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帝国。
黑夜古林西边的魔王城外，再往西距离700公里处，是风喃城。
我现在就住在风喃城的一家偏僻小客栈里。
“倪克斯公主殿下……”
我身旁这名长相俏丽，毕恭毕敬的血族小女仆正端着餐盘，走向了我的身前。
“放这吧……”
我用手指着一旁的黑色木制床头柜，漫不经心地回应道，眼光全落在女仆的身体上。
这是莱顿那天送给我的吸血鬼女仆，莉莉。
今早早餐是她送的，下午也是她喂我吃血绒泡芙我才醒过来的。
“殿下请慢用……”说完，这名女仆向我恭敬行礼，转头打算走向一旁。
“慢着！”我打断了她的步伐。
“殿下有何吩咐？”
我的脑海里正构思着这种精彩绝伦的刺激画面。
这是我的私有女仆，可以随意支配，随意享用……
仅仅为我我独有的血族美少女女仆啊~~~
这样的话……
我一脸淡定，维持着高深莫测的神情。
“来，乖，坐我腿上来！”
此刻我正坐在黑红色调的柔软大床上，背靠这柔软的床后壁，轻轻拍打着我已有些许弧度的大腿。
“殿下让我受宠若惊了……可是……”
我一脸正色：“受惊就对了！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给我过来！”
莉莉迈着忐忑不安的步伐，每走一步，都用那水灵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神，惴惴不安地思索着我的用意。
“殿下……”她停在我的腿侧，犹豫了。
我哪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她按在了我的腿上。
我伸出小巧玲珑的尖挺鼻子，用手捧起她银色的发梢，慢慢地闻着。
那是一股淡雅茉莉香，她的头发很丝滑，看得出是精心呵护过的。
“殿下……是想要享用我吗……”
我怀里的娇美少女，身躯不断颤抖。
不知道她究竟是恐惧，还是在隐隐约约期待，亦或是二者都有。
她的眼眸里，闪动着猩红色的光芒，这无疑为她的可爱添上了些许的叛逆。
我一口将成对的小巧尖牙扎进了她脖子的血管里……
嗯！味道还不错！虽然说没有奈莎莲的血那么纯正，像是没有过滤干净的橙子汁——果粒橙一样的口感。
“慢……殿下您慢点……”
我稍微放慢了吸食的速度，闭上双眼享受这一美妙的进食过程。
我那双玲珑小巧的尖尖耳朵异常灵敏，因而得以听见她不断加速的呼吸声。
她的呼吸再怎么急促，都是轻飘飘的，像秋千一样来回摇荡。
再之后，是美好的呻吟声，身为血族女仆的莉莉并非痛苦，而是为这一切感到着痛快与愉悦。
“殿下如今的技术……已经能让人沉迷深恋了呢……殿下……别放开我，请让我再享受这样的殊荣吧……”
我没有答应女仆的要求。
我解释道：“我再吸食，把你吸干了怎么办？我可不喜欢干瘪瘪的女孩子……”
“那……下次能再眷顾我吗……”莉莉脸蛋中间是羞红的，外侧则是惨白的。本来过于白皙的皮肤因为失血过多而完全失去了颜色。
她那头浅金色的长发略有些凌乱了，身上的裙摆也是被我揉搓地皱皱巴巴，整个人就像是被我凌辱一般，我自己都看得怪不好意思的。
“这是我的荣幸，殿下~~~”她乖俏地露出了笑容。
那副神情，就像是欲望得到满足的少女一般。
我轻轻站起身来，走向了窗边。
冷风吹着我的小手，一下子就手心凉凉的了。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现在还是冬天时候。莉莉静静地陪在我的身边。
冬夜，是很寒冷的，尽管黑夜帝国只是中部帝国，而我现在所在的风喃城只是一个靠南的小城市，冬日的寒风也吹得我小脸一寒。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夹雪，下着下着，就全是雪了。
黑夜无法阻拦我的视力，地面上薄薄白色一层，映入我的眼帘。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是雪在替我唱歌。
这里十分的偏僻，那些怪异的鬼木满大街都是，如果不是我清楚这里是黑夜帝国，恐怕以为是万圣节的场景，而这些树会是吓坏小孩子们的恶作剧。
我楼下的鬼木，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竖立不安，一会挠动枝桠乱晃，一会发出鬼叫……
已经半夜十二点……
忍不了了，真的忍不了了！
“楼下的，你再乱叫，我把你给剁了！”
大晚上干什么呢……我红着脸。
咚咚咚的响声，逐渐变成了哒哒哒的轻轻碰撞。
眼睛继续盯着那摇头晃脑的笨蛋鬼木。
“还有你也是，笨蛋树！你再乱叫我把你砍了嗷！”
树：我惹你了……
总之，在我严厉又想要撸树的眼神下，树老实了。
最终，楼下的响声轻了，窗外的树也安静了。
终于……终于不吵了啊，清净，人间清净！
我静静地吹着冷风，莉莉轻轻地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用她温暖的身躯抵挡着寒冷的风。
如果我走了的话……奈莎莲一定很失望吧……
我不由得想起那天，我毅然而然地转过头去，背对着万家灯火，芙柔失落的发丝，和她那面部平静里，却杳然通红一片的眼眶……
我告诉了芙柔，她也是这么难过的，可这一次我连奈莎莲都没有告诉……
我想奈莎莲一定会觉得我再次背叛了她吧，心想我一定是个没有心的白眼狼……
我没有心……怎么可能。
寒凉的夜色，湿润而冰冷地划过我因为过冷而苍白的脸颊。
“倪克斯殿下……别难过啦，我会陪着你的。”
听着她的话，我才注意到我所看见的世界越来越模糊，就像是暴雨淋淋里湿润着，看不清遥远处被戳露馅的圆圆灯火。
“我困了……”世界模糊了，我的头脑也被这样可怕的混乱世界，消耗得模糊不堪。
“安心睡吧，殿下……明天会是新的一天……我会代替奈莎莲大人陪着你的。”
……
清晨，鸟鸣。
漆黑的城墙塔之下，是无数忙碌的人们。
五年的和平，让这座曾败倒在勇者铁蹄下的颓废之城，有了珍珠般的光芒，照映着城墙内外的忙碌与繁华。
芙柔尼娅蹲在石砌路边，乖巧地玩弄着从路边摊拿起的迷你木偶。
以前这样的造物，在帝都很流行，没想到如今也能在魔族的城市见到。
“多少钱呀……”芙柔尼娅一脸平淡地问向老板，那副神情平淡却不冷漠，反倒是令人觉得亲切。
哒哒……
靴子后跟击打在石地面的声音逐渐越来越响亮，地上的蚂蚁似乎也向着别的方向绕道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人类？”
芙柔尼娅没有避讳地点点头。
她的身份没什么好隐藏的。
“怎么还有人类来风喃城了？小姑娘你应该从别的地方来吧……该不会是迷路跑进来的吧？”
“不是……”芙柔尼娅沉着头，拖曳至脚边的黑色头发一跳一跳的，像是精灵般舞动。
“按理说风喃城有着禁令，人类不得通行。”老板琢磨着下巴，一脸沉思，“不过既然你已经来了，来者是客，有什么想要的吗？小店诚信售卖，童叟不欺。”
老板是一个黑色皮肤的干练中年，裹着一身麻袍，眼窝有些凹陷着，芙柔尼娅对上他的眼睛，不由得心中一跳。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深陷的眼眶……
“老板……你的眼睛……是正常的吗？”
老板没有回答，沉默着，盯着这个黑色长发披垂到脚后跟的可疑人类丫头。
乍一看也不像是个正经人类。
“你是人类中的异端吗？”老板问道。
“什么算是异端？”芙柔歪着脑袋，双眼呆滞地出神，其实是望着老板麻袍上的金色别针。
“比如……女巫，诅咒师什么的……看你的装扮……”
芙柔用平平的语调打断了老板的话：“我不是……我不是魔女……”
“魔女也是异端，不过比女巫和诅咒师好些……”
芙柔低下头，像是想起的令人灰心沮丧的回忆。
“我不是魔女，所以我不是异端……诅咒师也是异端吗？”芙柔想起来队伍里那个粉色披肩发的俏皮女孩，那家伙比身材颇为矮小的自己还要矮半个头，样貌上也是比自己小三岁。
她自己的样貌，姑且16岁。
老板点点头：“我深陷的眼窝，是一种病态。当初圣战时候，勇者队伍里那个诅咒师给我留下的，虽然没能要了我的命，但我的身体也每况日下，如今也只能做做小生意了。”
说到这里，老板的头沉了下去，凹陷的眼窝里，晦暗的双眼迷离了，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沉思。
芙柔尼娅望着这名老兵的深陷在黑色里的沧桑眼眸，不禁也回想起了八年前作为战场的约兰城，那时候她的身份是这里的敌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