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露再次醒来时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耳边传来医疗仪器的滴滴声。
“醒了?”
她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林百奈,紧接着是十位法老席。
“头好痛... ...”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先走了,过24小时我就会回来。”
林百奈还不等对方想起什么就直接离开,等彻底清醒后维露立马喊道。
“老师...老师呢?”
边上的的法老席摸着她的头安慰道。
“那个混混已经在躺在医务室的床上了,放心吧,我们这么多清扫不见得救不活一个猎手。”
看着自己突然变大的手,和变得沉甸甸的胸口,她懵逼了很久,但很快维露就想起来是自己那个想法觉得小孩子的身体不适合打架就莫名变大了,不过这没什么,毕竟变成猎手后想长成成女要几百年,自己直接变也行。
“我...我去看一下老师。”
维露从手术台上下来,拔掉了自己身上的针线,撒尔法立马变成拐杖扶着她,在法老席的引领下到了耶芙娅的房间。
耶芙娅就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看着这样的老师维露就觉得安心,她也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奇怪,就在此时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出现去掐住对方脖子的想法,但这个可怕的想法给立马甩掉了。
“你现在需要休息,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我们检测不到你的精神波动,最好睡一会,看看是不是精神进入什么特殊状态,如果出现什么精神障碍可就不好了。”
陪同的阿蒙霍特斯看着这个突然长高的小女孩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不过想想对方不是人也就不奇怪了,她对这个孩子看法有些复杂。
“维露很有天赋,毕竟是流着两股优秀血液的孩子,并且和我一样很善良,我希望在我离开后你们可以倾尽一切培养她成为第二个我,那时或许不再需要议长这个位子,但也仍然会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
薇卡希尔把维露当做了自己的继承者,而作为法老席有能力废掉、架空维露的权利接着自己做主,但对于薇卡希尔对他们的信任,他还尚有一些耐心去看看这个孩子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我在这呆会... ...”
维露拉了把椅子坐下,像之前那样无聊的看着耶芙娅,而霍特斯也没拦,有些时候虐待也可以让人依赖上一些人,更何况是这种有救别人想法的白骑士。
维露呆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又有人来。
“你该休息去了。”
大司岁再次出现,只不过这次她没有戴斗笠,用符纸扎了一个马尾。
“您来了... ...”
“她不会醒的,她没有心,她长的太快,还没有完全丢下人类,所以受了这等致命伤会昏迷。”
“那... ...”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要么给她一颗心脏,要么过一年半年的等身体彻底蜕变。”
维露看着耶芙娅的胸口,又摸了摸自己跳动的心脏,而大司岁却紧盯着维露。
“不是占据,而是给予吗?如此溺爱,也只要你做的出来了。”
她低声呢喃着。
... ...
“你来干什么?”
被法老席包围的林百奈在第二天又来了这,看着维露的林百奈有些陌生,不过语气倒是熟悉了不少,没有那种傲慢感。
“来看她,我抢不走她但没人能拦我来看她。”
林百奈说着坐在了床边。
“你还不还?”
维露突然问道。
“还什么?”
“老师的心脏。”
“答案显而易见,只要让她醒不了我就不算失败,她没法去干危险的事情,就是我所想看到的。”
维露内心其实也不想让耶芙娅去,不过她相信自己姑姑。
“没关系,我可以给她找。”
林百奈思考了一会,随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忘川只有一个牧使,你成为猎手不会超过一年,而耶芙娅要的是牧使的人类心脏,你根本不符合条件,不是穿上这件衣服就是牧使的,我和她呆在一起一段时间过,最近我的研究也算是明白牧使的一些原理了。”
维露此时想起阿拉斯的话。
“你是牧使的孩子。”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说道。
“我确实是最近才能变成炽天使种的,事实上我没有成为这种说法,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的名字不是单一个维露,是维露·薇兰度·卡塞尔维亚,母亲是议长的妹妹‘薇兰度·奈德里’,父亲是老师的老师穆罗嘉里·卡塞尔维亚,我是牧使与巫女的孩子,我不需要成为,我天生就是。”
维露的身高此时能和林百奈持平,那张脸的气势让林百奈也愣了很久,完全没有之前那个小蛋糕的样子,但维露的内心可就是一个小孩捂着自己红透的脸低声道:我好帅啊!
“你... ...是她仇人的女儿。”
“对,但我不会是她的仇人。”
“... ...”
林百奈安静了很久才开口。
“你这么做值得吗?她知道只会更恨你。”
“我相信着老师能变,我是特殊的,好像姑姑和阿拉斯先生都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我说你天真啊... ...”
林百奈捂脸,不再想和她说话,转而对着耶芙娅自顾自的说起话来;但现在的维露竟然只等了十分钟就开始不耐烦了,好在她是维露,能等到对方离开,在临走前林白奈留下一句:好好检查一下身体,我怀疑有不干净的东西。
“你真的要把自己心脏给她吗?”
作为护卫的霍特斯问道。
“嗯。”
“那你怎么办?我答应过薇卡希尔,我们法老席要对你的生命和未来负责。”
“应该不会有关系的,毕竟我又不靠心脏活着,我身上这颗只是在解放那个形态前残留了的。”
“那你也不能乱来,那个医生之前和我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小孩,你不懂得每件事情标好的代价,孩子你要记住,魔法和神秘学上搞不懂的东西就不要乱做,因为即便有一万种可能那也是九千九百九十九种坏的结果和那缥缈的唯一好结果,即便是我们喜欢碰碰运气的埃及人也不会轻易的去尝试。”
“... ...”
维露也想要找人去问问该怎么办,但现在最了解牧使的似乎是她自己... ...
“对了,我法子了,你们等我——”
... ...
维露穿着撒尔法组成的牧使袍拿着镰刀在霍特斯的陪同下回到了牧羊人街。
“来这干什么?”
霍特斯环顾四周,那是无限的荒凉,自从传送门开了后几乎全部都走了。
“看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