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将手捏住衣服的衣角,整件衣服都变得暖和和的,操控灵力的手段,比我不知道要高明多少。
没多久,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全都被她烘干了。
暴雨过后,再次晴朗的天空,与之前没有太多变化,似乎暴雨从未来过。
唯一有变化的,则是天空中,多出了一道彩虹。
然而,这道彩虹,却已经被人抢先攻击了一下。
事实证明,它是真货。
因为天空中,又重新换了几块新的云彩,所以大家也就尝试着攻击了一下。
可是很不幸,云没有再掉下来,全都是真货。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阳逐渐升到头顶,却仍然没有再来新的事件。
没有流星,也没有暴雨。
无聊的人们,就又想着弄一些烤鱼吃。
也是幸亏,还有着两位液态期大佬在,要不然,咱们这些气态期的蝼蚁,恐怕连午饭都没办法解决。
不过,这两位大佬的控水与捕鱼能力,显然就没有已经上楼的那位白发白眉的老人强了。
他们一人用最基础的雷法,将鱼电晕。
另一人则是用水柱技能,把浮在水面的鱼,顶到百米高的圆柱平台上。
这番操作,鱼虽然可以有,但效率却是很慢,半个小时才凑齐十几人的中午饭。
至于咱们这些气态期,那当然是在一旁看戏咯!
就不说百米高的圆柱平台,咱们的灵力根本无法延伸那么远,没办法用灵力将鱼强行抓上来。
哪怕是使用雷箭丢到海里去电鱼,那也纯属是浪费灵力。
海里的鱼大多都游得深,咱们这点三脚猫功夫,屁都电不翻一只。
由于木头都被打湿了,大家也就不得不围成一圈,共享出灵力,助人施展火焰法术用来烤鱼。
不过,就在吃鱼的时候,有人却问出了这么一句。
“诶呀,你们说,鱼,有没有可能,也是木质标靶?”
在大家的想法中,标靶这种东西,就应该是固定在一处地方,供人射击用的。
但现在,按照这层楼的情况来看,万物都有可能是标靶!
那海里的鱼,是不是也有可能?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褐发平头的液态期大伯却摆了摆手道。
“应该不可能,过关条件是击落标靶,击落一词,就说明了它是处在空中,而不是海里。”
大家听到这句话后,都纷纷点起头来,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
唯独葬爱家族的黄毛,吐掉口中的鱼刺后,又抬起杠来。
“谁说落下就一定要在空中,鱼从海面落到海底,不也是落下?”
经他这么一句,众人的话匣子算是彻底打开,纷纷笑道。
“嘿~你这话,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那像你这样说,这众多的海水,不也都有可能是木质标靶?”
“你们要这么说,我就懂了,咱们脚下踩着石柱子,是不是也能倒塌掉到海底去?他是不是也可能是木质标靶?”
“我想,咱们脚下的石柱子应该不是,它都被那位固态期给扎成筛子了,也没见变成木质的东西。”
“你们要这么说的话,那周围空气多着嘞,是不是周围的空气,也全都是木质标靶假扮的?”
大家有说有笑的,但谁也不知道,这层楼里,到底什么东西是木质标靶。
又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木质标靶,假扮成其它东西,藏在环境之中。
这时候,林霜雪就说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出来。
“要是我们大家,能分辨出哪些是木质标靶,哪些是真货就好了诶,这样盲目乱打的话,我们的子弹,我们的箭矢,甚至我们的灵力都有可能消耗殆尽的。”
这些木质的标靶,足够以假乱真,甚至连闪电都一模一样。
我在听到林霜雪的话时,反正是想不出任何办法的。
甚至就连在场的大家,也都是一愣,沉默不语。
在众人的生活中,哪里遇到过这么离奇的事?
天空中的太阳是假的,云彩是假的,雨是假的,甚至闪电都有可能是假的。
我们现在,就好像是从现实世界,到达了一个满是贴图的游戏当中。
俗话说,当局者迷。
咱们现在,身处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根本就分辨不出来,什么东西是贴图,什么东西又是实物!
这里所有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都是真的!
林霜雪的这句话,让每个人都沉默不语,似乎都是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直到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平头大佬才淡淡开口。
“分辨不出来也没关系,各凭运气嘛~你看我刚才,搞出那么大一个龙卷出来,体内的灵力都快要放完了,那么大的阵仗,不是也没能上楼么?”
他挠了挠头,一个中年人,比大家修为都高的前辈,却流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出来,又继续道。
“试炼没那么简单的,说句惭愧话,上一场试炼,我都是硬生生把自己打晕才睡着。
周围的人吵死了,他们自己说话时可能不觉得,但光是那些极小的议论声,在我的耳朵里,都像是在敲钟一样吵闹。”
液态期的大佬都说试炼不好过,其余的气态期,当然也都满是抱怨。
“是啊,上一场试炼还想要让大家睡觉,光是有三个人在那打呼噜,就没谁睡得着,而且还有些不敢睡的,疯狂在那研究什么过关策略,吵死了!”
“唉?你们说哪场试炼最难?我觉得攀岩那关最难,你们看我的手,到现在都满是血痂,那一关简直不是人能过的,要不是有一位液态期的大佬开路,我肯定上不来。”
“攀岩哪有牛过桥难?那么重的牛,我就这么扛着它,用踩水术法,一点一点花了半日的时间,踩着水面把它举过去,可把我累死了!”
“数窗户才是难到爆炸好吧,我们十个人,灵力亏空不说,腿都差点跑断,都没数对窗户的数量,最后还是猜出来的!这道试炼,简直就是在为难人!”
“不是,你们没人觉得钓鱼难么?白天热死,晚上又天寒地冻,我差点就没了!还好有只鱼也被冻翻了肚皮,要不然怎么过关我都不知道。”
听着众人,各种奇葩的过关方式,我与林霜雪看看手中的冻疮与伤口,也都嘿嘿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