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的提醒,但我们还是决定,要继续往上爬。”
我们有八条腿的靠椅法器,向上爬又不费力,干嘛不继续爬呢?
反正这里每一层都有木门,在哪里都可以获得资源。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继续尝试一下呢?
这样想着,我就婉言拒绝了他,咱们俩就又继续坐在八爪靠椅上往上爬。
可结果,也就像是那名扎着脏辫的黑人朋友说的一样,一直到四千层,都还是一模一样的场景,没有丝毫变化。
期间,我们又超越了停下不走的几人,他们都与楼下的固态期一样,不准备继续上楼了。
在四千一百层的时候,林霜雪终于顶不住困意,问木门要了一张被子,将自己蜷缩成蚕茧,就地睡着,而我则是直接坐在靠椅上睡去。
用奇怪的姿势睡觉,醒来后就会浑身酸痛,此时的我依旧摆脱不出这个烦恼。
但幸好,自己并不需要靠体力爬塔,所以也就没有太多问题。
神清气爽后,又一路爬楼到四千五百层。
但下方却传来了奔跑的声音,且越来越近,像是即将要追上来一人。
对于还能追上有法器的咱们,我感到很意外。
因为在这座塔里,只要大家都没停下上楼,每个人的速度不同,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很难会出现像咱们这样,超过一人又一人。
然而,那人却没让咱们等很久,不到三分钟,他就出现在了后方。
居然是之前碰过一次面的人,他是朝着下方跑去的体修青年。
此时的他依旧气喘吁吁,浑身大汗,并且嘴巴上还叼着一袋水。
因此,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怎么又回来了?下面是什么情况?”
他取下嘴上挂着的水袋,跟在了咱们的法器后面,没有回答问题,反而是丢出一个疑问。
“比起这个,你能告诉我,现在是多少层么?”
听到这个问题,我没有犹豫,直接就告诉了他。
“大概是四千五百六十三层。”
楼层没有任何记录,所以每一层,都是我自己数的。
不过,听到这个回答后,他好像并没有太过意外,反倒是吐出一口气一边在后面追,一边缓缓开口。
“还是你记得准确,我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含糊其辞,搞得我都不知道到底爬到哪层了!现在我来回答你的问题。”
他一把擦掉满脸的汗水,随后又猛地喝下一口水后,边跑边说。
“我之前不是觉得顶端在下方么?随后就往下跑了一千层,结果下面,还是什么都没有,这才又重新往上跑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可跑得真快!”
我感叹了句之后,这位小伙就贴着边,超了咱们的座椅,跑到了前面。
“两位,我先走一步。”
他留下一句话后,就慢慢地与咱们拉开了距离,从背影变成一连串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世界上,没有永久的东西。
铁会氧化,灵石会衰变,就连星球都会毁灭,所以咱们的座椅法器,也不能逃出损坏的结局。
从使用开始,它就难免会发生各种磕碰,铁腿撞在栏杆上,撞在墙壁上,撞在台阶上等等。
直到五千二百层的时候,它的一条铁腿磕在了台阶上,从本体上掉了下来,这台可以带着人自动上楼的座椅法器,彻底宣告了报废。
如果自己还是固态期的话,自然可以很轻松的修好这个家伙。
但现在的自己,却只是一个气态期,所以毫无办法,甚至还与林霜雪一起,摔了个狗吃屎,并且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
咱们俩浑身是伤,又正巧滚到了木门前,所以门开了。
在身上多处破皮的咱们面前,出现的是一瓶伤药。
所以,我们就没有多想,都涂抹在了伤口处。
抹上药,又或者吃掉药丸,就能立即好的情况,只会出现在玄幻小说里。
现实中,药摸在身上,只是会加快恢复罢了,想要伤口快速恢复,还是得靠依靠修为强化肉体。
走到坏掉的法器前,我与林霜雪在取出灵石后,就放弃了这个家伙。
当然,林霜雪再次尝试过,问木门重新索要一台法器,可这一次,木门却毫无反应。
它似乎,不想再给我们带着八条腿的靠椅。
我们不知道,木门到底是以什么标准来实现大家的愿望,所以就只能无奈地,再次选择靠着自己的力量,步行上楼。
可能,咱们俩真的不适合去做爬楼这种事。
只是向上爬了一百层而已,就又累的气喘吁吁,停在了五千三百层的位置,坐在台阶上休息。
就在咱们吃着零食,喝着饮料坐在台阶上时,下方却又传来一阵上楼的脚步声。
因为好奇,便探出脑袋,向着楼梯中间的缝隙看去。
不出意外地是,能看到的只有一只不断移动,且放在扶手上的手。
这样看,虽然看不出是什么人,可也并不完全是没意义的,起码知晓了对方,距离咱们只有四层的高度。
没一会儿,那人就从下方跑了上来。
居然是白发白眉的液态期老者!
他在看到咱们俩时,比我们还要惊讶,连忙就停下了脚步,惊呼出声。
“啊?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
他这话一出,倒是搞得我们俩都有些蒙,什么叫,为什么我们在这里?难道我们不能在愿望塔里么?
被老者问话后,林霜雪则率先做出回答。
“我们本来就是在这儿呀!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问题啊!真奇怪诶~”
“不对!不对!我是坐着电梯上来的!按道理说,这里已经是几千层的高度了,你们俩个气态期的小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上下打量着咱们,就好像是在说,我为什么看不出,你们俩有啥独特的呢?
但咱们俩在听到他的话后,却又有些吃惊!
这个人,居然是坐着电梯上来的?还能有这种操作?
有电梯可以坐的话,那咱们辛苦爬楼,岂不是纯属小丑行为?
一时间,我竟然有一种,再也不用双脚爬楼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