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
天南要守岗,我、玉川、Luca一行三只,加上猫共四只径往那地道走去。
话说,这氛围感,跟玩泰拉瑞亚下猩红地矿洞似的。那血腥程度让我想要一副像素滤镜。踩着烂肉向前走,头顶悬垂落血珠。“我咋觉得这地方是活的啊?”我有点胆怯地问道。
玉川积极地回应了我:“嘿嘿嘿,别说这地是活的了,它要是饿了还能把你吃了呢。”我:“啊,这么恐怖,它要怎么吃我?”玉川嘻嘻:“怎么吃?你不觉得这像甚么器官吗?”
这么一说,我来劲了,俯身去查探一二也不嫌了,褶子多得聚成绒,绒绒之间藏腺点:“嘿,这是小肠?”玉川以一副“孺子可教也”的姿态对我说:“正是!”我有了不好的预感:“这要一个不注意,我这么个凡胎肉体不得腐蚀得面目全非?要不我还是出去吧!”
Luca:“放心,保你不si,顶天了也还能留三口气。”这说的,我还就更不放心了。
不多时我们就见到了玉川说的烂肉囊,那玩意跟土豆地雷似的,头顶一只大眼,琥珀色,矩形瞳孔。看见我们后瞳孔就变圆了。
既然不能碰,那么远观一下也是好的,那玩意给我的感觉就像肠道里的息肉。它虽然眼朝天,但矩形瞳给了塔宽广的视角,所以即使如此也是能看见我们一行。它在诱惑着我去切除它,就像闲下来后忍不住要去挤一挤痘痘,那是一种对于“强迫症”的诱惑。
口中衔着的玉饼再发颤,玉川直接给我来了一棒“忍不住是么,我来助你!”这一棒确实很有用啊,我直接怒从心头起,恶向梦中生,没办法,打不过又不在理。
---
一路无话,这“肠道”也安分得过分,仅是在我们初入时蠕动了几下,后面就跟被什么震慑住了似的,一动不敢动的,连某些喷吐酸雾的腺体都闭上了,路上遇到些小妖精,一见玉川就玩了命似的向深处跑。然后就听得里面发出“嘣!渍渍滋~”的声音。
某宿见着只工程鼠,这玩意没有恐惧可言,见着了我们还在那修补某块破溃的壁,那模样像个破溃创面,鉴于那规模,我猜测就是个烂肉囊破了之后留下的。
我看着那没眼没鼻没毛的一个鼠形肉囊先用手撕去创口处的异秽,然后直接它吃了,再从自己身上抓下新鲜肉块来填补创口。失去梦的滤镜,如今看来真是令我反胃到翻江倒海,幸有玉饼清新,方未呕吐。我问玉川:“大圣前期那可是逢魔便打,遇怪便杀。你不来学学?”
玉川笑骂:“叫声爷爷来,我就告诉你为何不打杀它。”〈嘿,这猴子这么精〉我也就不要脸了:“玉川爷爷呀,您为何不出手啊?”玉川嘻嘻:“好孙zei。这妖怪是清道夫,在这干活清脏,咱还得感谢它哩,打它作甚?”,“原来如此”。
这鼠兄真老实,咱四只就明晃晃地掠过去了。一直走到豁然开朗处,这边正常点,像个洞窟,类萤火虫生物为此地之光源。咱下方是一条流淌不息的地下血河横亘在前,阻隔去路。河中时有妖魔潜跃,都是些腐化生物。对岸是另一段地道入口所在,路口处塞了个大眼球,是猫眼。还是梦中那个,脚下这猫的。
无眼猫有愤怒升腾,涌向了我,并成功感染了我,我俩有了同样的念头“冲锋!”。然后我两一同跳将去了,才离地三寸就被两棍拍落,这下好,两个一块晕。
玉川笑嘻嘻,Luca一声:“带上!”旋即一步腾空,血河怨鬼齐齐涌上,无数血丸如出膛的子弹,它们一同袭向了Luca。只见她一记手刀劈落,无形之力斩尽芜杂,所有攻击尽数湮灭。此时玉川提起杨螙和猫,一个跟头翻至对岸,Luca随后而至。
血河里的秽物们有部分怒不可遏,竟攀上岸来欲一雪前耻。那是个:
血河惊涛拍崖岸,鱼儿乘浪落岸头。左摇右摆似鲇行,尖牙锉齿藏头虱。
Luca漠然回首,已是赤冰散做雪。
玉川苦笑:“老大,用到这等手段...会不会有点坏规矩啊?”Luca轻飘飘地表示:“被恶心到了。”“额...”
那眼球见此阵仗在打退堂鼓,可该死的命令符还在,愣是让它里外不识眼。忽的丢了魂,机械地说道:“请回答我的问题:什么东西天生地养人教诲,道法佛心儒为性?”玉川凝眉思索片刻,举起铁棒指向眼球对Luca说:“老大,直接打开它得了。”眼球震动不已,噙出数行血泪,就是挪不动。Luca:“不,玩玩~”玉川放下铁棒嘻嘻:“这么说,老大要来回答问题啦。”Luca:“不,我想让你试试。”玉川不嘻嘻。
玉川直言道:“烦死了”,然后吊着个死鱼眼盯着眼球,眼球满心〈让我去似吧,赶紧的〉,却听得玉川说:“三三圆通,圣人也,对否?”眼球哭着说:“对对对。下一题...”“什么?还有下一题?”眼球吓得角膜发麻,却又遭强控,机械地说:“什么东西上午四条腿,中午两条腿,下午三条腿,晚上没有腿?”
玉川再次吊出死鱼眼,铁棒久久不放下,眼球感觉自己会因悚惧过度而炸裂,又听得说:“人族。少在这拐弯抹角,速速闪开!”眼球机械地说:“正确。最后一题:什么(玉川欲要挥棒擦去,被Luca拦下)东西光生人养人教诲,崇道(阿道夫)尊墨(墨索里尼)奉法(法西斯)理?”
玉川脸色阴沉:“你是何人所为?这等绝非此界所有。”
“请回答”
“你是谁?”
“请回答”
Luca插手道:“好啦”转尔看向已经目状全非的不规则球体“凯瑟琳。如此,对吗?”
“正确”球体直接炸了……
Luca看着此身狼藉,念了声“溯洄”,在指尖凝集血珠,渐成一比例正常的猫眼。无眼猫此时醒来,见那悬在空中的眼球,跳将过去衔走。Luca不设阻。
玉川生了点闷气,看着还未苏醒的杨螙,用那玉饼轻轻敲打他的脑门,跟外行敲木鱼似的,纯解闷儿~
我悠悠转醒,总觉脑门被温润之物敲打,好生合乎音律,让我还想再睡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