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大人,加勒特将军,可算了把你们盼来了。”
“瓦伦丁,人我是带来了,你们去吧,我要回去向陛下复命了。”
“埃利奥特,这么急吗?”
“拜托,老爷子,你是知道的,我又没有兵权,你们要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好吧,埃利奥特,一路顺风。
瓦伦丁,我们进去吧。”
……
入秋的季节,天上太阳的炎威没有减却,整个波尔堡还是很闷热。
“瓦伦丁,战况有变化吗?”
“没有太大变化,在米斯特科河南岸,我们目前的实际控制范围,只剩下布吉堡的周围。
布吉是南境较大的小麦产区,目前除了帝国之杖,还驻扎着其他四个东境军团再加上五个辅助军团,大约五万人的兵力。这个集团军是我们目前仅剩的可用部队了。
目前,叛军内部分裂,马伊人部并不甘心服从于伦纳德,这段日子,伦纳德没有继续进攻,想必是回去处理马伊人了。”
“这样看来,下一次我们要面对的,就是更团结,更强大的伦纳德了。
想必等伦纳德处理完马伊人,就会来进犯布吉堡了。”
“将军,我同意你的想法,虽然在装备和素质上帝国军队还是有很大优势的,但人数上的劣势是我们无法忽视的。
光是这一个集团军加上帝国之杖,用以往的战绩来看,我们很难守住。
而且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个,现在伦纳德声望太高,士气上我们也占不到什么优势。一但丢了吉布,可就真的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收复回来了。”
“吉布,无论如何也不能丢,至于部队,除了东境与北境,听埃利奥特说,陛下还准备从西境调军。”
瓦伦丁摇了摇头。
“远水救不了近火,将军,我们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我们自己。
而且,我敢肯定,在伦纳德处理完马伊一部叛乱的事情后,一定会来。
只要吉布还在我们手里,我们就还掌握着战争的主动权,这根卡在喉咙里的刺,伦纳德一定会来拔掉。”
“你说得对。至于士气方面,来!
你看—”
加勒特将手上那用粗布包着十分严实的剑递了过去。
“这难道就是—”
“是的。”
瓦伦丁很小心地将裹着剑的布料翻开。
“勇气—克兰咎斯!通红的剑身!货真价实!”
“怎么样,瓦伦丁,像是假货吗。”
“将军,这简直—太真了,真的不能再真了。我居然能见到这传奇礼器。
说真的,老将军,我现在真的很崇拜你。”
“崇拜?因为我是克兰咎斯?”
“是……倒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我和你一样,只是一个普通人,顶多,是我活得久了一些罢了。”
瓦伦丁脸上的激动渐渐褪去,神情变得有些沮丧。
“将军,伊迪斯的事情,我得向您道歉。”
“小子,每一位军人,在上战场前就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你不用特地来向我道歉。
而且我也知道,你这战帅也就是个空职,手底下就一个帝国之杖,真要说兵权,你这战帅搞不好还不如一个督粮官。”
“将军,感谢你的谅解。当时,我毕竟在场,我当然是要为那次的战败负责的。”
“你这些年这么安分,合着是被打怕了。”
瓦伦丁低下头,摇了摇,想把这些不好的记忆摇出脑袋,沮丧中又显现出几分无奈。
最后,他无声地笑了笑。
当瓦伦丁抬起头再一次看向加勒特时,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决。
“将军,很高兴你能来担任南境的临时执政官,我会尽全力力配合的你的。”
“为了帝国。”
“为了帝国!”
……
“父亲,这些马伊人现在还念着帝国,为什么不把他们都杀了。”
“伦纳德,我记得我只教了你带兵打仗,没有教过你滥杀无辜。”
“可是父亲,我真不知道,这帝国到底还有什么好效忠的。”
老人默不作声,他的身体有些颤抖,不过他面前的这位情绪激动的他的儿子伦纳德是没有察觉到。
“父亲你还守着你那份‘克兰咎斯的荣耀’,克兰咎斯都没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当初给那皇帝打了这么多年仗,最后还不是说没就没了。
还说我不应该顶着克兰咎斯的名号起义,就算我们是真的,又有什么人响应呢?最后不还是靠我们自己才打出来吗?
况且,我们波尔,只不过算是一个小分家,
都被清算的干干净净,这父亲您自己也知道。
您隐姓埋名,才有今天的我,,难道还不应该吸取当初教训吗?
—父亲!”
“够了!伦纳德,你不要拿克兰咎斯的事情来开玩笑!”
“行,父亲,我知道我说的你也听不进去,你就守着你的荣耀进棺材吧。”
伦纳德摔门而去,房间里只剩下白发的老人独自叹息。
……
“首领,人我带来了。”
伦纳德刚离开就碰上了来找他的一行人,为首的是他尊敬的哥哥波尔森。
波尔森作为他父亲的养子与伦纳德并没有血缘关系,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感情,
伦纳德在十岁时,母亲染病去世,波尔森便接过小伦纳德的事情。在伦纳德起兵的这几年,波尔森不仅仅把伦纳德当作是要照顾的弟弟,也把他当作是要尊重的首领,这反而是让伦纳德有些不好意思。
“兄长,和你说了,私下里不用叫我首领了,怪别扭的。”
“不好意思伦纳德,你看,这不是还有外人嘛。”
说完,波尔森看向了身后二位戴着黑色兜帽的人,眼神有些警惕。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波尔森依然相信他的自觉—见不得光的人大多不是什么好人。
“人带来了,我也先去忙了。”
“好的,辛苦你了。”
波尔森作为首领的兄长,没有战事,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杂事要忙,只不过和这些黑袍人呆一块让他很不舒服,来找伦纳德的路上,他的鸡皮疙瘩已经掉了一地,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
真不知道伦纳德哪里找来的这样一群人,真让人不舒服,还是抓紧走吧。
这样想着,波尔森在不自觉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