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开始吧”
卡达手拿着头盔，心脏疯狂跳动，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
卡达这说服自己戴上头盔，按下启动键后，他在感受一阵头昏脑胀，而后失去了意识。
系统初始化1%……100%完成
意识加载中1%……100%完成
场景加载中1%……50%
在短暂的昏迷后，再次恢复意识的卡达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片黑暗，卡达试着睁开眼睛，但还是失败，他甚至连自己的眼睛都感觉不到，这样的感觉很奇妙，自己就好像是一团气体，只凭着意识感受世界的一切。
但灵魂交换实在有意识的情况下进行的吗？
不对，按照设计的不应该是醒来后出现在另一幅身体里吗。
何遵义：“知道在计算机中，交换两个变量数据是如何实现的吗？先复制其中一个数据A到一个临时的地方C保存起来，把这个变量清空变成0，把另外一个数据B复制到A这里，然后再把C处的数据放回到B这里，这样A和B的数据就交换完毕。数据可以这样处理，灵魂也同样适用。”
一个“声音”，或者一个团数据想法直接输入他的脑海中，因为是纯粹的意识和想法，所以没有具体声音分不清是谁，那个大小姐，说话还真是冲，她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不过现在什么情况？。
卡达也试着以同样的方式说话，幸运的也成功了。
卡达（皱眉）：“你在说什么鬼东西？这跟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关系？这不是灵魂交换的头盔吗，戴上去就可以变成别人了道具”
何遵义（冷笑）：“现在不是了，白痴。你以为所谓的‘安全装置’加进去就真的是为了提高安全性？那不过是个半吊子修改品。本来我们的意识应该像硬盘上的程序，被复制、剪切，然后在两个存储位置间交换，但某些人为了‘安全’，改成了这个VR潜入模式。结果……”
卡达（不耐烦）：“结果什么？”
场景加载中95%……100%完成
一个纯白的空间突然出现在卡达的面前，随着场景的加载完毕，卡达的身体也在此刻组成。
他转过头，看见了刚才开始就和自己对话的那个人，那是个穿着休闲便装的年轻男子，态度嚣张，肤色白皙，就如同刚毕业的学生一样。
“何博士”
卡达震惊的看着出现在这个意识空间的人，也终于明白自己被耍了，既然出现在这里的是何遵义的话，那么外面的何博士身体了的就是夏雨荷是吧，认清楚眼前的家伙是谁后，卡达也明白自己一天下来被夏雨荷是如何骗得团团转。
想起自己在外面的表现，卡达还是想扇自己一巴掌，竟然真的被一个不知情的大小姐耍了。
何遵义（耸肩）：“结果本来是在意识时发生的数据交换过程，现在因为硬件的安全组件限制的设备功率，对于大脑皮层的意识进行复制读取删除都需要极高的通讯功率稍微不慎就会导致人身安全的意外，而且那样的部件被人类伦理委员会认定为非法组件，市场上被明令禁止”
卡达知道何遵义说的某人是谁，那个修理匠，当初为了掩盖头盔真正的作用以免觊觎，所以谎称是VR深潜的游戏设备，所以他在修复过程中自然以那个合法规格的来进行设计和修复。
“‘删除’部分无法执行，‘复制’变成了通讯。简单点说，我们的意识——或者说灵魂——是被正作为数据入进了这个空间，组成了一场VR游戏。”
卡达（怒道）：“何博士，你说了这么多，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我怎么离开这里？如果是‘数据交换’，那我只要找到B的入口，把自己的数据进入到你那边就行是吧？”
何遵义（嗤笑）：“你真是天真。这里的逻辑远比你想的复杂，根本不是随便找到‘出口’就能解决的。你在这个时候还在想要进行灵魂交换，你是初中没毕业吗，软件的逻辑是一回事，但硬件的不兼容可是另一回事，不管软件写的怎么样，最后实施功能还是硬件”
卡达（脸色大变）：“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这是一场游戏，意识上传的虚拟游戏”
“游戏，你说我花了怎么久的功夫就是呆在这个无聊的游戏了！”
“没什么好笑的。事实上，这种不完整的交换过程还有种可能导致我们两个在这里——永久困住，毕竟程序的结束条件已经被硬件锁死了”
听言卡达沉思片刻。
“出不去，等等开什么玩笑，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你以为我会信你这种鬼话吗？”
卡达猛地挥拳打向何遵义，但拳头却是直接穿过了何遵义的身体，完全没有击中的力道，就像是网络游戏中的队友伤害豁免一样。
卡达（咬牙）：“为什么你能这么冷静？！难道你早知道这种事会发生？”
“最后提醒你一下，你最好不要觉得在这里试着打到我，而且这个游戏也不是怎么结束的”何遵义脸色释然的看着卡达，就像看着白痴，尽管卡达这个时候还在不服气的打拳。
只见何遵义突然抓住了卡达的手，轻轻拨开，然后自己被摁到在一片草地上，这个时候卡达就像是被好几个大胖子压在身上喘不过来气。
“冷静？我只是不像你这么没用罢了。与其发脾气，不如想想怎么利用这片虚拟空间的漏洞。这个程式的软件是我写的，原本的硬件是我造的，虽然形式变了很多但是该有的退出程序应该还在。”
“你压在我身上怎么冷静？还有为什么你可以攻击到我？”
“只要你老实听我说，咋们都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你要好好配合一下，顺便不要考虑继续给组织卖命，反正我已经先背叛了”
“背叛？你指的什么，你怎么敢！”
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四周的虚拟空间开始出现变化，地面裂开，周围的白色远景扭曲成了代码流动的漩涡，仿佛某种外部干预正在修改空间规则。
“检测到……硬件驱动……错误……错误代码：0xA112C。启动清理程序……清理程序异常……尝试修复中……”
机械般的语音不连贯，像是被干扰的广播信号，每一次“错误”都带着刺耳的电流噪音。
最后。
地面开始裂开，白色的虚空被扭曲成一片混乱的代码漩涡。漩涡中不断喷涌出金属碎片，宛如生物般拼接成巨大的机械蜘蛛。它的多足缓缓触碰地面，发出尖锐的刺耳声，每一步都震得卡达心脏狂跳。
卡达瞪大眼：“这……这是什么？！”
然后何遵义从卡达身上起来，卡达看着何遵义，自己想跑，看作何遵义一动不动，有点犹豫要不要拉他一起，可毕竟之前在外面还试着算计了他一顿，感觉好尴尬，真希望先前的错误没有发生。
何遵义白了白眼，冷静分析：“清理程序，看来程式还在试图进行正常灵魂交换程序，他是来删除和复制我们……正常！。”
“那还不快跑”
“那其实不用”
卡达完全不想管这个何遵义，反正他面对那种的蜘蛛坦克是完全不想对付。
只见何遵义抬起右手对准那些蜘蛛坦克，何遵义盯着自己的右手，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机械义肢的画面。他感受到手掌逐渐变重，指节处的金属冷意沿着手臂蔓延，直到整只手臂都被机械覆盖。
他猛地抬起机械手臂，手心的炮口开始积聚能量，赤红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照亮。随着一声巨响，炽热的光束击中蜘蛛坦克，爆炸的火焰吞没了一切。
轰
背后的冲击波吓得卡达脚上一绊，直接摔倒在原地。
赤红的火光瞬间射向那些蜘蛛坦克，爆炸的风压把何遵义拉回现在的白色的虚拟空间。周围的场景又马上从夜晚的山路变回了枯燥的白色空间。
只剩下地面上四处碎片零件在慢慢消散，变成代码回归于白色程序空间中。
“还没有明白吗，这里是数据层，你的肢体只是模拟，想要突破局限，靠的是脑子，要有想象力。”
何遵义转过头看着卡达，多少为这个不争气的白痴感到哀伤，你都在这里死了好几回怎么一点长进都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