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够吗？”
姬娅指着那单薄的一缕紫色雾气，疑惑地说道。
相比于一开始她们之间产生的，简直是萤火与烈日的区别，不仅少，而且味道还十分难吃。
比喻一下的话，就像是把各种事物打碎，然后丢进锅里不放水不放油干炒，满嘴的焦糊味。
而姬娅一开始吃到的，是有点像奶昔，但要淡上一些，有丝丝酸味，像草莓汁一样，很美味。
“小娅耐心点了，劣质的愉悦就是这个样子的。”
洛灵操纵着梦境，安慰着姬娅。
就在刚刚，洛灵带着姬娅入侵了这间屋子的主人的梦境。
先是用特殊能力检查附近和屋内可能拍摄到这里的监控，然后破窗翻进卧室，对主人家进行催眠，确保不会醒来，最后再入侵梦境，制造愉悦。
进入梦境后，是一片纯白色的空间，地面要比四周更加硬实，有着清晰的反光。在姬娅和洛灵前方，有一个类似摄影棚的建筑，正在播放着这个梦境的主人所做的梦。
这次的目标是一名初中小女生，长得很可爱，只是梦境不是很好，在洛灵的操纵下，姬娅看到她正在被班主任训斥，看起来是考试没考好。
于是洛灵就操纵着改变梦境，像一个认真的导演一样，拿着梦境的操控器，修改着剧本，比如考试考砸变成考试成绩优异，得到表扬什么的。
平平无奇，但也是很多学生的梦想吧。
只是这样产出的愉悦似乎不是很好，就像姬娅看到的那样，品尝一下，就直接吐出来了。
“看起来这个小家伙的愉悦点不是这个。”
洛灵向姬娅解释到，随后对梦境进行深度挖掘，简单来说就是替换梦境，知道发现梦境主人喜欢的梦。
由于目标是初中生，所以洛灵寻找的方向一般都是成绩优异、合家欢乐、友情和谐什么的，只是，这个过程并不是很顺利。
“奇怪……”
洛灵皱着眉翻看着一个个梦境，不论哪一个，都不能产出合适的精气。
而另一边，姬娅也好奇地在这个梦境旁观看，被筛选出来的梦境中的主要人物会被一一排除，像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真人一样摆放在空间中。
这些“人”的表情动作都定格在梦境进行的最后一刻，喜怒哀乐惧，样样俱全，就是看久了有点诡异，像是老式蜡像馆里随意摆放的蜡像。
姬娅好奇地触碰一个“人”，但刚刚触摸到，就“砰”的一下化作粉色的烟雾消失，而身后还传来洛灵抱怨的声音。
“小娅，不要动那些‘梦灵’啦。”
“哦。”听闻，姬娅回到洛灵身旁，看她如何修改梦境。
说实话，姬娅感觉也没什么困难的，就像是拿着平板电脑删除不用的图片一样，不合适的梦境直接向上一划，然后梦境便“噗”的一声排除几个“梦灵”。
“妈妈，能让我试试吗？”
姬娅好奇地问道，看上去还蛮有趣的。
“小娅？唔……反正早晚你都要学的，没问题。”
洛灵把操控器递给姬娅，不过说是操控器，其实就是控制权，只不过被具象化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平板电脑。
“小娅，你在这里输入想要制造的梦境，不用太详细，输入关键词就行。”
姬娅抱着平板电脑，根据洛灵的指示，输入【朋友】、【关系好】、【惊喜事件】这几个词后，梦境也随之变化。
画面中这名初中女生和一个朋友走在大街上，大概是在逛街，看上去两人的关系还听不错，搂搂抱抱的，十分亲昵。
之后，便是十分正常的看衣服、吃东西、去奶茶店坐一下午，很平常。
姬娅还疑惑所谓【惊喜事件】是什么，很快梦境就突发急转，当她们正要分别时，一辆三轮以极快的速度直直撞向她们。
不过好在这个女生的朋友反应及时，将她拉到一边，才没有出什么意外，而三轮则骂骂咧咧地逃走了。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惊喜事件】啊？
姬娅都感到无聊了，如果只是这样，可是连一点精气都生产不出来。
但是，很快姬娅就发现不对劲，凝实的紫色雾气飘出，虽然不是很多，可质量却十分高。
仔细观察，姬娅发现了关键点，大概是女孩的朋友太过慌乱，情急之下没控制好力气，两人不小心跌倒，好巧不巧，女孩倒在朋友身上。
两人脸对着脸，鼻翼间的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甚至只要稍稍上前一步，两人就能亲上去。
姬娅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急忙在这个时段的梦境加入【亲吻】一词，然后，梦境徒然变化，经历还是一样，只不过在最后有一点不同。
两人跌倒，但是由于重力和惯性的缘故，两人的脸不得不碰到一起，可就是这一碰，却将两人“链接”，彼此的嘴唇印在一起。
似乎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两人都不由得愣住，一时间竟然忘了起身，直到路人的好心的询问后才慌张分开。
而那紫色雾气，像是不要命一般喷薄而出，质量也十分的高，姬娅尝了一下，大概像那种柑橘味的小甜水，虽然不及自己和洛灵产出的，但也能够入口。
但是，姬娅却意识到这一点，狐疑地看着洛灵。
洛灵也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小娅，我说过啦……虽然不是只有这种事才会产出精气，但是论起效率什么的……还是这更有效了。”
姬娅了然地点点头，作为魅魔，喜欢瑟瑟产出的愉悦精气也很正常，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只是这就让姬娅有些为难了，对方毕竟只是个初中生，要是做的太过火的话，一定会把她引到奇怪的道路上吧？
看出了姬娅的为难，洛灵果断放弃这一个目标，反正距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再给姬娅找一个练习的目标也没问题。
随后，洛灵带着姬娅脱离梦境，翻出卧室寻找下一个目标。
路途，洛灵还告诉姬娅，魅魔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精气质量，心理越阳光、越正能量，产出的愉悦就越好、越多，反之，要是目标心理阴暗、社恐，就是直接废弃的食物——简称废物。
咳咳，开个玩笑。
当然，其中还有特殊的，比如心理极其变态、思想极端的人，也会产出高质量的精气，因为这种人的内心自我满足能力很强，通常不需要现实的实现，只需要臆想就可以让自己愉悦。
毕竟，在现实里实现的一般都在监狱里。
但不管怎么说，洛灵都警告姬娅不要去随便找这种人获取精气，否则会很难缠。
要是遇到和她一样特殊的存在，梦境控制权有可能就会被强回去，届时可就危险了。
姬娅认真地记下洛灵的嘱咐，然后抵达了下一个目标的卧室。
同样的操作，同样的制造“亲昵”的梦境，只不过这一次换了一个人，一名大学生。
只是，这一次的梦可不仅仅局限于亲吻那么简单，在姬娅震惊的目光中，这名大学生把她的好友骗到家中留宿喝酒，然后喝着喝着就喝到床上去了。
不过由于这人根本没有实战经验，所以画面都很模糊。简单来说，就是大脑没见过，梦境渲染不出来。
但这也让姬娅震惊，要知道，她们……可都是女孩子啊？！
难道还能这样？
作为孤儿的姬娅是不了解那么多的，倒是见过网上的什么“百合”，但也不甚了解，可现在看来，是不得不去了解一下了。
至于洛灵，虽然也有些害羞，不想让姬娅看到这副场面，毕竟这样的话自己可就骗不了姬娅玩了。
但是作为“妈妈”和主人，要对姬娅做必要的教育，让她知道作为女孩子所要学会的。
两人对着这模糊不清的画面看了许久，直到一声奇怪的呻吟清晰地响起，梦境便结束了。
收集完这里的精气，洛灵抓起姬娅的手脱离梦境。
出来时，这名大学生还在睡着，嘴角带着痴痴的笑容，流着口水。
姬娅在心中感谢她的付出，然后和洛灵一起，趁着黎明回到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