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套皮伪装
——加油努力……（）——
天光未亮，小队踩着积雪向罗萨尔边境移动。图奇嚼着冻硬的肉干抱怨："非得挑这种鬼天气潜行？我睫毛都快结冰了！"
"闭嘴。"天汌的剑鞘扫开垂落的冰棱，"三公里外会有巡逻队过来。"
羽湘忽然停下脚步，镰刀尖挑起雪地中半掩的铁牌，锈蚀的罗萨尔军徽上留着野兽抓痕。"疑似有人故意引我们来这儿。"她眯起眼，"这留下痕迹太整齐了，反倒是像某种信号。"
光夜蹲下身，看着抓痕："像是雪狼的爪印，和昨晚袭击营地的狼群一样。"他指尖摩挲铁牌边缘的荆棘暗纹，"研究所的标记。"
穿过最后一片针叶林，一处破败的村落映入眼帘。倾斜的木屋像佝偻的老人，烟囱没有一丝热气。几个面黄肌瘦的村民缩在墙角，看到外来者时瞳孔紧缩。
"请问..."光雫刚开口，老妇人怀中的孩子突然嚎哭起来。
"快走！"瘸腿老汉挥舞柴刀，"不管你们是土匪还是灰袍人的走狗，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灰袍人？"光夜收起武器示意友好，"我们在找你们说的灰袍人。"
老汉的柴刀哐当落地："你……不是研究所派来收'血税'的？"
"什么血税？"羽湘皱眉。
"每月让四个人送去北边山洞！"裹着头巾的妇女啐了一口，"说是治病，可去的人再也没回来！"
光雫的检测仪突然发出嗡鸣，她盯着检测仪颤声说："空气里...有紫鳞兰的气味。"
（爆炸声撕裂了死寂。）
"哟，来新货了？"满脸刀疤的土匪头子踹开栅栏，身后喽啰们扛着改造过的步枪——枪管上赫然印着飞蛇徽记。
光夜剑已出鞘："你们和灰袍人什么关系？"
"死人不需要知道！"土匪头子扣动扳机，射出的却不是子弹，而是粘稠的紫色凝胶。
"是毒液弹！"光雫翻滚躲开溅落的毒胶，"别让皮肤碰到！"
羽湘的镰刀卷起雪暴，将毒胶冻成冰渣："兰娜左侧！图奇打断他们物资！"
"得令！"图奇精准命中土匪腰间的药剂罐，爆开的紫雾反而让敌人自食恶果。
"蠢货！"土匪头子边咳血边后撤，"等灰袍大人来了..."
天汌的剑鞘砸中他后颈："废话多。"
（众人安顿了一会）
被捆成粽子的土匪在雪地里哆嗦："我、我只知道灰袍人在北边山洞做实验...上周运来好多冰棺材..."
"冰棺？"光夜揪起他衣领，"详细说。"
"都、都是透明棺材，里面躺着蓝头发的人！有个女的特别像..."土匪突然眼球凸出，皮肤下紫纹暴起。
"闪开！"羽湘的镰刀擦着光夜耳际掠过，斩断从土匪口中钻出的触须状生物。尸体迅速坍缩成紫黑色粘液，渗入雪中滋滋作响。
"这是……灭口机制！？"埃德鲁罗用鳞甲靴碾过毒液，"哼！和霍克的手法一样。"
光雫蹲在冰棺运输车残骸旁，从焦黑的车架抠出半片铭牌："NX-09...是妈妈之后的项目编号。"
"要追查冰棺下落吗？"兰娜擦拭着双刀，"村民说山洞离这儿不到五里。"
"装备损耗超过40%。"埃德鲁罗清点着弹药，"正面冲突胜算低。"
羽湘忽然望向北方的雪山："有人...在引导我们。"她摊开掌心，不知何时多了片冰晶。
光夜沉默片刻，将铭牌收入战术包："先带村民撤离。研究所既然定期收'血税'..."
远处传来引擎轰鸣，三辆装甲车正碾过雪原。车身上的飞蛇徽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恐怕由不得我们选了。"天汌缓缓拔剑
"操！装甲车！"图奇一脚踹翻装弹药的木箱，"土匪他妈能开军用车？"
三辆迷彩装甲车碾碎村口栅栏，车顶机枪口旋转着锁定众人。车门弹开，跳下的士兵肩章锈着罗萨尔狼头徽，改装步枪的枪管却烙印着研究所的飞蛇图腾。
"是正规军。"天汌的剑鞘砸进冻土，裂纹蛛网般蔓延，"初生们披着官皮干脏活。"
光夜一把拽过瘸腿老汉推向屋后："带村民躲地窖！兰娜封路！"
"封个屁！"兰娜双刀劈断粮仓支柱，倾塌的草垛瞬间堵死小巷，"埃德鲁罗！左边卡车交给你的尾巴！"
鳄兽族战士喉间发出低吼，鳞甲覆盖的巨尾如战斧横扫！哐当一声巨响，打头的装甲车侧面凹陷，机枪手从震裂的车窗栽进雪堆。
"漂亮！"图奇的热能枪点爆车胎，"孙子诶，趴窝了吧！"
"趴你个脑袋！"车顶突然掀开，指挥官半身探出，肩扛式火箭筒直指人群，"研究所的狗们——"
轰！
火箭弹却在离膛瞬间炸成紫烟。羽湘的镰刀卷着冰风掠过车顶，对着指挥官太阳穴猛踢："嘴可真臭。"
当小队解决一部分人时，却只见另一地诡异的死寂，附近五名罗萨尔士兵喉间绽开细如发丝的血线，伤口凝结着冰晶。装甲车引擎盖上插着半截银刃，刃身缠绕的紫藤花纹路正嘶嘶腐蚀金属。
"这...不是我们的人干的！"图奇用枪管戳了戳尸体，冰渣簌簌掉落，"血都没流热乎就冻成冰棍了！"
羽湘蹲身抹过剑痕，指尖沾上幽蓝荧光："霜牙剑技...。"
光雫突然指着雪地足迹："还有个人！高跟鞋印！？"——两串足迹延伸向针叶林深处，较小的脚印旁散落着空弹壳。
“这是……不管了，先回去！”
地窖里，瘸腿老汉突然拽住光夜裤脚跪下："求你们带孩子们走！"三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缩在草堆里，最大的女孩抱着婴儿，猫耳在脏污的绒帽下发抖。
"我们自身难保！"图奇烦躁地抓头发，"带着拖油瓶怎么躲正规军追杀？"
婴儿突然哇哇大哭，光雫一把接过孩子并披上自己保暖服："闭嘴图奇！你现在较什么劲！"
埃德鲁罗直接扛起两个大孩子甩到背上："鳄鱼背壳比防弹衣结实，要走就快！"
"谢...谢谢..."老汉哆嗦着掏出油布包裹的金属片，"灰袍人的山洞...后面有密道..."
光夜展开金属片——手绘地图标注着冰棺运输路线，终点赫然是最近的边境要塞。
"操！"图奇一脚踹飞空罐头，"这帮杂碎把研究所修在军营底下？！"
雪原尽头响起机器轰鸣。
"是罗萨尔的'秃鹫'飞艇！"羽湘的镰刀映出空中黑点，"最多十分钟，大量敌人就会包围这里！"
天汌突然一剑劈开地窖后墙："走密道。"
众人冲向村后悬崖时，兰娜对光雫喊到："你抱孩子的姿势不对！婴儿头颈要托住！"
"这时候教育婴课？！"安莉塔的尾巴卷起冻僵的村民狂奔，"老娘尾巴毛都要燎秃了！"
悬崖裂缝中，诺亚留下路标。底下压着染血的布条，潦草血字透出杀气：
「东侧6号排水口有接应——再弄哭小殿下就把你冻成冰雕」
落款旁边还添了句："米芙说脏话扣十分。"
"这俩家伙..."羽湘扯下布条塞进口袋，镰刀劈开冰瀑露出通道，"动作快！那家伙骂人从来算数！"
飞艇探照灯扫过悬崖的瞬间，最后一人消失在冰缝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