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先问她事情吧，走出迷雾的第一步可是很重要的，魔法的事情后面再说。”
柳城结束了和万江的讨论，虽然柳城变身后的莉莉花和动画的设定很相似，但终究是有差别的，他们两个自己怎么讨论都不会有结果。
于是柳城微屈膝盖，希望能扶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Elena。
但是后者却依然扒拉着她的小腿不放，完全不肯起来坐着。
柳城没太多发力，仅凭她现在的力量把萝莉体型的Elena直接连着人举起来都没一点问题。
“八嘎！习习物质，魏俊杰，少女哟，快起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老实配合，好处大大滴有！”
看见少女像膏药一样贴着柳城不肯配合，万江躺在一边借着魔法少女的威风地又开始整活。
带点口音的家乡话完全就不像正经在问事情。
审问的经典环节就是唱红白脸，相当有默契的两人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但万江唱的红脸大概是戏曲版的红脸。
“噗……你还是正经点说话好了。”
柳城差点没蚌住，搀扶少女的动作都松了几分力。
Elena却没受影响，反而拖着的矮小身子像树懒一样往上攀彻底抱在了柳城腿上，把脸紧紧埋住，在柳城大腿上磨蹭，不愿说话，这让她有些痒痒的。
“啊，我以为她会绷不住没力气来着，怎么你中招了。”
懒得去理万江，指望他干正事果然不太可能，这个时候还是得强硬一点。
挥动魔法棒，待机的触…绿藤就晃荡着光滑的躯体向Elena探去。
绿藤那有些黏黏的光滑末梢刚刚碰到少女脖颈处暴露的肌肤，就让她身体一颤，松开了环抱柳城的手，一辟谷坐到地上，惊吓人恐着向后挣扎后退。
自己不应该是魔法少女吗，这也太怪了吧，用疑似触手的魔法。
柳城伸手抓住还在半空中扭动的绿藤，想试试手感，透过自己的手套她都感受到自己是在抓类似泥鳅或者蛇的物体，完全不像植物藤蔓。
不如说还好变身后她自带粉白的薄手套，柳城完全不想接触这个物体，她自己都开始有点嫌弃这个魔法了，下次她还是老实咏唱完整的咒语好了。
“这下你能坐下听好好我们说话了吗。”
“嗯嗯嗯！”
见柳城只是拿绿藤吓了吓自己，没在用绿藤过多接触自己，而不是真动手，Elena脸上闪过三分诧异七分安心的神情，然后连声应答老实坐在了柳城他们对面空着的病床上，双手搭在膝盖上端正了姿态，看上去简直就是准备认真听课的小学女生。
“那先说你是谁吧。”
见她开始配合了，柳城也开门见山直接问起问题。
“你们叫我艾埃儿就好了……”
“艾埃儿你就是企鹅群里卖莉莉花cos服的那个叫Elena的人吗？”
万江补充着问道，他对于对方执意要删聊天记录，甚至不惜半夜来偷他手机这件事还是有些在意。
“是的。”
痛失网名的艾埃儿老实回答了。
接着柳城继续问道：
“那你知道“小花花”这个名字吗？”
本来万江还想继续追问原因的，柳城直接的问话打断了他。
这是柳城缜密考虑后认为能会最快了解现状的问题。
陌生且完全不像人的名字从柳城嘴里冒了出来，这让万江也在意了起来，他感到了疑惑，但艾埃儿却是瞳孔放大，眉头皱起，眼神变得凝重还透露出了些许紧张。
“不可能……你们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既然你知道就快说明一下！”
艾埃儿的反应不太对劲，但这也恰巧证明了她知道不少事情。
小花花这个名字是柳城从白喵那里听到的，她甚至没来得及告诉万江莉莉花使魔的事情。
“我……不能告诉你。”
“嗯？”
控制着边上绿藤晃了几下，果然艾埃儿一下立刻弓起身体，多了几分畏缩，老实交待了。
“小花花是莉莉花的使魔，你们应该知道使魔是什么吧……它已经被我，你们懂吧，就是内个了。”
艾埃儿用手指在自己白白嫩嫩留有红印的纤细脖子上比划了几下，然后龇牙咧嘴地又做了几下掐的动作。
红印是她刚刚自己掐出来的。
“为什么？”
万江有些激动，先于柳城问了出来，原本应该引导魔法少女的生物就这么没了，让尚且只认为使魔应该是可爱吉祥物的他有些无法接受。
柳城倒是明白了为什么她变身后身边没有使魔。
“那个东西是杀不死的，很快就会复活，虽然会被格式化失去记忆……”
“使魔是什么很坏的家伙吗……”
“不不不，使魔在魔法少女成长到某个阶段后是会变得很坏，满口谎言，刚开始的使魔就单纯只是个帮魔法少女导航去镜像空间的东西而已。”
艾埃儿没有否定万江的话，但是稍微变动了下说法，她甚至默认柳城他们已经知道镜像空间的事情了。
“所以你才……内个了小花花。”
“嗯，而且使魔重生后，魔法少女套装就会彻底和穿着它的人绑定，你现在把衣服给万江穿还来得及哦。”
艾埃儿突然就开始转移话题，柳城感觉这就是她跑来的目的，只不过现在被她当场抓包了就直接明着说话，也不知道她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才不要，魔法少女只应旁观，而不应亵渎，我确实喜欢魔法少女，但亲自变身什么的绝对不要！”
确实是像自己这好哥们会说的话，柳城在心里默默腹诽着，不过说实话有些事情要体验过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做，然后她接着问艾埃儿：
“谎言是指什么，为什么要骗魔法少女？”
“嘁，反正魔法少女就是用掉就丢，有些人不想有太强的魔法少女出现而已。”
对于万江的拒绝艾埃儿她还是有些介意的，咂了下舌，但还是老实回答起了柳城的问题。
“有些人是指谁？”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莉莉花消失前也没告诉我，只交代我一定要找到下一个适合成为莉莉花的人，还有处理一下使魔。”
提到莉莉花，艾埃儿眼神似乎黯淡了几分，声音也有些低沉，搭在大腿上的手指蜷曲握紧成拳。
她不像在说谎……
柳城能看出来，这样的话关于前代的莉莉花就有很多事情是未知的了。
她还要具体问下艾埃儿她到底是什么人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