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拍拍肩上的灰尘,自己一个人打五个实在是应付不过来,得赶紧想个办法抽身。
“发什么呆呢?!”余竹醉打开她那酒葫芦,里面的酒似巨浪一般朝尊上袭来。
尊上借一颗树蹬身一跃,勉强躲了过去,而他原来所在的那一片已被夷为平地。
或许这是个机会!尊上此时人在空中,正要一头栽进一处密林让她们失去目标之时,白倩的攻击早已经来了。
“你想往哪儿逃?!”白倩手握一只寒光剑向尊上劈来,那剑是由她内气所化的心剑。
尊上想闪可无处借力,只好空手接白刃,但是代价便是双手被冻成冰块了。
随着一声巨响,尊上直直掉了下来,地面上被压出了两米深的大坑。
“束手就擒吧!”五人将尊上团团围住。
尊上缓缓起身,他现在似乎已经黔驴技穷了,但是表面上要装得冷静,心里就无所谓了,慌得一批。
除了尊上外,躲在不远处的殷瑛也慌得一批,要是尊上被抓了这可一切都完了,尊上应该是最终boss啊!可不能这样就完了。
“得想个办法想个办法啊……”殷瑛紧紧咬着她的指甲盖。
然后她还真想到了一个办法,那便是让这段时间的所有成果来救尊上,如果殷瑛记的没错的话……
殷瑛在一处树坑里翻了翻,终于找到了那个木盒子,里面装着一朵十分美艳的白花。
“这下有救了!”殷瑛赶紧把那花用手弄成粉末,“可要给力啊,不然我也要没。”
眼见着面前五人越逼越近,尊上甚至有一刻都想投降了,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林子闪过一个黑影,然后殷瑛便出现在了尊上面前,她挡在尊上身前。
“半面狐?”陶千有点疑惑,“你不好好在东沉谷呆着跑这儿来干嘛?”
“你猜呢?”殷瑛笑笑,顺带将花粉撒到地上。
“油嘴滑舌。”白倩将剑在手中转得起风,“自然和那恶人是一伙的,一块砍了。”
“诶!小心着些。”许莫儿拦住了白倩,“半面狐的皮毛是极好的法器素材,砍的时候注意点。”
这一时竟分不清谁是恶人了,不过那花粉并没有辜负殷瑛的期望,伴随着一声狼嚎,无数乱牲人从林中出现。
“诶哟!这一个个的,怎么都来了。”许莫儿脸上冒出几滴冷汗。
不仅有狼人,还有蜈蚣人、虎人、蛇人、章鱼人等等,可谓是把上天入地下海的各类物种都混了个遍。
“触目惊心啊……”柳浸感叹道,有几种就代表有几个孩子惨遭毒手,“你们良心不痛吗?”
“与我等大业相比,不足挂齿,这些牺牲是值得的。”尊上被殷瑛搀扶,“与其感慨,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吧。”
在乱牲人的保护下,尊上成功脱险,而此时天刚亮。
另一边在吏门府库,乐信攸衣冠不整地站在袁未身边,而袁未正翻腾着找名册呢。
“袁大人,这是不是有点早啊?”乐信攸打了个哈欠。
“早?都几时了还早?”袁未没好气地说,他原本就不喜欢这个众官吏中闻名的懒王,再加上他与安宏道私交甚密,不多说也明白。
见袁未在气头上,乐信攸只好强打起精神来,帮着整理名册。
没过一会儿,袁未便挥着一个名册骂道:“你看看!这像话吗?良驹吏这么一个给皇上养马的小官竟然有万人!?圣驹场里才几匹马呀?百匹都没有吧?咋的?一根马毛就得一个人照顾吗?”
“袁大人所言极是,那就裁了吧,留五十人足矣。”乐信攸恭敬地说。
“还有这个!各县的县廷伇卒竟也上万了!这要干什么?造反吗?”
“袁大人所言极是,那也裁了吧,按朝廷律法只留二百人足矣。”
“那这个,佐政阁吏员名册。”袁未拿过来一个红色的册子,“里面不少职位职权重复,还有佐政阁常务参政事宇文越,这小子今年才二十多吧?这么重要的职位给他?”
“袁大人所言……所言不妥。”乐信攸不赞同,“此人年纪虽小可本事不小,大人还是先看看别的吧。”
“我可没说要裁他呢。”袁未知道自己是碰到底线了,“那还有这个,这个……”
两人便这样过了许久,到最后,袁未看了看自己列的裁员名单,裁是裁了不少,不过大多都是些官,要是官位稍大点,从六品以上一个没裁成。
“袁大人,这样是否可以了?”乐信攸给袁未递过来一杯茶。
“呵呵呵,是乐大人觉得可以了吧。”袁未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哈哈哈,袁大人这可为难我了,不如这样,我今日再加加班,一定帮袁大人弄好,保证再列一份裁员名单来,到时候袁大人可要赏脸啊。”
袁未笑笑不再说话,反正乐信攸的名单也只是挠挠痒罢了,估计还不如他现在写的这个呢。
可是难得有了些进展,罢了吧,可能蔡常乐说的没错,徐徐图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