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起始皆为“无”,直到某个意志闪过一个念头,于是“世界”就诞生了,同时诞生的还有名为“起源”的法典,它是创世的说明书,是万物运行的蓝图,更是所有法则的母本。
当世界在《起源法典》的框架下搭完基础架构,便衍生出了自我意志。为维系世界运转,这份意志将权能拆解、赋予,九位执掌不同法则的创世之神,就此降临:
【法典·其一】万物之始——能量,点燃宇宙的初火,催生一切能量形态,世界的故事,从这里开篇,缔造者·伊格尼奥斯;
【法典·其二】世界根基——物质,世界的骨架万物的根基,唯有 “存在”,才有后续的无限可能,创造者·泰拉蒙;
【法典·其三】维序平衡——调和与介质,世界的血液,让能量与物质共生、法则与法则兼容,平衡藏于万物之间,维序者·莉姆瑞亚;
【法典·其四】演进道标——时间,过去、现在、未来,既定、可定、未定,推演者·泽伦·;
【法典·其五】万物承载——空间,撑开宇宙维度,搭建命运舞台,所有生命的相遇、所有故事的发生,都在此处上演,跨越者·米露菲;
【法典·其六】沟通桥梁——表达与语言, “认知” 与 “现实” 的连接纽带,表述者·索菲缇娅;
【法典·其七】知性理解——理性与知识,思考的诞生,才是文明萌芽的开端;知识的传承,才是文明存续的根源,思考者·莱维斯;
【法典·其八】存在锚点——灵魂,这个世界的一切,唯有被观测,才拥有 “存在” 的意义;唯有被感知,才不算虚无,观测者·艾尔芙蕾雅;
【法典·其九】可能性之翼——感性与艺术,选择的权利,让世界从既定框架中诞生无限可能,叙事者·阿特莉娅;
“简单来说,一切的转折,都源于我们发现了‘盒中宇宙’的真相。” 索菲缇娅缓缓开口,语气里多了几分沉重。
“盒中宇宙?” 赫斯提雅愣住,这个陌生的名词让她瞬间懵了。
“打个比方。” 索菲缇娅尽量让解释更通俗,“可以把我们的世界当成一颗鸡蛋,你们生活的物质界是鸡蛋黄,我们现在所在的星域是最外层的鸡蛋壳,而连接物质界与星域的虚空,就是中间的鸡蛋白。” 她顿了顿,继续道:“‘盒中宇宙’,就是说有无数个这样的‘鸡蛋’,一起放在同一个‘篮筐’里。当不同‘鸡蛋’的‘蛋壳’彼此碰撞、摩擦时,就会产生微小的裂隙,暂时连通两个宇宙。”
“但你要知道,通过裂隙闯入我们世界的生命,大多不怀好意。” 索菲缇娅的眼神沉了沉,“所以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星域里驱离这些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那些... 就是预言里常说的‘外神’,对吗?” 赫斯提雅点头道。
“没错。” 索菲缇娅回应,“而且有些外神掌握着我们都无法理解的能力,能绕过星域,直接入侵物质界。” 她加重了语气,“而它们的目的从不是传播信仰或占领土地,它们以世界消亡时产生的能量为养料,毁灭其他世界,就是它们生存的方式。”
“那你们... 不能进入物质界对抗它们吗?” 赫斯提雅疑惑。
“答案是否定的”索菲缇娅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们的本质,就是《起源法典》本身;物质界的法则,只是法典权能的衍生。这就像你能把一壶水倒进湖泊,却不能把整个湖泊装进水壶,如果我们在物质界动用权能,反而会打破法则平衡,加速世界的崩溃。”
“但我们之中,有一个人是例外。”
“艾尔芙蕾雅大人...” 赫斯提雅的心猛地一沉,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
“是她。” 索菲缇娅望向远方的星空,眼神里满是复杂,“艾尔芙蕾雅的权能,能让她创造出类似凡种的灵魂;再由泰拉蒙为她在物质界构筑能承载灵魂的神躯,她就能以这种方式在物质界活动,成为你们口中‘降临人间的神明’。”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可惜的是,即便如此,她也必须严格限制自己的力量,绝不能动用法典权能。可敌人不会讲规矩 —— 上次面对外神的突袭,她还是启动了法典权能。虽然击退了外神,但法典的波动让世界法则变得不稳定,反而让后来外神的入侵,变得更容易了。”
“所以她...”顺着这个思路赫斯提雅已经大致理清了所有脉络。
“你想的大致没错”索菲缇娅转头看向赫斯提雅,“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后解决方案,消除自己的神性,以纯粹的凡种之魂降临人间,完全依靠物质界的法则,重新理解、诠释法典的权能。以身入局,把自己变成对抗外神的最终防线。”
“所以... 她现在只是个普通人?您之前说,她一直在我身边?” 赫斯提雅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再给你一个提示。” 索菲缇娅笑了笑,“因为转生后会失去所有记忆,为了防止她无意间动用法典权能,她用特殊方法隔绝了自己与魔法的联系 —— 理论上,现在的她,根本无法靠自己使用任何魔法。”
“菲尔妮可...” 赫斯提雅几乎是脱口而出,答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恭喜”索菲缇娅轻轻拍手,语气里带着一丝赞许,“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回去了。”
“唉?我... 我没死吗?” 赫斯提雅震惊地睁大眼。这里是灵魂转生之地,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只是靠着白焰的保护,才能保持意识和眼前的神明对话。
“这里只是你的意识体。” 索菲缇娅解释道,“白焰的作用,是保护你的灵魂,把它暂时送到群星之里;你的肉体还好好地活着。” 她看着赫斯提雅,语气温柔却坚定,“而且,你是她选中的道标,是命运的引路人 —— 就算你暂时不相信自己,也该相信她的选择,对吗?”
“可我完全不知道,‘道标’该做什么。” 赫斯提雅有些无奈,语气里带着迷茫。
“你不需要特意做什么。” 索菲缇娅摇了摇头,“顺其本心就好,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会种下‘命运的因’;到最后,这些因都会结出她所期望的‘果’。毕竟,当一个人拼尽全力想完成一件事时,整个世界都会帮他;更何况,一位对这个世界满含爱意的神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