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进到府内,加勒特迈着小步子掀起书房地上的地毯,走到中间,用他的拐杖敲了敲地上那块凹陷下去的地板。
“是这块,席拉、席德,来把这石板推开。”
……
四人走下台阶,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架台,加勒特将被包裹着的长剑取下打开。
“说实话,我以为我会藏着它一辈子。”
加勒特看这这把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外公这是?”
“这就是克兰咎斯家族的礼器—克兰咎斯之剑。”
席拉与席德瞪大了双眼看着这把剑,
“外公你难道是?”
“是的,我是当初的幸存者,这件事情只有皇帝、教宗、还有老战帅知晓。”
“那外公你为什么要吧它藏起来呢?”
“这把剑给我带来的不是荣耀,只有悲伤与苦痛。”
加勒特的思绪不禁回到从前
“都死了…都死了…嘴里喊着什么‘为了克兰咎斯的荣耀’然后都争着去送死。
我呢隐姓埋名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报了仇,现在到快入土了,没想到也像他们那群傻瓜一样,为这该死的荣耀而死,哈哈……”
“都已经快40年了,不过至少当初的那群人都已经被你杀干净了。”
“我原以为报仇以后我会很高兴,但是我真的高兴不起来啊埃利奥特!如果可以我情愿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
“可是,你我都清楚。”
“是啊,所以我同意了,我可不想让我的孩子也蹚进这趟浑水,我想在乌苏布祭典后我就动身,前往南境。”
“保重。”
“外公,你真的要去南境吗?”
“席拉,作为帝国总督我必须服从帝皇的命令,不仅仅是为了帝国,更是为了我自己。”
“可是帝皇并没有下诏书啊?”
“诏书已经在这里了,席拉。”
加勒特说完,目光由剑转向了教宗。
“咳咳,席拉,帝皇身为加勒特大人的学生,可拉不下脸来用诏书。”
“于是乎我们的教宗大人就成了帝皇的说客,或者说是,他就是‘诏书’。”
……
“好了,不说这些破事了,还是和你们姐弟讲讲克兰咎斯的事情吧。”
“从前,南境的克兰咎斯与东境的塔尔家族是帝国境内最大的两个家族,克兰咎斯以军事立足,每一位成员都以勇敢为美德。而塔尔家族更是垄断了帝国东境的商业”
“查理六世刚一上位便想要集中权力,先是打击了塔尔家族的商业王国,又是联合不服克兰咎斯的其他家族展开了对克兰咎斯展开了清洗。”
“只是查理六世收拢了权力后却并没有励精图治反而是修筑起了宫殿供他自己享乐,最终民怨四起,帝国四境起义不断。在塔尔家族的支持下,老皇帝奥古斯丁一世重新统一了帝国。”
“这才过了多少年,南境那群人又开始了,我当初还是下手太轻了。”
“帝国需要人心,况且以我们当时的情况也不能再打下去了。”
……
帝都—
“也不知道教宗那边进展如何?”
“陛下,事关帝国安危,加勒特大人想必会同意的。”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只是希望老师他老人家不要生我的气。”
奥古斯丁二世有些泄气,望着挂在墙壁上的奥古斯丁一世画像不禁有些感慨。
“偌大的一个帝国竟然没有一个可用之人,父亲,我该怎么办啊。”
“陛下请不要担心,等到加勒特大人到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吧。
南境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瓦伦丁已经抵达米斯特科河防线的波尔堡,叛军并没有对米斯特科河防线展开进攻。”
“伦纳德,真是棘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