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明月皎洁。
天仙书院。
月仙几人的住处。
“这聚会太没意思了！竟然没有人上来挑衅！”
璃月一脸遗憾的说道，按理来说，不应该是有反派出场，不顾实力的差距，硬是挑衅主角吗？
尤其是，石昊这个拉仇恨最强的家伙都在，没道理啊！
月婵的眼神很是复杂，她感觉自家妹妹的次身可能是看某些话本，把脑子看坏了。
石昊也是无言，也不看看月仙现在的地位如何，放眼整个上界，年轻一代，谁敢来惹事。
当时在场的可都是各教翘楚，精英中的精英，怎么可能做那种傻事呢？
即便是有人想要试探，那也得换一个场合，那么多想要投靠月仙的天骄站在那里。
这时候上前去挑衅，不是给人家送投名状吗？
“说是谈法论道，最后变成了结盟会谈，确实是脱离了聚会的本意，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虽然不可能指望这些道统雪中送炭，但是壮壮声势也是可以的。”
月仙轻声说道。
石昊和月婵都点头，若是指望他们，显然是不靠谱的。
而所谓的联盟也不是几个年轻人就能拍板决定的，最终还是要看各自道统的大佬们。
“该休息了。”
月仙说道，随即起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而璃月也默默跟上，没有再尝试转移话题，因为她知道这无法逃避。
“奇怪！”
石昊只感觉她们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
月婵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但也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
……
房间内。
“你还想瞒多久？”
月仙凝眸看着眼前沉默的璃月，缓缓说道。
今日聚会上的种种，她一点都不在意，无论那些人是想结盟，还是想挑战。
唯有璃月带给她的刺激让她有些难以接受，若不是她因缘际会，一瞬间感知到了几人的想法，天知道璃月会隐瞒多久。
“我不想石昊离开！”
璃月沉默良久，方才说道。
“所以这和向我坦白有什么关系？”
月仙问道。
“你真的不会和石昊坦白之前的种种吗？”
璃月反问道，她可是月仙的次身，世界上最了解月仙的人。
尤其是当初在三世铜棺旁听到的那一句话，璃月心中隐隐有一种猜想，那是月仙主动去坦白的！
“可能吧。”
月仙愣了许久，方才喃喃道。
所谓的之前，自然是指不属于这一世的记忆，以及那最开始就目的不纯的接触。
事实上，这些事一直隐藏在月仙的心中，在与石昊重逢之前，她一直专心修炼，没有空闲时间去想这些。
但是与石昊再遇之后，难言的喜悦下却隐藏着某些无法说出的秘密。
这段时间，月仙一直都在下意识地忽略那些记忆，否则她不可能表现的这般自然。
“你为什么要坦白？你就不怕石昊会选择离开吗？你就不怕石昊会厌恶、嫌弃地看着你吗？”
原本是月仙想要探究璃月隐瞒的原因，现在却变成璃月在质问。
“我不想瞒着他。”
月仙低声道，这样的隐瞒让她有种欺骗的感觉，尤其是当初将石昊的骨挖出的那一刻，让她的负罪感更重了。
“就这样瞒着不好吗？石昊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的。”
璃月不满道，她们若是有意隐瞒，天下间根本没有人可以发现。
即便有人知道了，灭口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主身要这么死心眼呢？
道侣之间有些秘密不是很正常的吗？
虽然这秘密有些非同寻常，但这完全无关大雅！
只要她是真正喜欢石昊的，那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确确实实发生过，无论怎么掩盖，在我的心中，终究还是有烙印留下。”
月仙平静地说道。
这一刻，二女都没有说话，只是彼此对视着，眸光流转间，不知道多少思绪的光芒在闪烁。
“迟早有一天，一切都无法隐藏，逃避是没有用的。”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月仙终于打破了沉默。
这并不是说秘密会被发现，最大的可能还是月仙不想一直欺骗下去，毕竟那是一种难言的折磨。
与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那就直接坦白吧！
“石昊离开怎么办？”
璃月不甘地问道，她能感受到主身的坚决，无法阻止，无法改变。
“不知道。”
月仙闭上了眼睛，与石昊的初见、百断山的探险、鲲鹏巢的游历、洞房花烛夜的旖旎、陪伴至时间长河尽头的约定……
这一幕幕场景不断在月仙的脑海中回放，让她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月仙想抓住这一切，想要永远拥有，只是现在看来，未来貌似变得有些捉摸不定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坦白了，那也没必要急于这一时半刻，再过些时间吧。”
璃月低语，明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嗯。”
月仙点头，毕竟还有些东西没有安排妥当，就比如三世铜棺旁的那团火焰。
即便结局注定是别离，也要过好每一天，不留遗憾。
……
翌日。
“这一代至尊道场有人出世了，据听说她原本即将加入天仙书院，结果却被那位道主直接拐跑了！”
“什么，这一邪教，时隔数千年，竟然再次复苏了？”
“这一教，也好意思再开山门？”
……
不少大教的翘楚偶然听到了至尊道场的消息，顿时坐不住了。
这个道统的主人曾是上界名人，偷师百家，拜入过不同的大门派，学习各族的秘法，臭名昭著。
他盗取各族殿宇楼阁，千夫所指，各方围剿。
“我记得，数千年前该道场有几名弟子，结果被各教的门徒打的再也不敢回来，成为笑谈，而今还敢立门户？”
提起这个门派，许多大教都觉得牙根痒痒，主要是齐道临当年太不讲究了，偷学百家，还盗取各族的标志性建筑。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听说那一传人实力极强，不可小觑啊！”
“无妨，几位初代还没有离开，更别提补天教的两位殿下依旧在此，我们把消息传出去就好！”
就这样，这一日，至尊道场复苏的消息才算真正传开，出现在各大道统的视线中。
……
“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去凑凑热闹了？”
璃月笑着问道，她一如既往的开朗与活泼，仿佛昨夜的交流，从未发生过。
“算了吧。”
月仙摇头，刚刚开幕能看到什么呢？
当然，最为关键的是，现在她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这无关紧要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