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旁的卓逸晨突然开口:“小弈,那你今后怎么办?难不成...”
“我知道师哥想说什么...”曾奕打断卓逸晨的下文,顿了顿又开口道:“可那又怎样?这世上有太多太多让人觉得不意的事情,如果你改变不了它,那就接纳它!”此时曾奕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卓逸晨,说出了让卓逸晨目瞪口呆的话语。
卓逸晨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从震惊中缓过神。随后苦笑两声:“算了!咱能见面终归是好的,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卓逸晨的师弟,我卓逸晨永远是你的师兄...”
“唉?不对!应该是'师...妹'!哈哈哈!”卓逸晨调侃道。
“这样晚上回家,咱们今天好好干一个。”
“好好好!全听师哥您的,今天给您助助兴!”
“哈哈哈!好哇,好哇!哈哈哈!”
晚上卓逸晨重新在家里摆下酒宴,一来接风,二来庆祝曾弈进入专家组,双喜临门。
卓逸晨拿起盛满酒的酒杯。“来曾奕这杯祝贺你,恭喜进入专家小组。”
曾奕也拿起酒杯:“谢谢师哥!”
酒过三旬,两个人都喝的有些高了。
“师哥...今天先到这儿吧,明天...我还得到报到呢”
“行,今天先到这...”
“对了,你的房间...在楼上。”
曾奕则是点了点头,摇摇晃晃的上楼去了。
卓逸晨看着曾弈上楼,这才收拾收拾的桌子,也回房间睡觉了。
曾奕回到房间,先从行李箱里面拿出了几件衣服,和一条浴巾。然后又是摇摇晃晃的走进浴室,打开了热水器的开关,温热的水从花洒,撒向女孩儿的头顶。
感受了一下水温。嗯,刚刚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浴室变的雾气腾腾,只能听见水滴在瓷砖的“噼啪”声和隐隐约约看着的那曼妙的身姿。
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躺在床上的曾奕感到身体很燥热,从内而外蔓延开来,皮肤开始发烫,额头上也出现了些细小的汗珠。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连空气都变得稀薄。四肢无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
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骨头深处袭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撕扯着她的骨骼。她感到骨头在断裂,发出细微的“咔嚓”声,仿佛每一根骨头都在崩解,疼痛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那细小的汗珠马上变成了黄豆粒大小。“哗哗”的往下掉。紧接着,断裂的骨头开始融化,像是被高温灼烧,变成了一种滚烫的液体,在体内流淌。那种感觉既像是被烈火焚烧,又像是被酸液腐蚀,痛苦得让其几乎无法呼吸。
然而,痛苦并未结束。融化的骨头开始重新凝聚,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强行捏合在一起。每一次重组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骨头上穿刺,又像是被重锤反复敲打。身体在痛苦中颤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呻吟。
终于,燥热的感觉和那撕裂的痛苦逐渐消退,她才从一场梦境中脱身。她瘫软在床上,呼吸微弱,汗水浸透了全身,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平复了一下心情,曾奕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于是她慢慢的合上眼睛,回想刚刚那个梦境。
记忆的碎片如同散落在时间河流中的玻璃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起初,这些碎片无序地漂浮在意识的表层,零散而杂乱。随着思绪的深入,某些碎片开始被无形的力量牵引,逐渐靠近、拼合,形成一幅模糊的图像。那图像起初是静止的,像一张褪色的老照片,轮廓不清,色彩暗淡。
然而,随着思考的深入,这幅静止的画面开始流动,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图像中的细节逐渐清晰,色彩也变得鲜活,仿佛一部老电影被重新修复,画面一帧一帧地展开。记忆中的场景开始动起来,人物的动作、声音、甚至气味都逐渐浮现,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那个特定的瞬间。影片在脑海中播放,带着情感的波动,或是喜悦,或是悲伤,或是困惑。
然而,记忆并不总是那么顺从。有时,当思绪试图抓住某个细节时,那些刚刚拼合的画面却开始动摇,像是被风吹散的沙画。图像中的细节逐渐模糊,色彩褪去,声音也变得遥远。记忆的碎片开始分解,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撕扯,重新散落成零散的片段。那些曾经清晰的画面逐渐淡化,最终消失在意识的深处,只剩下一些模糊的轮廓和残存的情绪。
记忆的碎片在组成与分解之间不断循环,像是潮起潮落,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每一次思考,都是一次对记忆的重新编织与解构,而那些最终留下的,或许只是最深刻、最难以磨灭的片段。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想起了三个有些残缺片段的记忆影像。
一片漆黑的森林。它仿佛被永恒的夜幕笼罩,树木高耸入云,树干粗壮如巨人的臂膀,枝叶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天空彻底遮蔽。阳光无法穿透这厚重的绿色屏障,只有零星的光斑偶尔从缝隙中漏下,像是被遗忘的碎片,微弱而无力地洒在地面上。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混合着腐烂的树叶和树皮的味道,仿佛这片森林已经存在了数千年,从未被外界打扰。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在树梢间低吟,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令人不寒而栗。
在这片森林的深处,隐约可见一个山洞的轮廓。洞口被藤蔓和苔藓覆盖,仿佛是大自然刻意将其隐藏。曾奕用思绪将山洞放大,会发现山洞深处有一抹微弱的红光,像是某种生物的眼睛,又像是燃烧的火焰。那红光时隐时现,仿佛在召唤,又仿佛在警告。它既不温暖,也不明亮,反而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诡异气息,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不可名状的秘密。
就在曾奕试图靠近,想要看清那红光的来源时,梦中的记忆却突然断片,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生生掐断。所有的画面、声音、气息都在一瞬间消失,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一片空白的意识。
天空仿佛被撕裂。暗绿色的光芒从裂缝中渗出,厚重的乌云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而那乌云并非由水汽凝结,而是由无数狰狞的怪物汇聚而成。它们盘旋在空中,翅膀拍打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人心胆俱裂。它们的形态各异,有的像巨大的秃鹫,喙如弯刀,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红光;有的则像腐烂的巨龙,鳞片剥落,露出森森白骨,口中滴落着腐蚀性的黏液。
突然,一声尖锐的嘶鸣划破天际,怪物们如同黑色的暴雨般俯冲而下。它们的速度极快,翅膀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地面上,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们惊恐地四散奔逃,但他们的脚步在恐惧中显得如此缓慢。一个瘦弱的老人被一只怪物盯上,它猛地扑下,利爪如钩,瞬间刺穿了他的肩膀。老人发出凄厉的惨叫,但声音很快被淹没在怪物的咀嚼声中。它的喙撕开老人的血肉,鲜血喷溅,染红了地面。
不远处,一个孩子被另一只怪物抓住,它的牙齿如同锯齿,一口咬断了孩子的腿。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怪物吞咽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臭,令人作呕。地面上,残肢断臂随处可见,鲜血汇成小溪,流入裂缝中,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大地也在吞噬这些无辜的生命。
怪物们似乎永远不知满足,它们在空中盘旋片刻,又再次俯冲而下,寻找下一个猎物。它们的眼中没有怜悯,只有无尽的饥饿与疯狂。黑压压的乌云笼罩着大地,仿佛要将所有的光明与希望吞噬殆尽。这里没有救赎,没有逃脱,只有无尽的恐惧与死亡。地狱般的景象,如同一场永不结束的噩梦。
这一场直接让曾弈惊艳到了,先不管是不是真的!这特效直接拉满了呀!最让曾奕不解的是下一段。
一个女人抱着一个猫娘幼崽。那女人的皮肤有多处的擦伤。她的头顶竖着一对毛茸茸的蓝色猫耳,随着奔跑的节奏轻轻颤动,仿佛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危险。她的手臂有力却温柔,将一蓝一金猫娘幼崽紧紧搂在怀里,仿佛在保护一件珍贵的宝物。
如果细看的话,这个一蓝一金的猫娘像极了那蓝色猫耳的女人。当曾奕想细看清楚那个一蓝一金的猫娘幼崽的容貌时,记忆影像就变得模糊不清。
她们在奔跑,风在耳边呼啸,周围的景色模糊成一片流动的色彩。呼吸急促,然而,身后传来嘈杂的叫嚷声,一拨人紧追不舍,他们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威胁,像是要将她们撕碎。无奈那个女人只能带着幼崽继续加快脚步逃跑。
情急之下,她突然停下脚步,将幼崽轻轻放在一个巨大的树洞前。树洞深邃而黑暗,却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女人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她轻轻抚了抚幼崽的脸颊,低声说:“躲在这里,别出来。”然后,她转身离去,朝着追兵的方向奔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梦者蜷缩在树洞里,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有安心,有孤独,还有一种说不清的失落。记忆就此结束,仿佛被某种力量切断,只留下那片蓝色的身影和树洞里的黑暗。曾奕感觉这个女人对她来讲,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而且那个女人的样貌很像曾奕变为猫娘时的样子。这就让曾奕很不解,难不成我跟她还是亲戚?
就在这时,曾奕正好抬头望向窗外。让她惊讶的是,正在她抬头的那一刻,她瞧见一只狐尾从窗户上略过。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就比如在沈婉峥的病房里,她就有所察觉了。
于是她穿好衣服决定去看看,这个偷窥者到底是谁?
但曾奕不知道的是那个偷窥者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就等着她这条大鱼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