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怎么可能?”这八卦内容亚瑟实在是难以接受,尤其是这信息还是公爵散播的,亚瑟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公爵要做这种事。
而就在亚瑟头脑风暴时,突然间,有一只手搭在了亚瑟的右肩上,亚瑟赶紧向右望去,但那里什么人都没有,紧随其后,一个声音从左边传了出来:“本来是打算去关你的地方去找你的,没想到居然在半路上遇到你了,不过也好,我可以少走一截路了。”
出现在亚瑟身后的,是一位外貌普通的人,普通到亚瑟几乎没有记住这张脸的任何特征,但是其直觉疯狂警告亚瑟,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啊,自我介绍一下,我的代号叫无限光,我的合作伙伴找你有些事情,能麻烦你屈尊前来吗?”无限光做了自我介绍和道出目的,“你觉得如何,预言中的勇者大人?”
“你知道这把剑的来历?”对于无限光的称呼,亚瑟有些惊讶,因为从自己得到这把剑以来,无限光是第一个认出这是预言中的星之圣剑的人。
“当然知道,甚至对于这把剑,我的了解可能还要比你多一些,比如……”无限光没有说出下半段话,“呵,算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现在请跟我来吧,去一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亚瑟没有办法,他的直觉告诉他,此时和这个自称无限光的人打起来没有收益,便只得答应无限光:“好,我跟你走,但你必须和我解释清楚公爵散布的谣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我来找你就是这样的目的。”无限光说完,便将搭在亚瑟肩膀上的手拿开,随后走到亚瑟的前方带路。
亚瑟跟着无限光,来到了一处酒吧,无限光和酒吧老板说了一声之后,老板便领着两人上楼,随后进入了最靠内的一间包间,进入房间后,亚瑟便看到了悠闲地饮酒的菲力。
“是你吗?我还以为会是公爵。”亚瑟有些疑惑,毕竟他原本以为找他的会是公爵。
“这不是问题,我的意志基本上就代表了父亲。”菲力转头望向亚瑟,“我想你应该有很多疑问吧,说吧,我会尽可能的解答。”
“为什么要诬陷艾瑞娜。”亚瑟见状,也是单刀直入。
“有个嘴巴不干净的家伙把灾厄降临的事情提前透露给了岛民,为了确保民心不会动摇,我就出此下策,毕竟无论我要执行什么计划,都得保证普通人不会因为恐慌而引起动乱。”菲力摇晃着酒杯,观察着其中流动的液体,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亚瑟的问题。
“只是因为这个?可你们说了,要在明天处刑艾瑞娜。”亚瑟质问菲力。
“这就是另一个目的了。”菲力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看向亚瑟,“我的这位合作伙伴在你刚上岛时就看出了你是预言中的圣剑使,所以我想请你留在岛上,帮我们消灭灾厄。”
“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可直接告诉我,没有必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亚瑟对菲力的行为有些不爽。
“毕竟得做两手准备嘛,预言中只提到了圣剑使会消灭灾厄,可却从来没有指名道姓谁是拿圣剑的人,万一你只是一个意外得到这把剑的幸运儿,无心拯救世界,那不就糟糕了吗?”菲力摊了摊手,亚瑟却似乎像是被戳中痛点一样,握紧了双拳。
“所以,你打算使用圣剑帮助柯罗诺斯岛渡过灾厄吗?”菲力询问亚瑟,见亚瑟一时半会没有给出答案,继续说道,“当然,你还有两个选择,其一,把圣剑交给我们,由我们来使用圣剑斩杀灾厄,其二……”
菲力刻意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其实除了圣剑使,我们还准备了别的方案来应对灾厄,只是那样的话,可能与你同行的那位少女会成为我们方案的牺牲者,孰优孰劣,我像你应该能权衡出来吧。”
此时,无限光拿出自己的魔剑,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块毛巾擦拭洁白却不断向外涌出黑气的魔剑剑身,亚瑟能看得出来,这是对自己无声的威胁,亚瑟自认为能打过无限光,但能不能在无限光和整座岛的守军都和自己为敌时,将艾瑞娜安全带出岛,恐怕就很困难了。
权衡利弊之后,亚瑟给出了答案:“好,我会出手解决灾厄。”
“完美。”菲力打了个响指,无限光也将自己的魔剑收了回去,随后菲力起身,拿起杯子倒了一杯酒,递给亚瑟,“那就为我们的合作,干个杯吧?”
……
次日夜晚,似乎是为了防止亚瑟叛变,菲力让无限光盯着亚瑟,并且也没让亚瑟回到之前关艾瑞娜的地方,此时亚瑟和无限光被命令驻守在靠近森林的城墙处,白天,这里突然出现了性质接近灾厄的生命体出现袭击城墙,所以菲力便让亚瑟在这里防范可能出现的灾厄。
“你再不说话的话,我快要闲死了。”似乎是认为普通的士兵对于防备灾厄并无裨益,所以菲力撤走了所有此处的城防军,导致两人之间只剩下了沉默,百无聊赖的无限光也是耐不住寂寞,出口打破沉默,“自达成合作之后,你一直到现在都没再说过话了,至于吗?”
“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亚瑟没有看向无限光,此时他正在凝视着手中的星之圣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难道你害怕了?”看亚瑟这幅模样,无限光也是随口嘴了一句,“可别到时候看着灾厄尿裤子啊。”
“我不会再有所恐惧了,绝对不会。”亚瑟没有理会无限光的垃圾话,无限光觉得自讨没趣之后,也是选择了闭嘴。
很快,一阵寒意突然浸透了亚瑟,此时的他仿佛坠入了冰冷的深海,低温、重压而且难以呼吸,亚瑟对这种感觉非常熟悉,因为上次在面对物质主义之灾厄时,他也有一样的感觉。
“哇哦,灾厄降临了?”无限光饶有兴致地看着天空中逐渐变为红色的月亮,紧接着也是注意到了不断涌来的浓雾,点评道,“瞧瞧这个隐藏在浓雾里的家伙,看来这家伙就是灾厄了。”
不知为何,本应对灾厄产生本能的恐惧心的无限光看上去却没有任何影响,他转头看向亚瑟,此时的亚瑟还在像刚才一样凝望着手中的圣剑,不过无限光能看得出来,亚瑟此时在颤抖。
“喂,你不会被吓傻了吧。”无限光靠近亚瑟,试图观察亚瑟细节上的表现。
别害怕,别害怕,我不能害怕,我已经退缩过一次了,绝对不能再退缩第二次了,亚瑟的内心如此想到,我不能再让别人为我的懦弱买单了。
但很显然,这样的自我安慰根本没办法解决面对灾厄时的恐惧,但很快,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放松,亚瑟,想想你是为何而战。”这个声音听不出特征,但温和的语气却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亚瑟的恐惧,从无边的恐惧中解放出来之后,亚瑟也开始思考声音询问的问题。
为何而战,为何而战…….亚瑟开始思考,很快,亚瑟便想了起来,他想起那天晚上,迪斯特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交给了和自己一起逃出来的人手里,这串项链中是迪斯特家人的照片。
“把这串项链交给我的女儿,告诉她,她的老爹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夙愿,所以不要为我感到伤心。”迪斯特说完这句话,没有任何犹豫地冲向了物质主义之灾厄,而那个如同英雄般闪耀的背影,亚瑟至今也没有忘记,他与亚瑟的后悔与愧疚一同成为了亚瑟时至今日的心魔。
后悔,为什么被恐惧所操控而选择了逃跑而不是如同迪斯特一样勇敢战斗。
愧疚,因为自己的无能,最终导致了本应该活着的迪斯特为了保护自己而死。
那之后,亚瑟便独自冲入满是魔兽的森林中,试图通过将自己逼入绝境的方式来让自己拥有面对灾厄的勇气,但是,在受伤直到意识模糊之后,依靠本能行动的亚瑟还是在圣剑的庇护下从森林中爬了出来,最后被艾瑞娜捡走带回了家。
亚瑟认出了艾瑞娜,她就是迪斯特口中的女儿,出于自己的愧疚心,他便找了个理由一直跟在艾瑞娜身边,为其行动保驾护航,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缓解自己的痛苦。
但不论是艾瑞娜继承了父亲的意志,打算继续完善灾厄预兆法,还是自己这两年来并未缓解的痛苦,这都让亚瑟明白,如果不能直面自己的心魔,那么他一辈子都会被困在那一天,一辈子都会活在后悔与愧疚中。
而现在,机会近在眼前,只要能够斩杀出现的灾厄,那么他就能重生——以英雄的方式。
亚瑟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此时,他才注意到已经贴脸的无限光,他此时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亚瑟:“哟,你看上去好多了?”
“不用你管。”亚瑟一咬牙,推开无限光,从城墙上跳了下去准备迎战灾厄。
平稳落地后,亚瑟深吸了一口气,两手握住剑柄让剑尖指向天空,回忆关于如何解放圣剑的事情——圣剑的解放方式很简单,只需要唤出圣剑的真名便足够了,但唯有意志坚定之人才能感受到圣剑的名字。
很快,在亚瑟的沉心感受下,一个名字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亚瑟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坚毅,而随着亚瑟的睁眼,包裹在圣剑剑身上的剑鞘也逐渐消散,展露出其中金色的剑身。
“EX——”亚瑟将剑高举,而此时的圣剑因为由于解放了力量,爆发出了无比璀璨的光芒,“calibur——”
亚瑟将圣剑重重挥下,随着亚瑟的下劈,一道金色的光芒也从亚瑟的剑上爆发出来,汇聚成一道光之洪流冲向隐藏在雾中的擎天巨兽。
巨兽瞬间便被洪流吞噬,连反击都没有便被消灭,很快,光束消失了,圣剑的攻击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沟壑,代替消失的巨兽铭记了这次攻击。
而亚瑟在释放了这次攻击之后,也是虚脱地倒在地上,对于亚瑟而言,这次的攻击几乎消耗了他全部的体力,就连保持站姿为自己打破心魔庆祝一下都做不到,只能像这样,狼狈地喘息着,试图恢复些体力。
而在城墙上,目睹了亚瑟击杀巨兽的无限光却因此显得兴致缺缺:“原本以为只是我看走眼了,但他真的只有这种水平吗?既然如此,你又是为何会选择他作为主人呢?断钢剑(excalib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