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也是郁闷。
父亲的下落,母亲的身世,神祇来历,明明是自己是事情,但自己对这些事情却没有眼前的老头主教了解。
“礼器蕴含着圣垩神祇力量,青王珠就是青王权杖上的宝石,礼器最开始是迦拉人的叫法,并不所有礼器都是权杖一类,也有武器,但先入为主,人们也就一并称作‘礼器’。
一样的是,他们出自圣垩纪神祇,青王权杖就来自青王的翅膀,而它们并没有随着圣垩神祇的消失而消失,而是留存了下来。”
马斯主教停顿了下来,凯文的目光也由戒指转移到马斯主教上。
凯文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正想和马斯主教一样站起来时,肩膀却被马斯主教的大手压住了。
马斯主教长叹一口气,再说道。
“这也就意味着,拥有礼器就能掌握神明的力量。”
马斯主教放在凯文肩膀上的手并没有使力,凯文却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使用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即使提醒,也是警告。希望当你使用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凯文肩膀上的手放开了,主教回到了座位上。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日后有问题尽管来找我。”
凯文离开,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做起手工的马斯主教,心中有些复杂,
天色渐暗,无知的少年又将被卷入一场新的风暴。
……
“大人,陛下来信。”
德拉克将送来的信件交给加勒特后离开了房间。
布吉城堡中,加勒特与瓦伦丁依然没有下定决心。
“将军,陛下有什么指示吗?”
瓦伦丁看着加勒特紧锁的眉头,心中不禁有些担心。
“陛下现在在诺斯等待西境的援军,米斯特科河南岸事务暂时由你我二人共同负责。”
“这……那我们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瓦伦丁觉得加勒特有些不痛快,不等加勒特开口,接着说道。
“交给将军你就是打,交给我就是不打。现在我们两人共同负责,这怎么整!”
加勒特放下手中的信,摸着下巴的胡子,说道。
“我想陛下的意思是—我们既不能在援军到来前决战,也不能在布吉坐以待毙。”
“合理,但是将军,这会不会有些太强人所难了,或者说,我们具体该怎么做呢?”
“说实话,瓦伦丁,我现在心里也没有计划。”
门又开了。德拉克进来却没有立刻开口。
“出什么事情了吗?”
“那个…有些难以置信,大人,还是请您亲自去一趟吧。”
三人离开城堡。
“有个老头说是自己是克兰咎斯,还在找一位也是克兰咎斯的安德罗尼科斯。”
“将军是您认识的人吗?”
加勒特也相当震惊,或许是因为心里的激动,步子也比其他二人快上不少,他已经猜到了。
“安德罗尼科斯是我的本名,既然知道这个名字那一定是老相识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
“嘿!加卢!是你吗!”
尽管还隔了老远,加勒特还是冲着远处的人喊了起来。
“安德罗尼科斯!我就知道你还没进棺材!”
面对这久违的重逢,两个老头都有些不能自已。
“安德罗尼科斯,你害我等得好苦啊。”
“加卢老弟,是我对不住你啊。”
“将军,我们不妨回去再叙旧吧。”
“这位是?”
“这位是瓦伦丁将军,走吧加卢,你来布吉一路上想必也很辛苦,今天就让我好好接待你。”
“好好好,来—波尔森!安德罗尼科斯,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养子波尔森。”
“将……将军……伯父好!”
“好孩子,好,我们一起进去吧。德拉克,你帮忙拿一下两位客人的行李。”
话毕,二人便勾搭着肩膀回到了城堡。
德拉克正真想要接过波尔森的行李。
“军……军爷,不……不麻烦你了,我父亲吩咐过我行李要自己拿好的。”
“无妨,我是加勒特大人的侍卫,你既然是大人友人之子,叫我德拉克就好,我先带你找个房间把行李放下吧。”
“麻烦你了军爷……德拉克。”
“那我们也进去吧,有问题的话尽管来找我。”
……
“所以,你们二位是因为当时在穆巴王国才逃过一劫的。”
“是啊,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加卢,话虽然这么说,可当时我们也回不去啊。”
“也是,我觉得我们一回去可能就是人头落地了。”
“这么夸张吗?将军,当时克兰咎斯还没有被灭,即便是博雷尔皇帝也不能对你们说杀就杀吧。”
加勒特摇了摇头。
“将军,还是我来和你说吧。当时我们护送大皇子去往穆巴王国王国拜访,大皇子遭遇不测,我们二人无论如何是脱不了干系的。”
“略有耳闻,正是因为大皇子与二皇子相继遭遇不测,三皇子查理才能登上皇位。”
“也是因为如此,大多人都认为大皇子与二皇子的死是三皇子所为,正是因为怀疑到三皇子身上显得过于合理,才让真正的凶手得以隐藏。”
“将军,你的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
“且不说三皇子当时还未成年,他的母亲也只是一个平民出身,他就是想做,凭他的本事又如何能够将黑手伸向大皇子与二皇子呢?”
“退一步说,只要他与两位皇子的死有一丝干系,他就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不用说最后登上皇位。”
“照你们的意思,三皇子就不是幕后凶手,既然这样……我实在想不出二位皇子同时被害的受益人了。”
“想不出来是正常的,如果不是我们二人身在其中的话我们也不可能察觉到。”
“安德罗尼科斯,就算察觉到了,你会相信吗?”
加勒特摇了摇头。
瓦伦丁反应了过来
“察觉不到,不相信,这……总不能是。”
“你也察觉到了吗瓦伦丁?”
“我想不明白,这是真的吗?”
“在排除所有错误的选项后,这最后的选项即使再不可思议,也只能选择相信。”
“不,将军,我只是想不通,父亲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