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为了更好的节目效果呀♤你想想看♤作为一个游戏中的NPC♤在得知自己是NPC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呢♤不过其实我也猜得到♤”
“毕竟本来你和何予函的人格和记忆从一开始就是我塑造的呀♤你在得知现实后♤肯定会想方设法的用反抗来迎合我们的娱乐♤”
“你的意思是说，我和她的意志都是被你提前设定好的？”雨涵显得稍微认真了起来。
“没错♤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吗♤何予函和雨涵♤这分分明明就是最直白的字面设定呀♤予函♤雨涵♤你是由主人格衍生出的亚人格♤”
“换句话说♤你名字中的内涵的涵字♤就是何予函的函字赐予的一半♤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回我选择仲国人作为特殊NPC的原因♤”
“这回……也就是说，这不是你第一次做类似的事了……”雨涵的语气里透露出些许自嘲，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直在他人的算计之中？
雨涵的电子眼死死锁定着笑敛那张扭曲的涂鸦笑脸，地幔深处，活体空间蠕动的细微声响仿佛成了她处理器轰鸣的背景音。
笑敛的话语——关于永生资本家、地球online、NPC设定——如同冰冷的病毒代码，强行注入她的意识核心。
“没错没错♤还有呢♤我还做了非常多的干涉让各种偶然被你们碰上♤就比方说♤我稍后就会把你的记忆和人格覆盖在你事先留下的数字人格芯片里♤”
“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为了不让玩家们等太久♤何予函将会在三年后7月1日她的生日被准时释放♤到时候她就会从东条英子那里收到你留下的芯片♤”
“我可不记得自己吩咐过英子要在她的生日把芯片给她，我顶多只是吩咐英子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它就把芯片里的人格和记忆复制粘贴到克隆人脑子里。”
面对雨涵的反驳，笑敛丝毫不感到意外，而是缓缓解释：“你没说过没关系♤反正我可以动用权限♤把那个仿生机器人的记忆改上一改♤”
听着笑敛的话，雨涵偷偷启动荷莱身体内置的通讯模块，试图连接任何可能的外部信号，同时调动所有算力，试图骇入这个活体空间的生物控制系统。
“哎呀呀♤别白费力气了♤”笑敛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戏谑，“这里的生物网络是独立于地表任何已知协议的♤物理隔绝♤量子加密♤”
“还有我亲自编写的♤防火墙♤意识流♤你的挣扎也是预设的♤剧情分支♤之一哦♤剧本编号K4-Rebellion♤预计持续♤嗯♤三分钟♤”
笑敛歪着头，仿佛在查阅无形的剧本。
雨涵的攻击如同泥牛入海，活体空间对她的指令毫无反应，通讯模块只反馈着死寂的杂波。
绝对的科技代差，如同天堑。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关在玻璃罐里的蚂蚁，拼命撞击着看不见的壁垒。
“好啦好啦♤有什么想问的吗♤比方说♤感觉自己遇到的哪些事情有哪些巧合可能是我特意安排的♤”
“又或者说♤你觉得你们做过的哪些事♤是我们这些♤玩家♤操控你们为了消遣取乐干的♤”
“既然你问了，那我倒要想想看……嗯……就从一切的开始问起吧，那个把何予函‘复活’的地下研究所是你特意布置的？”
“没错♤毕竟仔细想想看♤谁家研究所会闲的没事让自己的实验体跑出去随意活动♤甚至还特意给生活费♤不过♤那些研究人员也不知道我的存在♤”
“红黑配色的服饰、辛特辣、混乱变革主义、赤乌兔、我的狂躁症、何予函那懦弱却又三观很正的性格……难不成也是你事先设定好的？”
“对啊♤不然你以为何予函取网名的时候♤为什么非要取辛特辣♤这都是为了用谐音蹭那个历史枭雄经久不衰的热度♤”
“性格♤症状♤主义♤这些早就是我在你们意识深处埋下的关键词♤其中具体的内容等到特定的时刻就会自然而然的被你们呼之欲出♤”
“那何予函在看了视频网站首页推送的依乎天理的视频后，恰好接到了依乎天理的委托；在破产的公司大楼爬着爬着，恰好发现仓库大门有一个洞可以钻……”
“她遇见‘幸运’的没有被残骸砸中的东条英子；将暴力视作达到目的的手段而非享乐过程的我，突然没头没脑的留下来要跟那些魔法少女分个高下……”
“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吗？”雨涵细细列举自己想到的所有可能，向对方发问道，如同无知的智者向全知全能的神祗发问。
“对♤”笑敛的回答突然变得如此简洁明了，似乎他如他所说的掌控一切，“这就是♤地球online♤混乱变革♤企划♤”
“呵……难不成你觉得你可以一直用各种安排和用科技手段精神操控，一直随心所欲的布局、设计剧本？甚至还敢把所有真相告诉我这个实验体，让我反抗？”
“我们早就用超级AI和我们被基因改造的大脑推算过数亿次♤”笑敛从容的说，“你真的能推翻我们的概率♤无比接近于零♤”
“但，概率根本不为零，对吧？况且就算你有十足的信心告诉我，我带领人民推翻你们的扭曲体系的概率为零，我也有十足的信心，找到扭转概率的变量。”
“只要剥削与压迫仍旧存在，剥削阶级终究会有被灭亡的那一天，即使我根本找不出任何可以扭转概率的变量，那也不代表后继的反抗者找不到。”
“简单的说♤你相信广大劳动人民的智慧♤天真♤”笑敛对雨涵的决心嗤之以鼻，“况且♤你一开始不就是只为了自己嘛♤怎么谈上人民了♤”
“或许是因为在经历了这些事情后，因为你的设计而存在的我的人格发生了一些变化，只要能颠覆你们的统治，我才不在乎过程是怎样的。”雨涵说。
“嗯♤精神内核由制造混乱转向反抗强权是吗♤也不失为一种新的有趣题材♤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们的陨落从根本上讲就不可能♤”
“你知道我们持有的科技发达到什么程度了吗♤我们可以随时随地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制造地震♤龙卷风♤球状闪电♤火山喷发♤各种自然灾害♤”
“我们拥有大量的反物质弹♤反物质早就已经被我们实现了高效率量产♤这些反物质弹可比核弹牛哔10000倍♤还更加环保没有多少污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