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武霁云醒过来的时候,芽儿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陶千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安心则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武霁云想到晕倒前的场景,又看了看安心和芽儿两人的嘴唇,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刚刚……你们俩个在干什么?”
“啊?什么干什么?我们在照顾你呀。”安心尽力在蒙混,“可把我吓了一跳呢!你突然就晕过去了。”
“我好像也是刚醒,所以发生什么了?安心知道吗?”芽儿说,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武霁云可能是太累了,不过你晕倒的时间可长了!”安心赶紧转移话题,“快想想三天前发生了什么?你睡了三天,要不是陶师姐发现了你,估计现在你还在南山门睡着呢!”
“是吗……?”芽儿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等等,还没回答我呢!”武霁云明白安心的小心思,“你们俩个……刚刚,亲……亲嘴了吧……”
“啊哈哈哈哈……”安心把武霁云的嘴捂上,“还没休息好吧,怎么乱说呢?”
“别糊弄我了,我明明都看见了!”武霁云把安心的手拿开,“明明我都还……没那样做过呢。”
武霁云羞涩地低下头不再言语,而芽儿听见亲嘴之后也涨红了脸,两人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安心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了,若是说是为了让芽儿醒来才这样做,但也不至于亲到拉丝吧。
“唉。”安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像等待行刑的犯人一样跪坐在地上,“没什么好解释的,事实就是我的确亲了。”
芽儿的脸越发地红了,武霁云则因为安心这意外的坦诚而一时语塞。
“为什么?”武霁云问,“难道安心你……”
“不不不,这是有原因的!”安心觉得还是要辩解一下,“是因为芽儿晕了好久才这样做的。”
安心把陶千给她出的那个主意原封不动地复述给了芽儿和武霁云。
“即便这样,那也太……”武霁云回想起那个场景心中还是有点难受。
“真的很抱歉!”安心说,“相信我,我真不是什么放荡的人。”
“这我肯定信。”武霁云看了看一边的芽儿,“但是,这样子我也太亏了。”
“啊?”安心有点没理解武霁云的意思,“那要不我请你吃好吃的?”
“不需要请我。”武霁云突然将安心扑倒,“她能亲,那我也要亲,亲到我满意为止。”
“诶?!!!”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犹如饿虎扑食一般,安心无法挣扎,只得由着武霁云的心意来。而芽儿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刺激的场面?虽然用手将眼睛挡住了,可还是忍不住透过手指间的缝隙偷看。
感觉又过了很久,安心才被武霁云放过。在武霁云“报复”的过程中,除了那难以言表的奇妙感觉外,安心还感受到了武霁云的气,与芽儿的不同,武霁云的气像风般凛冽。
武霁云满足地舔了舔嘴唇,随后向芽儿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所以芽儿你为什么会晕倒呢?”武霁云问,“而且……你没有回盼春村吗?”
“我记得……我回到村子里了。”芽儿回忆着,“当时我都到村口了,只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再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到这里了。”
“这么说,那要么是你自己回来的,不过只是忘了;要么就是有人把你送回来的。”安心从地上爬起,“那人还怪好的嘞。”
“可谁会那么做?”武霁云说,“而且……”
此时,赤帝庙外边传来了阵阵马蹄声,是几位身穿甲胄的将士。
“什么情况?”安心有不好的预感,“士兵来这里干什么?”
“他们好像在和陶师姐说话。”芽儿靠到门前看着外面,“能听清……”
于是安心和武霁云也凑了过来。
“陶仙子,多有冒犯还望见谅。”传令兵从马上下来,拿出一封信递给陶千。
陶千打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让她眉头一皱。
“陶仙子,虽说修仙者不应该掺和凡事,只是今日事态危急……”
“我明白,师尊怎么说?”陶千将信收了起来。
“余元君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在下把这封信交给仙子您。”
陶千明白,师父是同意了,而且这人从赤帝庙里指定。
“战况怎么样?具体情况请告诉我。”陶千说。
“目前武大人率军驻守在司州京县,伤亡并不大,太郑的百姓大部分已经撤离了,还有大概四五百人尚未撤离,那些百姓现在在武大人军中。秦州情况不容乐观,守将王蚩战死,秦州南郑、城固二地陷落……齐夷屠城三日。”
“我……知道了。”
“陶仙人,齐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高人,指挥着一大群妖物将我军打得节节败退啊!”传令兵咬牙切齿地说,“希望仙子能灭了那些妖物,以我军的实力,不应该如此!”
“你说的那个高人,可知道是什么模样?”
“不清楚具体相貌,但是知道那个人戴着一个很特殊的面具。”
“是他?”陶千想起了之前被自己和师姐们打得狼狈不堪的那人,“没想到几日不见,这么快就和齐夷勾搭上了。”
“陶仙子?”传令兵不知道陶千说的是谁。
“这件事已经不能算凡事了,南沧剑宗决不会坐视不理,我随后立马安排人前去,请让前线将士们多撑一日。”
“感激不尽!”传令兵纵身上马,“那么在下立即回去复命。”
说罢,尘土飞扬,传令兵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
陶千拿出两张白纸,在上面分别写了两个名字,一个是李翠萝,另一个是郗缘。随后陶千将这两张白纸折成纸鹤形状,往空中一抛,那纸鹤就像是活了一样飞上了天空。
“这……”安心没想到在外城听见的消息竟然是真的,那传令兵说的高人应该就是那个让安心她们都体验一下死亡滋味的那位。
芽儿就差把担心两字写脸上了:“屠城……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什么好处都没有,白白屠戮生灵。”
“以儆效尤罢了,希望其他人能因此望风而降。”武霁云说,“不过齐夷似乎忘了,屠城的效果从来没有达到预期过,他们一定会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