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炼金室，那书架上藏书可不少，但霍特斯先一步拿出一本书看了几眼，然后闭上了眼。
“你应该清楚，知识有些时候也是很危险的，书上的知识有时甚至会吃人，越是高等级的知识就越容易让人难以自拔，被吞掉神魂。”
维露对此却是很自信。
“老师只是清扫级，怎么可能会有超过清扫级的书呢？只要不到清扫级我只会进入完全沉迷，不会出现那种事情的，而且我天生就是牧使，我相信自己的种族。”
这话自大的不像是维露会说的，而霍特斯也不阻拦，自己就算不是和林百奈一个等级的清扫级，那也是个清扫级，不是个摆设，他倒要看看这个大丫头有什么能耐。
接下来的十天里维露不停的看书，书上满是耶芙娅的笔记，有些书看上去像教案，耶芙娅应该是真的会教人，笔记看上去起码也有一两年，写着很多学生名字的，并列出了其问题，霍特斯一开始觉得自己有讲解的机会，但最后他发现对方根本用不上自己，有些东西他这个老东西都不知道，后世的进度让他都有些怀疑他那个年代的真理了，而让他觉得诡异的是，这种知识就算再低级也应该对维露有影响，自己感受到影响了对方都跟个没事人一样，在没影响的同时，一本看上去应该要他一个月精读厚度的书，对方就看了一天甚至半天就看完了，到最后自己最大的作用反而是带饭。
“您要的蛋糕和面包维露大人。”
霍特斯再次回来时看到对方在摆弄复杂的炼金仪器，蒸馏器、坩埚发泡蒸馏着，散发出光芒和不明的黑色烟雾，对方熟练的将沙漏一个接着一个翻转，他就站在边上看着对方认真的样子，在最后对方划开了手指将自己的血液滴了进去，然后祈祷似的让装上灵魂的撒尔法投入一个灵魂进去。
沙漏依序调头，打开阀门进入下一个试管反应的最终呈现是一瓶似乎有意识的黑色浑浊液体。
“啊——您来了霍特斯大人。”
她上前拿过面包蛋糕高高兴兴的吃了起来，看样子不太聪明的样子，如果她是耶芙娅，那么无疑是林百奈所想要的那个耶芙娅，只存在对方幻想中的那位耶芙娅。
“别叫我大人，您未来会是我们的首席。”
“我不一定能当上，我没有姑姑那么厉害。”
“如果您能和议长一样反而是一件奇迹，不是所有人都能和议长一样的，但您和议长真的很像，像到简直就是她的女儿，您缺少的是她的果断和她那种牺牲的精神，如果都有了或许就离她不远了。”
“只能谢谢我父亲那样的人渣没教坏我吧，说起来为什么法老席这么听我姑姑的啊？”
“因为议长是我们所有人渴望的那种君王，最完美的君王，我们都见过无数的明争暗斗，而在那个位置上做到完美的只有她，太善良的没有未来、不愿牺牲的被称为昏君、过于傲慢的被注定灭亡、过度在意得失的是暴君，而她没有一样多，满足了我们所有幻想，即便是拥有绝对的权利也未曾忘记善良和温柔，即便是善良也没忘记得失与牺牲，这样的人即便没有独裁，所有的人也都会主动围绕着她转。”
这种完美的人让维露都有些不敢相信存在，维露所看见的是一个睡觉会流口水，有一半书是言情小说，看到一些刺激剧情会害羞的踢腿捂脸的可爱巫师，不过有时薇卡希尔也会突然很强硬的拍桌命令，矛盾但，这就是构成她姑姑的成分，反正她是那种用一个灵魂都会自责半天的昏君。
“对了，你做的是什么？”
劣质的漆之血，也就是能让人转变成炽天使猎手的物质，虽然我的只能让人变成劣变种，但可以做到让我自己的心脏变成老师能用的。
“我的天那...这意味的可是...我们掌握了别人教会的...核心知识啊——”
“不是其它教会的，牧命教应该就是我们的。”
霍特斯点头，对方的未来仅仅是几天，自己便看到了。
... ...
“你做好打算了？”
躺上手术台的维露一动不动，撒尔法变成了一整套现代手术用具，用燃复消毒。
“嗯。”
“听大巫女说，牧使的学生都是很惨的，您这么做值得吗？”
“如果总是谈值不值得的话那我肯定是不值得，但我想去改变，这样算是帮我父亲把债务还完了吧... ...”
“那么——遵从您的意志。”
安魂曲让炽天使睡去，刀刃将跳动的红色心脏取出，注入扑腾的黑色液体，心脏在一阵不规律跳动后迅速的变黑，黑色心脏她的呼吸变得不均匀低沉，一个瞳孔图案的红色符文在上铭刻，最后进入耶芙娅的胸膛。
耶芙娅只觉的自己被卡兰牵着手走在一个黑色的空间中，周边站满了她杀死的间接杀死的人，他们看着她，本来是审判般的目光对于她而言毫无感觉，但好像是人太多了，自己始终走不到尽头，不知走了多久维露突然出现，拽着自己的手就往光明处拉去。
“我... ...我艹！”
耶芙娅醒来，眼前是一个穿着自己牧使袍照镜子的家伙，她捂头东看西看，不知是虚是实，最后锁定在了维露身上，维露见耶芙娅醒了立马扑上去。
“老师！”
看着和自己极为相似的脸，她下意识的说道。
“别闹——耶兰娅。”
“耶兰娅谁啊？我是维露。”
“咳咳——是耶兰希娅。”
#站在天花板上的我竖着中指不满的重新申明一下自己的名字。#
“不是？你是维露？你不被我杀了吗！我她妈是昏迷了几年？”
“我还是九岁，不过好像要过十岁生日了，您大概昏了半个月吧。”
“这他妈九岁？！”
耶芙娅注意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山峰，和林百奈一个大小的山峰穿上自己适合不大不小的牧使袍勒肉感很强，耶兰希娅一比一复刻自己不能这么大，她用力的捏了起来，希望能炸成水，但只换来了少女的娇声和远离。
“讨厌老师！”
她现在有种看小说跳了21章的感觉，这都什么什么啊？！
在发懵了了秒后身体的虚弱瞬间又追了上来，自己的伤一点没好，看着自己家的天花板有些大脑短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