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李婷婷直接就愣住了。
如果企鹅音乐的合同是霸王条款，那沈风提出的要求也不遑多让。
歌曲版权包括的东西很多，可沈风只愿意给两项，却还想要百分之十的歌曲收益？
这要是换个人，李婷婷肯定会说对方就是在痴心妄想。
别说是百分之十的收益了，就算是白给恐怕也没有人会要。
可站在她面前的是沈风，是能够创作出爆火歌曲，潜力无限的音乐人，更是企鹅音乐如今唯一的救星。
她深吸了一口气，“学弟，你能提出版权问题想必你已经了解过这个行业了，也应该知道你刚才提出的条件有多无理。”
李婷婷决定还是先和沈风打个太极，先忽悠他把合同签了。
只要能拿下沈风，之后什么都好说。
只不过，沈风压根就没有给她机会。
“学姐，歌曲收益我可以让，但版权我必须得握在手里，如果贵公司不能接受的话，那就算了吧。”
话落，沈风直接起身打算离开。
李婷婷顿时就慌了神。
不是，现在的大学生都怎么了？
明摆着送钱都不要吗？
“学弟你等等，我，我先问一下领导，看她是什么意思，很快就好！”
“行，麻烦学姐快点，我还约了人。”
沈风坐了回去，李婷婷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跑到教室外拨通了姚芳如的电话。
“姚姐，事态有变！”
电话那头，刚刚端起咖啡杯打算喝一口的姚芳如一听这话，手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出了什么事？”
姚芳如镇定了下来，脑海中有无数种可能飘过。
难道网云和酷猫已经抢先一步找到了《说好不哭》的作者，提前把他给签走了吗？
如果真是那样，企鹅音乐恐怕就彻底完蛋了。
“沈风他不满意我们给出的条件。”
听到这话，姚芳如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价钱没谈拢，小事而已。
不过她就纳闷了，她拿出的条件可是顶级天王天后才能够享有的，沈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音乐人，到底哪来的底气不满意？
她承认，《说好不哭》的确是可以对现如今的华语乐坛造成冲击，可也仅此而已。
哪怕是网云酷猫，也不可能开出这样的条件。
“百分之三十的收益不行就加到百分之四十，要是还不行的话就多给他画画饼。”
李婷婷在查明沈风身份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姚芳如，她自然也知道沈风不过只是一个大学生。
多年的从业经验告诉她，未经世事的大学生是最容易忽悠的。
要是忽悠不了，就多画几个大饼，总有一个饼能对上他的胃口。
“不是的姚姐，他说他愿意让出百分之二十的收益，但要大部分的版权……”
李婷婷把沈风的要求大概讲了一下，姚芳如也是愣住了。
这简直比她拟的合同还要霸道啊！
“他没有其他的要求了吗？”
姚芳如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问道。
要是沈风还要提什么要求，她可就真的吃不消了。
“没有了，就这些。”
“那好，答应他。”
“啊？”
李婷婷嘴巴微张，难以置信。
“姚姐，这就答应了？”
企鹅音乐虽然现在是落魄了，但也不至于为了一个音乐人这么卑微吧？
万一以后沈风做出点名堂跑去网云或者直接单干，到时候企鹅音乐连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他签下，有什问题以后再说。”
“好，好的……”
李婷婷挂断电话，神情有些恍惚。
企鹅音乐以前不是没有签过天王天后，但他们的待遇都远不及现在的沈风。
《说好不哭》的确很有潜力，可企鹅音乐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
思索一阵后，李婷婷决定不去纠结这个问题了。
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钱，要是能把沈风签下自己还有提成，管那么多干什么？
“学弟，我领导她同意了！”
李婷婷兴冲冲的走进教室。
沈风稍感意外。
这才出去几分钟啊，这么快就谈妥了？
沈风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高，除非是拿出足以封神的作品，否则几乎没有哪家公司愿意接受这样的条件。
原本他还以为企鹅音乐这么看重利益的公司就算不拒绝也要和他打很久的太极，这一手沈风属实没有料到。
“学姐，方便问一下最近企鹅音乐是不是内部出现了什么问题？”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要是企鹅音乐还是前世的企鹅音乐，那他们断然不可能如此果断答应他的条件。
除了内部出现了严重问题，他想不出来别的原因。
“额……”
被戳中的李婷婷脸色顿时尴尬了起来。
“我们公司内部的确是出了点小问题，不过你别担心，公司一时半会儿还解散不了！”
“公司都要解散了，你管这叫小问题？”
沈风无语了。
合着自己还是掉坑里去了？
但企鹅音乐毕竟背靠企鹅这个全国最大的互联网公司之一，不应该会混的这么凄惨吧？
不过很快，沈风就想明白了。
前世的天王天后在他重生后的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出现过，而企鹅音乐之所以能与网云酷猫组成三分天下的局面，主要是得益于企鹅音乐用钱砸来的各路大神。
可这个世界上从未出现过那些能把企鹅音乐带飞的大神，企鹅音乐的没落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学，学弟，你不会要反悔吧？”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李婷婷小心翼翼的问道。
虽然姚芳如答应了沈风的要求，即便到时候沈风要离开企鹅音乐自己也不会有任何损失，但这也并不代表沈风会愿意去一个即将倒闭的公司里发展。
“不会，现在除了你们应该也没人会答应我的要求。”
沈风笑着回答。
现在看来，企鹅音乐之所以答应他的要求，恐怕也就是需要他的歌来救急。
不过这也正和他意。
只要自己能让企鹅音乐站稳脚跟，那到时候他的话语权可就不是一般的音乐人能比的了。
那时他想要做什么，也不会受到什么条条框框的限制。
“学弟，我的好学弟啊，你简直就是我们的救星啊！”
李婷婷差点没哭出来。
没想到沈风知道企鹅音乐的处境之后居然还愿意到企鹅音乐来，他简直就是企鹅音乐的救命恩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