虑一下,不当人,我想我应该能。”
我夺过了软管,撇过头“金蛋怎么样?”
Luca扭头看了眼“嗯,初具人形。感觉是个一出生就成年的东西。”
这些东西的出现都如此刻意,或许一切都是Luca拟定好的剧本,我只要顺势而为就行,观众就该有观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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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还是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
在梦里,我与金相会了……
那是一个第一人称视角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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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狄更斯,大魔导师罗伊的弟子兼帝国魔能工业开发组组长。很高兴见到你,帝国的荣耀!”我在一个公园里,而我的眼前是一对男女(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很奇怪,胸前多了什么,下体少了什么。梦而已,好是不要太在意),而我肯定,女的就是金。为何我如此肯定那是金?它有着光标,明亮而温暖的金色。它所属于一个:
头戴金花冠,长发结麦穗。娥眉依碧海,双颊藏绯红。天鹅颈项鸣玉圈,日下青影沉鲛珠。雪绒貂裘躬身行,三月柳枝紧箍束。笑露八齿虚前意,枕上幽咽冰珠结。
的女子(笼中鸟)。
她欠身道“您好,狄更斯先生。我叫凯瑟琳。”语气的疏离带着细微的梗塞。狄更斯根本没有理会她的后半句“国王陛下诚邀您参加明日试验工厂的剪彩仪式,这是请柬。”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在交接结束后,他说“愿您的荣光照耀帝国的前程!”随后离开了,在看到我时,并不友好。
金微笑着目送着他远去,那笑很有感染力,我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派翠,继续带我看看这吧!”她在对我说话,为了小小的隐藏一下,我没有言语,只是点点头接过了她伸出的手。那手,细弱而僵硬。
她挽上我的胳膊,将身靠着我,我比她高半截。每一步都会传来她身上某些饰品的响动,就好像在提醒着旁人,一只金丝雀从身边走过。
或许是季节原因,这里见不到旁人,路面和植被上都覆盖着积雪,呈现一种静谧而纯净的美。反倒身边这个“春的精灵”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连闭眼的休憩都保持着微笑。
松杉桧柏变作花园的骨架,分割边界,庇护花卉。几何形状的树篱,圆柏在开雕像展;自然形成的风屏,侧柏在修缮边幅。在一条蜿蜒的鹅卵石径上,雕像与自然融为一体,蓝星蕨为之着冠,苔藓与地衣为之披挂,这是石雕。在一片白桦林中,一位诗人正负雪抿烟,久久地望着林中的深意,那是一尊淡黄色的木雕,是由一株白桦树雕刻而成。
我看得愈发兴奋,不由加快了脚步,呼吸也变得急促,身上的凯瑟琳不安地问道“派翠,你这是怎么了?”
我如同被雷击一般板正“抱歉,小姐,是我失态了。”
“小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叫我的。”凯瑟琳有些疑惑,这时,我注意到她头顶的光标不见了,心下犹疑“您不喜欢这样的称呼吗?”
她似乎有点局促“不,不是的。我很喜欢...我更希望你能叫我凯瑟琳。”最后那句话的声音被压小了。
我笑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那我以后就叫你凯瑟琳怎么样?”她居然惊讶得面红耳赤,迟疑地说道“真,真的?”
我也不怕暴不暴露了,大胆的说“我亲爱的凯瑟琳,我说到做到。”
她居然〃∀〃得抱紧我,把头头埋进了我的胸口,那两团上传来的温热让我很不舒适。我很确定,自己现在这具身体是凯瑟琳的长辈。至于真实年龄,她作为Luca的分裂体,那就不好说了。
她缓了挺久的,从新上路时,笑得甜滋滋、傻乎乎的。
我带着她转,满足自己的私心“这是银叶菊”,“长得跟雪花一样呢~”;“这个是雪绒花,跟我老家鼠麴草似的”,“什么是鼠麴草啊?”〈啊这...〉“比起雪绒花,鼠麴草长得更矮,花序更小,总苞片是黄色的,而且绒毛也更少,同科不同属。”,“派翠懂得真多”,“过誉啦~”……
在公园的中心广场,那有一个大花圃,上面种的全是羽衣甘蓝,绿的、紫的、白的、彩的,这几大类里又分数小种,整个花圃就一羽衣甘蓝调色盘。我俩看得“不亦说乎”,长椅上的老艺术家本来在画那冬日暖阳下仙气缭绕的“调色盘”,见了我俩,远远地就走了过来。
“你们好啊,帝国的荣耀与这位美丽的女士。”他十分平和地对我们说。他居然提及了我,那我自然得回“您好,我叫派翠。”可他直接忽视了我,与金握手,光标又回来了“您好啊,卢恩先生。”
“帝国的荣耀啊,您的美丽让我在冬日重新认识了阳光,您就是春天的精灵。您的到来让我的画作蓬荜生辉...”叭啦叭啦了一通后,让金来做他的写生模特,还强烈要求让我离远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