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瑞秋问，诗蔻蒂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坐在书桌前练字，“不是说吃完早饭就回来的吗？”
“临时起意去钟楼看了看，和厄拉先生聊了聊天，”诗蔻蒂把墨水瓶拿出来放到书桌上，“他送的新年礼物。”
墨水里的磷光在颠簸之下涌动，反射着灯台的光。
“还挺好看的。”瑞秋把墨水瓶举起来，瓶底对着烛火，透过墨水看过去，仿佛在看夜空中不甚明显的一颗恒星，她接着问道：“我可以用吗，可以吗？”
“用来写你的诗歌小说吧，别一两下给我用完了就行。白天你怎么不把窗帘拉开，房间里面这么阴暗。”诗蔻蒂一边说一边脱下披风，搭在门口的架子上，即便外面天寒地冻，在由坚固砖石搭起来的房子里，只要壁炉里跳着火焰，那就一定会是温暖的，连里面的毛衣都有些穿不住。她有些疲倦，于是往床上躺倒下去，但一时半会儿又睡不着。
耳畔是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瑞秋。”
“嗯？”
“你现在在写什么。诗歌还是……”
“小说。”
“阿，那我是不是打扰你的思路了？”
“没有啦，其实聊聊天也能开阔一下思路，有些时候我那些点子都是在和你…们聊天的时候得出来的。”
“是吗。”
诗蔻蒂并没有在意瑞秋那一瞬间的磕巴，她翻了一下身子，从原来仰躺面对着天花板深色的纹路，变为侧躺着面对书桌，还有瑞秋的背影。原本扎好的头发散开了，秋天的时候她就说过要剪掉，但直到现在还留着，银白色的头发如同绸缎，铺开在床褥上，末端从边缘垂下去。如此长的头发在早晨起床时常会压住，或者说被瑞秋吃进嘴里。瑞秋的头发倒是比她短得多了，束成短短的一束，垂在后脑勺。
沙沙的声音停了。瑞秋搁了笔，伸了伸懒腰，从书桌前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怎么了？”诗蔻蒂半睁半闭着眼睛。
“帮我一个忙可不可以嘛？”难得瑞秋会用上这样撒娇的语气对她说话。
“你说吧，只要不过分的，我都会答应你。”
“嘿嘿……那个，让我看看你的肚子呗，最好能让我摸一摸！”
“呃……洗澡的时候你看过很多回也摸过很多回了吧？”
“当时没注意感受嘛，再说，洗澡的时候蒸汽萦绕，到处都是朦朦胧胧的样子，哪看得清楚呢？而且到冬天你也不怎么和我一起洗了，就算以前有记忆那也忘记光了。”
“那你也可以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肚子啊。”
“我肚子上肉比较多，你更瘦一些，符合我小说里面的那个角色的体型，哎呀，求你了嘛。”
瑞秋扑下来，如同年幼孩童耍无赖一般勒住诗蔻蒂的腰，隔着内衬、衬衫和毛衣，用力去蹭她柔软的肚子。其力气之大，诗蔻蒂就算使出全力也挣脱不开。
“行了！唔……我吃饭还没多久……呃！我同意了！”她被折腾的有些反胃，拼命拍打着瑞秋的手臂。“真的？”对方微微抬起头，只露出额头和一双眼睛。
“真的，答应了……你先放开我。”
她终于能够坐起身子，缓解涌上喉头的呕吐感，“你干的好事，给我倒杯水，我有点想吐。”
“好哦。”
一杯热水被送到她的手上，喝下去后才终于把酸水统统压下去。
“现在能给我看看肚子了吧？”瑞秋趴在床沿，双手撑着下巴。
“知道了知道了……”
但是这样还是太奇怪了。她想，慢慢卷起上衣的下摆，露出光洁的皮肤，裹在厚重衣物下面似乎还有股奇妙的味道。
“看好了吗？”她难为情地说道。
“哎呀……你再往上卷一点，卷到胸骨那里。”
“再卷就要把内衣露出来了！”她咬牙切齿地回复。
“哎呀，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裸体，露出来内衣有什么好羞耻的，快点，你答应我的。”
她只好继续向上卷，瑞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夹子，在她停下手来的时候夹住她的衣服。“好，就这样，然后你把手放下来，放松点，我要看放松时候的样子。”瑞秋说。
不止是肚子，诗蔻蒂的背也很大部分裸露在空气里，现在她得说，在室内如果不穿几件的话，那还是有点冷的。
“没必要看这么久吧？你又不是画画，有点印象就得了。”她微红着脸说。瑞秋摆着一幅看似在仔细端详的样子。
“哎呀，那怎么行，好不容易看这么一次就要看好才对。而且我都还没摸呢。”
“……那你最好快一点。”
在详细端详了几分钟之后，瑞秋伸出双手，虎口贴合在诗蔻蒂的腰间，顺着她身体的弧度慢慢抚摸，有些痒，但从瑞秋手心传来的温度又很舒服。她闭上眼睛，但从身上传来的触感愈加清晰，她甚至觉得自己能感受到瑞秋手指上的纹路——那当然是幻觉。
“你把手抬起来一下，往上伸直点，诶，对的对的，就是这样……不对，腰也挺起来一点，嗯，这下才对嘛。”
随着诗蔻蒂手上的动作，她腹部的肌肉开始拉伸，肚子上的肉愈加紧实，皮肤也更加顺滑。“真人就是跟想象当中的不一样啊，”瑞秋感叹道，右手抚摸过她的肚脐眼的时候，手指沿着边缘转了一圈，弄得她浑身一激灵。
“你抖什么，不就摸了一下嘛。”瑞秋故意在她肚脐周边多摩挲了几圈，在她快要发作的时候又换到其他地方。“话说，你的能量都储存到哪去了啊，怎么比我瘦这么多？你每天可还吃夜宵呢。”
“因为你每天吃的量比我多，三顿饭比我四顿还多上一些。谁有你吃得多？”
“我可是会剑术的，吃多点保持肌肉不是理所应当？”
“你那也叫肌肉？”
“哼哼……”
“咿呀——你干什么！”从腰间忽然传来的强烈酸软感让她止不住叫出了声，然后她便被强大的推力掀倒在床上，某人温热的吐息喷在她裸露在外的肚子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瑞秋已经把整张脸埋在她的腹部，深深吸一口气，随后绵长地吐出来，她支撑起上半身，震惊地看着对方。
“你那天在图书馆捉弄我是吧？我可记着呢！”瑞秋坏笑着说，然后她低下头，一口咬在诗蔻蒂最敏感的腰间软肉上，她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那个地方一口。
“你？！”诗蔻蒂总算反应过来，顺着便抬脚踹出去。瑞秋瞬间便从她身上弹起来，堪堪躲过她那一脚。“踢人可要快准狠啊，你这像个青蛙一样。”她一边嘲笑诗蔻蒂，一边抓起搭在椅子靠背上的斗篷，在诗蔻蒂用法术禁锢住她之前逃出房间，“我还有事情先出去了！”她飞快地关上门，留下诗蔻蒂一个人呆愣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