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再次回到沧州城里。经过一番折腾,安心终于算是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家里。刚进家门,小土地公便飞扑到安心面前,又喜又哭地说:“主人啊!俺以为你已经让那妖女玷污了,没事吧?应该还没得手吧?”
“胡说什么呢!?”安心半气愤地说,“我什么事都没有,别胡思乱想。”
小地公点点头,也不哭了。安心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虽然今天一天好像并没有干什么,但是却浑身乏力,一点都不想动。
“我睡觉去了。”安心走回房间,小土地公跟在她后边,安心有点烦她,“你怎么又跟着来了?”
“主人,俺不知道睡哪儿,就让俺和你睡吧,俺不会影响主人的。”小土地公说。
“罢了罢了。”安心现在懒得再跟她多说,“别太吵就行。”
“好嘞!”
安心躺到床上,小土地公则也躺了上去,不过她与安心重叠在了一起。
不一会儿,安心便睡着了,也不在意小土地公是怎么和她重叠到一起的了。而在睡梦中,安心似乎来到了宫内,看到了同样在睡觉的皇上。
向祎一天可忙了不少,前线捷报传来要评定将领功劳以便日后封赏,日常公务还是堆积如山,而且南邦使者到来也要接见,待一切处理完,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东边到西边了。
“还是赶紧睡了吧……”向祎没有去后宫,今天他已经够累了,所以只是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里睡。
困意很快袭卷了他,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梦里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天,向祎登基才不久,四辅政大臣中除皇甫扬德外的三人还没请辞,而向祎因为刚被皇甫扬德气了一顿,便偷偷溜出了宫,在沧州城里闲逛。
在路人看来,这只是哪家的公子哥出来玩了,没人能想到这人能是当今圣上,当然优旦也跟着。
“陛下,这……要是让国丈发现了,又得借先帝的名义来训您了。”优旦很担心。
“朕……不是,我是皇上难道就必须被圈在那宫墙之内吗?而且优旦,我说了,出来不要叫陛下,叫我祎公子。”向祎对优旦的担心嗤之以鼻。
“是,祎公子。”优旦见状也不好说什么了。
于是主从两人就这样在沧州城里逛着,看到路边摊贩有在卖什么稀奇玩意儿的,向祎大手一挥便全部都买了下来,而优旦被迫为向祎提这如山般的东西。
可是行事张扬终究还是不太好,优旦再一次劝道:“祎公子,我们这样太张扬了,怕被图谋不轨的人盯上啊。”
“笑话,虽说这里是外城,可毕竟是天子脚下,能出什么事?”向祎说,“要是有,那便是都京尹治理不力,我回去就撤他的职。”
“这……祎公子,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再说……”优旦有些无奈,“出来的时候没带太多钱,现在已经快花完了。”
“什么?”向祎有点惊讶,不过很快便冷静了下来,“无妨,回去路过沧州总都府的时候进去拿点就行了,对了,现任都京尹是谁?”
“祎公子,是蔡常乐大人。”优旦回答。
“我认得他,是慕恪老师举荐的人对吧?那就不用担心了。”
“呃……”优旦还想说什么,不过住嘴了。
两人又走了一阵子,优旦累得满头大汗,于是向祎找了一个地方让优旦把东西放下休息休息。
“看你累成这个样子,还是缺乏锻炼啊!”向祎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
“是……”优旦心里清楚,不过不能说出来。
“好吧!”向祎有了一个点子,“给你减轻点压力,等下我们从这个小巷穿过去,我记得很清楚,外都府应该就在那边,去了也好让你休息一下。”
“谢谢祎公子。”
优旦稍微缓了过来,两人便按着向祎刚刚说的巷子走,没走多远就出状况了,有五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公子哥,玩得可开心啊?”领头的贼寇站了出来,“哥几个盯你半天了,第一次来外城吧?不多带点护卫就罢了,带就带那么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是不是太不长脑子了?”
“看来我得找这个蔡常乐好好聊一下了。”向祎说。
“哈?嘴里叽叽歪歪说什么呢?”贼寇带人慢慢围了上来,“我们也不为难你,把值钱的东西都留下,爷就不绑你了。”
“哦?那还真是谢谢各位爷了。”向祎的右手已经摸到了剑上。
优旦在一边不禁为这几人捏了把汗,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现在正在抢劫皇帝……总之九族不保啊。
“那个各位,为了你们的亲人,要不还是放过我们吧?”优旦劝道。
“啊?还有脸跟哥几个谈亲人?!”而那人完全没有理会优旦的好意,“我告诉你,你这锦衣玉食的公子哥,我们早没有亲人了!你理解不了吧?哥几个也没打算让你理解,既然不愿意交钱,没事,我想你爹老子娘老子肯定愿意付!”
双方气氛越来越紧张,几乎是一触即发,而就在此刻,一声清亮的女声从向祎身后传来:“你们干什么呢?我要报官了啊!”
向祎不禁回头一看,那女孩身置人群之中,却格外显眼,玉面柳眉鸳鸯眼,与后宫中的不少妃子相比也毫不逊色。
“嘁,麻烦!”见被人发现,那五人立马跑了,只留那女子和向祎主从三人。
“你没事吧?”女孩走上前来,“那三人是外城的乞丐而已,平时按理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他们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没……没有。”向祎说话不知怎么变呆了。
优旦看出了向祎的内心想法,这是见色起意……不是,是一见钟情了。
“是吗?那就好,你还是最好回内城去吧,在外城,你这样傻傻的富家公子可是他们最喜欢的目标。”女孩提醒完后便要走。
向祎见状赶紧将她拦住,女孩不解地问:“有什么事吗?”
“方才多谢姑娘搭救,如果不介意能否告知姓名?我日后也好报答。”
女孩听后笑了笑,那笑靥似四月春风,她说:“不求你报答,要是闲了来照顾一下生意就行。”
“生意?姑娘莫不是……风尘……?”听说外城有条著名的花街,美女如云,一看这位女子貌美如花,向祎不禁想歪了,心里还有点担心。
“你在想什么啦!是崇福酒楼的生意。”
“是吗……”向祎尴尬地笑笑,放心了,“去那里能见到姑娘吗?”
“或许吧,有时候我也不在。”看见向祎突然失落的样子,她又补充说,“不过可以跟掌柜的说,你是我吕惠揽来的客。”
向祎不禁红了脸,毕竟“女子揽客”,也只有花街才有了,但是现在向祎觉得,即便这个女子真是风月中人,他也不愿因名分之类的虚物而放弃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