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个月开始，大家加油哦～”
“嗯～”
听到上司又在提醒他们，业绩、业绩，要把业绩提上去，大家的应答声就无精打采的。
“来了三位新人，你们老员工要给新人做榜样，要是被我发现业绩比新人还低的。”
上司眼珠子咕噜一转，嘴上戏谑一笑：“会有惩罚哦。”
开完会，工位上响起一阵杂乱无章的打字音，老员工都有一个固定的客户，虽然成交额不算太多，但至少有总比没有强。
“文星～”
身后的李道熙压着声音，小声喊了句，张文星自然也听到，慢慢挪过椅子，冲李道熙使个眼色：“怎么了？”
“你要在哪里找客户？”
“各大网站，进官网看看呗～”
“你跟我找的，不会是同一个网站吧？”
李道熙撇嘴，那我俩就是在互相抢客户呗。
“这，还能咋办，你能搜到的，我也能搜到。”
张文星摇头，谁叫我们都是新人，一点客户资源也没有。
“哎，你吧韩东昱叫过来。”
李道熙提议，咱们三个人出去说。
“你俩干嘛啊？”
韩东昱正在认真找资料，张文星就莫名其妙把自己喊出来，看到李道熙也在，心里估摸着多半没好事。
“东昱，你找着客户了？”
“没有，还不是一个个去联系？”韩东昱撇嘴。
眯眼思索一会儿，李道熙冲他俩勾勾手指：“咱们这效率太慢，而且就跟投石问路差不多，成功的概率很低，估计月末的排名是要在最后了。”
“那你说咋办？大家开头都是这样。”
韩东昱小声抱怨，新人能跟老员工持平有有鬼嘞。
“我有个主意。”李道熙两跟手指捏在一起，打出一个声响：“不过需要咱们几个厚脸皮一点。”
“什么？”
张文星一边眼睛半眯着，这家伙该不会是想，啧啧～
“过来，我跟你俩说，就是～”
韩东昱听完看张文星一眼，张文星撇嘴。
“你觉得人家会愿意给？”
拜托，你都能知道走捷径少走弯路，别人会想不到？
“哎呀，完成一笔，奖励咱们呐私底下平分就是。”
李道熙嘻嘻笑道，看向韩东昱：“张文星上次在小柳哥、小金哥面前，嗨，我是指望不上她，就靠你了，东昱。”
“我？”
韩东昱抿唇，我性格内向得很，你要我去说？
“你干嘛不去？你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什么撒谎？我只是想让大家少走弯路，真成功了，得到好处的又不止我一个，是咱们三个！”
张文星想了一会儿，也附和道:“他俩对你印象好点，我跟道熙一致认为，还得你去说。”
“得罪人的事就推我出去挡！”
韩东昱嘀咕，没办法，李道熙说得也很道理，自己一个个去找成功率太低了。
“行吧，我去问小柳哥，不过你俩要跟我一起去！”
就算挨骂也不能光我一个人受这份气。
“行啊～”
柳南俊刚跟一个客户聊完，就打开某个游戏网站。
上次打到哪一关来着？我看看进度条。
“小柳哥。”
！！！
柳南俊吓得腿一抖，转过脸看到背后的人是谁时，摸**口，声音有点哆嗦，小声道：“你们干嘛?别在背后吓我！”
“我们没有吓你，是你自己害怕摸鱼被看见。”
李道熙撇嘴，明明是你自己心虚好伐。
“行行行，你们三个找我干嘛？”
韩东昱下颌鼓起一个小包，他觉得这么直白问人家，有点不太好。
“是韩东昱有问题要问你。”
李道熙赶紧把话题扔给对方，韩东昱眨眨眼睛，小声道：“小柳哥，只这样的，我们几个找客户太慢了，而且人家看我是新人也未必相信我，你能不能给我们介绍点可、可靠的？”
“介绍给你们，你们也是新人，人家不见得会跟你们签吧。”
柳南俊眉毛一挑，故意这样回答。
“小柳哥，我们虽然是新人，但是～”
“小柳哥，是你引荐给我们的，只要你这个中间人靠谱不就得了？”
李道熙见韩东昱开始解释得有点磕绊，赶紧接过话题。
“哦，那单子成了，我这个中间商能得多少？”
“百分之五十！”
李道熙反应快，迅速回答。
韩东昱低头从鼻息中呼出一口浊气，张文星眼皮上翻，叹气。
“那你们三？”
“我们会自己私底下好好商量，嘿嘿～”
“哦～”
柳南俊点头，果然是李道熙出的主意。
“不好意思，我这次要是给你们，你们连怎么跟客户谈都不会，对你们一点帮助都没有，我们那会儿都是自己摸索过来的，要是被上司发现，我还挨罚，不划算、不划算！”
“小柳哥。”
“我说得很明白了， 你们要问别的，我知道我一定说，这个是真不行，你们去问别人也是。”
韩东昱闷哼一声，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
李道熙看一眼金允浩的位置，拉着两人都往那边走。
“小金哥～”
金允浩刚喝完口水，一抬眼就看到三双眼睛盯着他。
“干嘛啊？”
“小金哥，我们才来很多东西都不熟练，就想来问问你。”李道熙找人帮忙都是低声细语的。
“问我，我记得有人带你们吧？”
“小金哥，我们觉得你业务能力好，你教我们一两招，我们进步得更快呗。”
李道熙在心里暗讽，那个女的，切，懒得提。
“你想问啥？”
“对你来说肯定很简单，我们三个效率太慢，找客户太浪费时间，要不你～”
“等等，你的意思是让我直接推客户给你？”
金允浩打断她，现在的新人脑子转得就是快哈，自己跟他们三关系还近不到那个程度。
“我们就是觉得大海捞针一样找，太慢。”
“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这个忙我帮不了。”
李道熙小眼神看韩东昱和张文星，你们俩怎么不帮我说话？
“小金哥是在怪我们投机取巧？你自己就没干过？”
李道熙倒抽一个凉气，我喊你帮我，不是拆人家的台啊喂！
韩东昱抿唇不说话，搞什么，又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