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章用来带入,背景有些压抑,后面就比较治愈向了,不过嘛,其实是因为我压抑写的我自己压抑,不想写了,于是就突然想到能不能将旅行和废土结合在一起。)
白笙的脚步在废墟的尘埃上轻轻落下,她穿梭在倒塌的石柱和破碎的砖瓦间,寻找着生存的资源,同时也寻找着逃离堡垒后的自由。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如同她心中对未知的渴望和恐惧交织的影子。
她停在一面残壁前,壁画上的颜色已经褪去,但那些线条依旧顽强地讲述着古老的故事。白笙伸出手,想要触摸那些历史的见证。因为历史的尘埃,这些原本光滑的墙砖也已经变得粗糙。
自从来到这块废墟,就没有再看见其他生物了。
这时,她却突然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她猛地转身,只见一团黑烟在她身后的不远处缓缓升起,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白笙的心跳加速,她听说过深渊的传说——它们是灾难的代名词,是毁灭的使者。只是,白笙从未在资料上得知有哪个深渊是人形的。
“你是谁?” 白笙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黑烟中的人形逐渐凝聚,露出了一个男子的面容。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白笙。“希斯弗。”他的声音平静,却又似乎隐藏着风暴,下一刻就要将白笙碾碎。
白笙警惕地看着他,深渊的黑烟据说具有腐蚀作用,任何物体都难以抵挡。“你为什么跟着我?”
希斯弗的目光从白笙身上移开,投向了壁画。“我并没有特别的目的,只是看见了你。”
白笙半信半疑,深渊的传说让她无法轻易放下戒备。“深渊,只是带来毁灭的存在。”
希斯弗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不知道,或许那只是过去的深渊……我只是存在着,存在于此。”
白笙没有立即回应,她在心里权衡着。希斯弗身上的气息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充满恶意,但她也不能忘记那些资料中的警告,毕竟,深渊可是导致人类挤入堡垒的罪魁祸首之一。
“如果你想跟,那就跟吧。” 白笙最终说道,毕竟,只要他愿意,在说这句话前就已经死了,自己身上又没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但心中仍然充满了戒备。
希斯弗点了点头,他的身影在废墟的阴影中显得格外孤独。“我不会给你后悔的理由。”
就这样,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开始了他们的旅行。白笙虽然对希斯弗保持着警惕,但她也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好奇。这也许只是一段纯粹的旅行,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只有不断前行的脚步。不过,旅行不就是为了自己能舒服,不是吗?
……
在这块废墟上,倒塌的建筑堆蜿蜒延展,如同一座废弃的迷宫。那些曾经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如今也被白笙和希斯弗踩在脚下,在时间与自然的侵蚀下,这些高楼变得残破不堪,裸露的钢筋宛如锋利的牙齿,刺破了灰暗的天空。眼前有一座唯一没有倒塌的大楼,但也已经歪得差不多,白笙总感觉只要往那下面走个几步,它就会彻底倒塌把她压扁。混凝土的碎片、瓦砾和杂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不安的画面,让白笙感到深沉的压迫感。
这些倒塌的建筑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仿佛每一块崩裂的墙体都在低声诉说着昔日的繁华与如今的荒凉。阳光透过错落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地面上交错着明亮与阴影,呈现出一种忐忑不平的风貌。行走其间,小心翼翼地避开锋利的石块与突起的砖头,生怕脚下一滑便会跌入这一片狼藉之中。
旁边的希斯弗似乎对这一切都不以为然,随意地走着,但每次都稳稳的落在碎块的为数不多的平面上。
风轻轻掠过,带来几片被遗弃的塑料袋,它们在空中飘荡,似乎在为这片废墟增添一丝生命的气息,然而,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灰暗的。周围的宁静却让人感到异样的孤寂。偶尔传来的鸟鸣与风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为这一片死寂的土地唱着挽歌。
站在这废墟之上,目光远眺,那些曾经繁忙的街道和熙攘的人群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与不安,城市的脉搏似乎在此处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疮痍的景象。倒塌的建筑宛如无情的怪兽,将曾经的记忆牢牢锁住,无法再回归往日的辉煌。
在这片建筑堆的间隙中,偶尔可以看到一些坚韧的小生命,野草和杂花从缝隙中顽强生长,打破了这种压抑的氛围。它们用生机勃勃的绿色宣告着生命的力量,即便是在这样的毁灭与荒凉中,依然有希望的火苗在燃烧。
“是蝴蝶啊。”白笙看见了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废墟上的蝴蝶,黄色的翅膀带着黑色的符文,轻轻拍打着翅膀。
“我只远远地看见过这些弱小的存在。”希斯弗看着飞向他的蝴蝶,也是有些好奇,黑烟也跟着手爬向蝴蝶。“散开。”,黑烟即将碰到了蝴蝶,但希斯弗直接挥手打散了黑烟,又似乎像是回到了他的体内。
“如果你的黑烟碰到了它会怎么样?”
“会被腐蚀,然后吞噬。但一般生物应该能感觉到黑烟的不详气息。”
“话说,那你能不能把黑烟全部收走?”
“可以,不过可能会引来一些麻烦。”
而当夕阳西下,余晖洒在这些废墟上,金色的光芒为它们披上一层温柔的外衣,此时的倒塌建筑堆似乎也透出一丝宁静。在那一瞬间,过去与现在交织在一起,历史的痕迹与未来的希冀悄然碰撞,留下无尽的思索和感慨。
这片倒塌的建筑形成的迷宫,正是时间的见证,述说着城市的兴衰。白笙不禁又戒备地瞄了希斯弗一眼,毕竟城市的衰落和深渊直接挂钩的。
无论曾经多么辉煌,都将被掩盖在时间的尘埃之下,而这一切在破败之后,新生的希望又将从何而来呢?
堡垒吗?嗯,那里的确是人类最后的防线,但白笙一想到养母和妹妹就从感性的角度否认了它。
但从理性角度看,堡垒还是留了活路,只要肯干活,就能活命,还能拉上一个不肯干活的人一起活,只是想要淘汰掉那些完全没用的人。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还挺得住,如果我……白笙在嘴里碎碎念着什么,脸色逐渐变得很是难看。
“你还好吗?”希斯弗看着突然开始发呆的白笙,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啊,我只是发呆。”
“发呆是什么?”
“嗯,想事情吧,就是走神了。”
“走神是什么?”
“就是注意力不集中了,想别的事情了。”
看来它似乎还挺好说话的嘛,不过就是有些呆,不对啊,白笙啊,白笙,他可是深渊,小心被吃的骨头不剩了,谨慎一点。白笙在心里警告了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