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伏南提尔的剧本以后,我满心以为会像上次一样快速前往下一个剧场,但我实在高估了这些东西的重要性。“什么?我一时还没想好去哪,所以咱就随便走走也行,别忘了你是来旅游的。被目标牵着走岂不乏味?”Luca面对我的小急切如此说道,我老是忘记这个被明示了多次的缘由。为此我只想感慨〈您倒是别老让我参演啊~看戏固然好,但自己也成了戏子...当局者迷啊〉
“随便走走的话,咱去东边怎么样?”我又一次指向了Luca,这是经过我观察后的结果,因为Luca的对面是惨淡的夕阳。听说伏南提尔的西海岸是一座壮丽的海蚀崖,它的名字叫:费内斯芒迪,它的含义是“世界尽头”我看它确实到头了。
“我原先还想南下的,既然你这么喜欢东边,那就去吧!”Luca这么说到让我有点难为情了,正当我想说出口时,已见其迈步向东:“顾客才是上帝。”玉川背负着铁棒,大大咧咧地跟了过去。看着它们嬉笑的背影,我产生了自己是个局外人的疏离感〈也许那才是我所需要的,要与这个世界保持一定距离〉。
还没等我们走出城,先前跑路的调查员们又探头探脑地回来了。见四下风平浪静,就剩得我等四人,中文区老哥们集体坐不住了,一个个嘴张得比鸭蛋还大,其中一人立马掏出了相机,卡卡拍得玉川不由手舞足蹈,其他人也有样学样。还没将震惊转化为兴奋的问道:“您,您是在cosplay齐天大圣吗?”
该说这些人真闲,不久前被兽潮吓跑了,现在又有闲心来看猴了。玉川此时嘿嘿:“孙zei们,最近爷爷身子不大舒畅,你们齐齐叫三声爷爷来,让我舒坦舒坦。”那些想都不想就直接奉承了,整个就是耍子广场。“孙yeye!孙yeye!孙yeye!”玉川哈哈大笑:“舒坦了、舒坦啦,好孙zei!”却是脸一变扭过头试问:“老大,您要不再给我安个姓氏,就这‘孙’如何?”Luca眯起了眼:“你最好不要玩过火了,否则你会迷失自我的。”玉川重拾笑脸:“不打紧,不打紧。”“准了!”“谢老大赐姓!”
这话好像有点密,但应该和我没关系。
话是已毕,孙玉川就像上一次的伯恩一样,被这群闲鱼围得是四壁环垣,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主要还是玉川想多耍会儿。倒是理事的杰洛特,径向了天南:“特派员,能否告知那暴动的缘由?以及那个外人(指向金)是?”
“自然。我的师傅此来是为了根除后患,那暴动因神通所摄;至于那人,是家师使降神之术,请来的打手。个中详情我自后分说。此来也为告慰同僚,我们的任务结束了!”听了那最后一句话,一众闲鱼们欢呼雀跃,就连那些暗感忧虑的探员们也松了口气。“后续会比较麻烦,毕竟你们干了一件计划之外的大事,不过我会负责的。”天南对我等悄声说着,转尔又在向导那耳语了几句,密话密话。
杰洛特朝向导躬身:“感谢仙师大恩大德。若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某定义不容辞!”向导上前将之扶起:“能者多劳,当是如此,不必多礼。”
我想刷一波存在感,于是说道:“既然伏南提尔的危机解除了,你们可有想过如何去利用这片土地吗?”毕竟我混在主角团里,那对于外人来看,话语权可不小。果然,杰洛特在认真思考后回答了我:“这倒是还未作考量的。在原本的规划中,扼守此地,等待奇点武器的研制成功。这件武器在模拟中所展现的毁伤足以让整个伏南提尔湮灭,自然也不会去考虑利用了这片土地。而且根据相关方的预期,明年就能投入使用了。”
我简直要惊掉下巴,剧本里有一个“奇点缔造者”,而且还排得比较靠后,虽然经历让我知道那顺序是假的,但还是免不了遐想boos的强大〈是男是女?好像没有性别之分吧!感觉是个比较依靠外力的,如此想来也不是很强嘛〉。“在幻想些什么呢?我们该走了。”是向导,我往人群看去,就发现玉川先走了,他几乎是三蹦跶一回头,人群就跟着跑,可惜越是追,距离就拉得越大。那阵仗看得杰洛特直摇头,都是闲时没正经的。
我看着天南和杰洛特,突然想起来,我还没做过自我介绍呢?正欲开口:“我...”就被向导拉住了“做事不留名可是个好习惯。”“那,我们就先走了。天南,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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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自己几乎是被动地飞着走的,一直到身后不见人影才松了手。我依稀还记得刚才天南脸上的哀恸。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我看到的真的是凯瑟琳吗?”Luca就像知道我会这么问一样,十分肯定的说:“你从来没有见过。”〈从来没有吗?包括梦里的,不过不论如何,它已经是我心中的“凯瑟琳”了〉“想知道为什么吗?”我说:“不想。有个念头就够了。”Luca一脸“我就知道”的了然。
其实我是想知道的,但我很清楚,那不会是件美事儿。
我开始欣赏四周的景色,那是一片稀疏的针叶林,有不少新鲜的损毁痕迹,感觉像是泥头车创过去的。高大的云杉七零八落,因惨遭践踏而多处断裂,还附带着些小动物的尸体。联想内城的尸山血海,我不由感慨:“嘶~你们该不会把伏南提尔所有的动物都诱杀了吧!若是如此的话,这块地可能真没救了。”
“那倒不至于,还是有不少老弱病残的留了下来。但要说魔法生物...那确实绝种了。”
“嗨!你们是在等我吗?”玉川出现了,明明先走的,却是身后来,我想应该是为了甩人所以耽搁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呦,猴子你也学会翘班啦!”“嘿,你小子懂个pi,也敢打趣你孙yeye。快快伸出孤拐!”Cao,他那话像是附带了“百分百空手接白刃”似的概念效果,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右腿,还真伸出去了:“孙yeye,俺知错了,快快收了神通吧!咱得上路啦!”玉川啐了口唾沫,把我放了,我没缓过劲来,一屁股扎进了雪里。
这道个怪:
前来一脚不见印,倏忽一坐陷三尺。欲借外力助此身,又陷数尺流沙滑。啪嗒一声雪压杈,入了冰瓮脊寒凉。怪事回回有,此遭更多见。
Luca与玉川围着我陷落的位置,那块覆雪又回归了原样Luca:“不该呀,我那小镜子是一点也照不出来魔力回路。”玉川:“老大有所不知,北境之地流传着有一首歌谣,名唤《镜妖》。道那北境有一种神奇,每当十月初十之日来临时,喜欢胡思乱想的孩子不要出门。出了门,没了‘家’的庇护,就会被拐走。当然我其实也没见过,但听过不少当日的失踪事件,无一例外都在第二天找到了。”玉川到此话毕。
“找到了?找到的是si是活?”“那就不得而知,你也知道我当初很受限的。”“可照这说,今夜是十月初九呐~”不觉已是入夜,Luca抬头望那愁云满布,雪花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