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满地血莲开,蛇头已有巨龙之姿浮出红雾,两眼似日月星辰,金光大盛,一声啸戾,吹起飓风,让Luca的袖发飘飞不已。倒是没有喷出“各种东西”。
Luca笑着拿出一颗朴实无华的蛋白石说:“让我来试试,你能有多抗揍。”起手就是一招朴实无华的奥术飞弹!但飞行速度让人堪忧,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枚飞弹撞进了黑域。那大蛇居然发出来嘲笑,决定帮它一把,伸出头把它吃了!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有雾无伤。那蛇头重新显露时,嘴角还升腾着红雾,竟是笑得更加狂妄,雾垒之外的庞大身躯欢腾不已,引得此间地动山摇。Luca不为所动,心下计算着〈以不变之石更改的伪奥术飞弹·蒲爆术(此术法优势在于没有上限),效果甚微〉,她欲言:“下……”大蛇已经不耐了,自红雾甩出长尾,一记惊天横扫。
最简单的躲避方法是趴下,但Luca选择硬接,她的想法是〈力量测试〉。摆出架势,一拳迎上,然后不出所料的筋骨尽断,拖着血线倒飞而出。蛇尾略有停顿,后再次发力,势要拿下残血。
Luca头顶的光标变得更加耀眼,看着即将来临的斩杀心说〈真抱歉,这具身体还不能折在这〉:“身负审判,施行正义。让罪血漫洒天地,我将悉数奉还……”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染上血液的莲花纷纷凋零,又有自天际垂落的流星划破红雾,它们将蛇尾穿透。待到光芒稍敛,见那蛇尾受制,尽是无数刀枪斧钺。
那大蛇发出狰狞的咆哮,震得人是脑穿心迸。它自断其尾,将身隐于红雾。Luca仰躺在血泊中,操控着血滴在眼前书写着莫名其妙的符文,有一圆三线汇流、山川潮汐之木,又有江豚踊跃之欢、白鹳衔枝之雅,还有鹰击长空之勇、鹤仪栖树之逸……好嘛,这是在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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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顶上有雷云闪动,朱红炽亮,恍得人双眼做瞎。Luca隔着“幕帘”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品评一二:“亮度达到了超级闪电的水平,能量达到了我目前无法观测的水平,估计36TJ以上。但频繁消耗在只图表露其形的云闪上,如果没有庞大的库存,我只能说,这玩意虚得很。”
然后,Luca就发现那些未被损毁的血莲中飞出光点向穹顶汇聚“这样啊……”,一道雷霆淹没了欲加言语的Luca,它还是亦如上次般喜欢打断语言输出。
却说罪血与朱雷有相通,相交是一场相互同化的竞争。罪血虽势弱,却胜在长线持久;朱雷虽势强,却败在三鼓而竭。所以Luca只需在初鼓时取巧力以微芒卸势,余后薄力多削,探至身前拼死为护,倒也来得几合。
三雷落后未得愿,赤洪心恼震霄外。浮首垂天际,开颌吐红烟。红烟垓漫,蛇尾化淤,罪血染深,破溃涕零。
那遭到污染的罪血失去了控制,黑血轻易地穿透了屏障,Luca尝试触碰,它们落在手心聚作蛇形来啃咬。Luca任由其是,长牙刺入,深色的污秽开始转移宿主,而作为转移宿主的“血”褪色散形,回归。
它在享受罪血之躯中那本以为入了羊群的“蛇”陡然被恶狼盯上的震惊与恐惧,披着羊皮的狼在享受着恶作剧的喜悦!它那副惫懒的样,把大蛇激得是咬牙切齿,直接学了个沙虫的做法,要一口吞。为此还特异改变了Luca身下的地形,使之如流沙,缚其行力。
却是不长记性,罪血化作许多细小的江豚、鱼鹰,这边潜跃而入,那边直线俯冲。一个个是把蛇啄得千疮百孔,还附带点燃。这蛇也是不管了,一心要把那惫懒的家伙吃了,让它见识见识什么叫同化天地。
然后它成了,却也笑不出来了,因为那火势催来了囟风劫,那点燃竟是教化,让它旁门转正〈可恶啊,竟被这小人同化了〉,虽前途更光明,但“欲带此冠,必承其重”啊。赤蛇大吼一声,企图使用结晶法让自己进入“冰箱”状态以避劫难。可惜那风实在狡厉,所过之处,经脉尽化齑粉。由内而外,孔窍呼风,呼的是那纯净之风,便要让红雾消散,血莲萎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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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蛇鲸落于庭,周围哪复华饰?不过鼠凿胃室,巨蛇腹腔尔。那百多妖魔、三尊影豸齐齐看着这赤蛇之躯,贪欲上涌,便要上前分食,得亏够大,没让两排草草对上眼。但不过几时,相位重叠,两相不对眼,便要撕打起来,没有技法,全是真怒:
白玉山蛩虫遇上了山河碧水蛇,那是旧仇新忿交呼。
天空之手遇上了昨日之影,那是宗族旧怨藏不住。
幻光蜂群遇上了铁巢蚁阵,那是旧赛未定奔死决。
总之是牛鬼蛇神火并了扭曲衍生,其景之胜宛若重回“盛宴”呐~
那边有血武鬼影对上了阿鼻赤龙,斗得百八十合也不见分毫疲态,要那壁厢上的血莲无休无止,怕是能斗个永生永世。
那猴子也不知怎的,打半天没个响。那杂猫疲于奔命哪知天地陡换,不消得一头撞在壁厢上,震得壁上萤火扑飞,电光急射而来,却又落了空,咋回系捏?原是这一创,把黑珍珠从口创出了肛,好家伙,直个闪到了聚眼脑后方。杨螙又怎样呢?那伪光又现了形,吊着杨螙三分做假死,很是安详,就是时常有几个妖魔鬼怪被甩飞出了,欲要砸来被它轻松打飞。偶有几个不想挨着无妄之灾的,通过控制吨位完成迫降,然后自个gun了。
真是欢欢喜喜,让咱看看“向导”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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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向导,被一口吞去了异空间,你看这的多么美妙:
sewu(译:成千上万)瀑布汇流仙境谷涧,一条通堑引向黄泉回落。此夕江渚之上,罗列草色珊瑚。间生白莲泛微光,染上血污,污化雾。
〈此地倒是清新,色味皆如是。但,未免太虚伪了〉它将罪血凝做细针,浮上天际,一指点落,万千血针覆地,无白莲庇护者寸草不留。既是留下了,也后生难保,这是要毁了根基啊!
忽的有看不见的涟漪荡开,在外行凶的罪血纷纷消匿。一朵白川台的影像浮现,它由数朵白莲散出的光点组成。它发话了:“先知说,我会泯灭于诞生我的存在。所以我把他同化了,但那只是他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这个部分竟然没有记忆,多么神奇啊!”
Luca似乎毫不意外,没有去关注前半句话:“确实是神奇,所以你尝试将那些东西全塞给了外面的,而你这个里面的成就了白垩的魔法。这确实是个挺厉害的魔法,可如果我也会,阁下又该如何应对?”她按落了光标,污血敛去,将受伤的躯体修复。然后我们的向导回来了,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下界之星”似的小道具,在白川台面前晃了晃,一脸的贱笑。
效果拔群,那影像见了后如同信号不佳似的闪动,久久不能言语……平静而言:“真是讽刺,我在无妄海漂泊的亿万载,竟被你手中之物轻易地诠释。”
向导挠挠头说:“嗯~也不算轻易吧,它可是直接沉底了,泡了很长时间才浮上来的。”白川台不愿多言了,直接甩出一记“空格”,在向导身旁一尺见方的区域擦除。〈还是个君子〉向导如此想来,手握白垩之星划出一道剪切线,在白川台的侧后方,瀑布崖壁上留白。
随后俩个玩起了“消消乐”,形态各异的留白在空间中呈现。让我看看🧐,好家伙,搁哪崖壁上作画呢?
什么画?字画:
(一道竖线开篇)白垩白垩真白垩无妄无忘是无望何言无归路且需看从前我说你也该感觉到了吧真正死亡非我所为而是你所知的它白垩的美让作者被世界遗忘它让我祝贺你无妄之海的白川台白垩魔法的缔造者愿你在永恒的空无之境长眠(那些字迹留白一直扩大,白垩并非同化而是遗忘,它会将所接触之物瓦解为纯粹的无)
白川台为这样的结局而自豪,它的离开并不是在里儿,而是在外儿:“如此甚好!”
两方已然停手,白川台同这片空间一样开始渐渐消匿于留白之中。向导看着这一切,自始至终白川台只是为了证明白垩魔法的存在,她未偿法损。向导拿出来自己的特权“银之匙”,用之打开了一个窗格,然后将白垩之星存放。白川台看见了,在弥留之际抛出了一个委托:“能否将之扬名?”此时窗格与钥匙俱已消失,向导摊摊手说:“我可以使用的次数是很有限。”白川台在一阵苦笑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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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向导回归时,她出现在了天南的面前,在偷偷喝酒的天南看见突然出现的师傅立马板正地问道:“师傅!另外两位何在?”她略做思考:“应该都没事”正欲重新下去时,又说:“打起精神来!群虫无首,树倒猢狲散。届时一群妖魔鬼怪冲堤灌口,可别扛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