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欲教啊。”
看褚年一脸懵逼，闻潇潇倒是坦然：“就是天捕大人卧底的那个魔教啊。”
“不是已经被灭了嘛。除了大人您之外也没有其它余党活下来了。”
“所以我估计，这次的案子就是个打着鉴欲教名号的骗子在招摇撞骗。”
说到这里，闻潇潇叹了口气：“唉。本来这种江湖骗子的案子，让当地衙门管就行了。偏偏各地的衙门一个个好吃懒做，一听说和鉴欲教有关，也不管真假，就全扔给玄策府了。”
“偏偏我现在还是个最低阶的捕快，这种累活全都是往我头上甩的……”
说到最后，闻潇潇的语气都已经有些委屈了。
但是对此。
褚年却觉得玄策府做的没问题。
就你这脑子，基本也就告别大案了。
把你安排在最低阶级，说明玄策府里还是有智力正常的人的。
“不要气馁。”
虽然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还是要扮演好一个捕快前辈的身份的。
褚年见闻潇潇有些沮丧，便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哪个名震天下的捕快，不是从最低阶的小捕快一步步走上来的？”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只要你肯用心去对待你的工作，热爱你的工作，早晚有一天你也会成为一代天捕的。”
“我？成为天捕？”
闻潇潇的眼睛都亮起来了：“真的嘛？”
“当然。”
褚年一脸感慨道：“想当年本捕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捕快。”
“做什么事情都是毛毛躁躁，不经过脑子。不都是吃一堑长一智，在磕磕碰碰中一路成熟下来的吗？”
“你年纪还小，路还长。只要努力下去，会有这么一天的。”
当然。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
那玄策府也差不多该完蛋了。
但是闻潇潇显然备受鼓舞，姑娘的眼睛里闪动着前所未有的热情，兴奋地说道：
“下官会努力的！请天捕大人放心！”
“好。很有精神！”
褚年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把这葫芦镇的案子当做你成为天捕的第一步，好好完成它。”
“下官定不会让天捕大人失望的！”
闻潇潇兴奋地点头，然后兴冲冲地离去了。
褚年看着她充满活力一身干劲的样子，也是不免微笑着感慨。
……潇潇啊。
你和别人不一样。
千万别把时间浪费在读书上。
也得亏这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小捕快。要真是个聪明点的，自己忽悠起来可能还费劲呢。
等人走之后，褚年便继续翻看起了卷宗。
这一看。
就是一整夜。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姜楹都开始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了，褚年才将将合上卷宗。
……没什么大收获。
卷宗里对姜家村惨案的记载，都是些公文性质的书面话语，大概就是说了一下死了多少人，籍贯何地，死于何种致命伤之类的。
具体的查案内容，几乎没有。
也就是说，当初调查此案的玄策府捕快，可以说什么都没查到。
褚年也不好确定，是有人有意隐瞒，还是那帮捕快真的和闻潇潇一个智商。
但不管是哪种，想从卷宗里寻到线索，应该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倒也不是全无发现。
在尸体死因一栏里，褚年注意到了一件事。
姜家村的人，致命伤几乎都是从左肩靠心脏附近的剑伤，伤口深可见骨，大多数死于失血过多。
这一点，是当时年纪尚小、还未习武的褚年没注意到的。
如果这一点记载无误。
那当初屠灭姜家村的那伙人的特点，便是惯用剑杀人，且剑招的杀招落于左肩处。
褚年不知道江湖上有没有符合条件的势力。
但这个特点，他还是默默地记在了心底。
——
——
又是几天的安稳日子。
很快，那个万众期待的弟子比武，总算要正式开幕了。
由于弟子们热情空前，苏忆云也是特意布置了一番，将平日弟子们的练剑坪布置成了一个张灯结彩的擂台。
这一天，姜楹也是起了个大早，狼吞虎咽地吃了三块大饼，喝了四碗粥。
“吃太多也不好吧？”
褚年看着她一副饥不择食的样子，忍不住无奈道：“吃撑的话，比赛的时候不是更不舒服？”
“不会的。”
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姜楹含糊着说道：“比武可消耗体力了，不多吃点的话，我该怎么守护哥哥的亵裤啊。”
……不是。
重点不应该在于赢比赛嘛？为什么重点是我的亵裤？
你也想要？
“咳咳，其实一件亵裤而已，倒也没那么要紧。”
褚年干咳一声，苦口婆心道：“你不要被这些身外之事干扰了情绪。要知道，你是这一批弟子中入门最晚的，这个比武对你来说也是个检验自身修炼成果的好时机。”
“你就放开手脚，尽力去打，哪怕能赢一场哥都替你高兴。”
姜楹幽怨地斜了他一眼：“那，哥你愿意我每赢一场就给我一条你的亵裤嘛？”
所以为什么重点是亵裤啊？！
这玩意到底有什么魅力啊！我真的想不明白啊！
褚年有些抓狂地捂住了脸，最后还是服软道：“你只要赢一场，哥就给你买你爱吃的糕点。”
“唔……不够诱人啊。”
“那你还想要什么奖励？”
褚年又接了一句：“先说好，亵裤这种东西就不要说了吧，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拿自己老哥的亵裤算什么事情嘛。”
姜楹撇了撇嘴，犹豫片刻后还是嘟囔道：
“那。我可以让哥陪我逛一天街嘛？”
这个倒是可以。褚年点了点头：“好。只要你能赢一把，哥就专门腾出一天时间好好陪你玩。”
听到这话，姜楹才算眼里亮起光来。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褚年无奈又宠溺地揉了揉姜楹的小脑袋。
不过说实话。
褚年的预期，也确实是能赢一把就算成功。
毕竟姜楹起步确实晚，就算资质过人且足够勤奋，想赶上进度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估计能赢个一场，就算是很优秀了吧。
而姜楹此刻也无比自信。
……哼哼。
笨蛋老哥，还以为我是初入门派的小菜鸟呢。
其实现在自己的武艺，在弟子里已经算是排的上号的了。
当初就是因为自己资质根骨无比优秀，才让宫主苏忆云动了收徒的心思。
如今在宫主的倾心调.教下，自己的武艺早就突飞猛进，远超常人了。
加上弟子们之间本就知根知底，赢一场对自己来说太简单了。
这下能白嫖一个和哥哥约会的机会咯~
带着这样幸福的想法，姜楹和褚年来到广场。
然后。
看到抽签的时候，褚年愣住了。姜楹的笑容也僵硬了。
姜楹，第一轮的对手。
……虞亦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