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钟声的余韵在空气中缓缓消散,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就在这寂静的瞬间,天空像是被无形的利刃划开了一道裂缝,黑暗的帷幕被撕裂,露出了一片深邃的虚空。裂缝的边缘闪烁着诡异的紫光,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可名状的秘密。
“这是什么东西”诡异扭曲令人胆寒的魔素波动从那个裂口里传出来,而离这道裂口最近的菲尔妮可感觉浑身寒冷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胃部也因强烈不适不停的抽动起来。
那个东西刚刚说献祭两个信徒将它召唤而来,但亚历克斯的样子明显是不知情的样子,也就是说亚历克斯和那个黑星都是裂缝后面那个东西的棋子,不,应该是弃子,菲尔妮可捂着嘴思索着,她在极力阻止自己吐出来,她的眼睛紧盯着裂口,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突然间,裂缝的中心涌现出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那是一种超越了这个世界所有已知存在的力量。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一个巨大而模糊的身影缓缓从裂缝中显露出来,起初,它只是一团模糊的阴影,但随着裂隙的扩张,它的形体逐渐清晰却又始终无法被真正看清。它的轮廓不断变化,时而像无数纠缠的触须,时而像由无数眼睛组成的漩涡,时而像一张没有五官的巨脸,空洞地俯瞰着大地。
“新的...世界...”它的声音并非从空气中传来,而是直接在菲尔妮可的脑海中炸响,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入她的意识。
“这就是...千年前神话时代里面对的敌人吗”菲尔妮可终于明白,为何史书上对它的记载仅有寥寥数笔并非史官轻视,而是它的存在根本无法用文字描述。她甚至不敢直视它,若非手臂上的龙鳞正源源不断地汲取地脉气息,勉强维持着她的理智,恐怕她早已昏死过去。
然而,某种莫名的念头却在她的脑海中疯狂滋长,驱使她去凝视那个存在。在激烈的挣扎后,她最终决定抬头——并非被蛊惑,而是她必须获取情报,哪怕代价惨重,她缓缓抬起脸,黄金的龙瞳聚焦于天空中的扭曲之物,仅仅视线聚焦的一瞬她的大脑就像被一把大锤重重的敲击,意识接近到了瓦解的边缘,更可怕的是,她感觉到自己的思维正在被侵蚀。记忆、情感、意志……一切都在被某种超越理解的存在解析、重组。她看到无数破碎的画面——星辰的诞生与毁灭,文明的崛起与湮灭,甚至……她自己死亡的千万种方式。
那个东西还不是完全体,现在它应该只是某个维度投来的投影,这是菲尔妮可失去意识前得出的结论。
“巨龙...卑劣的种族...死吧...”扭曲的外神在她视线接触的瞬间便察觉了她的存在。一只蝼蚁,竟敢直视它的真容?遮天蔽日的触手撕裂空间,朝她狠狠砸下。
血肉横飞的场景并未如外神所愿地出现,时间,凝滞了。这本不该发生。一个来自异维度的存在,此刻却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所禁锢。它的触手悬停在半空,狰狞的躯体如同被封存在琥珀中的远古昆虫,连最细微的颤动都被彻底剥夺,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那位本应陷入意识深渊的龙族少女。菲尔妮可的意识仍在破碎的记忆洪流中沉浮,但她的身体本能的动了。
她缓缓睁开双眼,黄金龙瞳中的竖瞳已化作冰冷的菱形,瞳孔深处倒映着外神扭曲的形体。没有咒文,没有术式,她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空中凝固的怪物,嘴角勾起一抹空洞的微笑,那笑容里没有嘲讽,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人性,就像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正在执行既定程序。
“观测者...不...这不可能。”它显然没有意识到,这张棋盘上并非只有它一个棋手。“你们...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突破了星界的限制...能在这个世界长久停留...”
"菲尔妮可"无意回答面前这团令人作呕的存在。她的时间所剩不多,再过片刻"自己"就要苏醒了,此刻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缓缓闭上双眼。虽然对方的实力远超现在的她,但终究只是个投影。既然被称为观测者,那就用观测者的方式来解决:对于投影而言,只要停止观测,它就无法存在。
"原来...如此..."随着"菲尔妮可"眼睑渐垂,外神的躯体开始与空间一同扭曲。"我原以为...叙述者...才是最虚伪的那个...现在看来...观测者...你才是..."
面对外神的话语,“菲尔妮可”依旧没什么回应她依旧维持毫无感情的微笑以及缓慢的闭眼动作。
"有趣...这难道是...思考者...或创造者...的手笔?不过能借此来到这里的...只有你吧...待我完全降临...在没有其他八人协助的情况下...让我们看看谁才是...赢家"空间扭曲到极致时,"菲尔妮可"彻底闭上了眼睛。那个觊觎这个世界的外神,就这样被遣返回了原本的维度。
"啧,真是烦人的家伙。"重新睁眼的"菲尔妮可"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恼怒,与先前的冷漠判若两人。她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了情绪,随后伸手探向虚空,扯出一条金色丝线。她小心翼翼地取下角饰,将金线缠绕其上。
她小心的捧着这枚角饰将它护在了胸口就像是什么稀世峥宝一样,那根金线是一缕还徘徊在人间久久不愿离去的思念,泪水止不住的涌了上来,“菲尔妮可”小心的将角饰带回了自己的龙角上,用手抹去了眼角的眼泪,毕竟答应过她不要在流泪的。
“恩,这里还有一个努力的小家伙呢”“菲尔妮可”平复了一下心情,向那远远脱离视线范围的某座空岛望去,下一个瞬间她就已经出现在翡翠之城的上空。
这是一片包括时间都完全被冻结的领域,但这冻结一切的魔法对她不起任何作用,她扇动龙翼飞到了蓝发少女前,用手轻轻捏了捏少女肉肉的脸颊嘴角露出了真情流露的微笑,她趴在蓝发少女耳边轻轻说道。
“早安,该起床了,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