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醒来后,就闻到鸡蛋派的香味。看来是她早起做的。
新的一天开始了。
吃早餐的时候,我一直在回想昨晚的谈话。
也许某一天她会厌倦这样的生活,然后离开我吧。
虽然离别总是伤心的,但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留在我身边只会拖累自己。
这一天总会到来的。
或许我应该用严厉的语气把她赶出去,然后尽可能地以合法的方式还上那1.8w円的欠款。虽说这样做十分对不住她这两天以来对我的照顾……
但我是那种可以随便对人动粗的人吗?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好像琼子她说过,「你真是个随便的人。」这样的话,她看人还真准,我确实是个很随便的人,一直以来,我都是用被动的姿态待人处事的,用“逆来顺受”来形容我最贴切不过了。要不是她这一嘴,我可能都不会检讨我之前的行为。“那时这样做会不会更好?”“是时候做出改变了。”种种这样的想法在颅内回荡。可是——
我就是这样的人啊!上帝在造人时就已经锁死了我的基因链,我过去与现在的经历都是我的“destiny”,虽然我并不是所谓的“神论者”,但我却深信命运。
也许这很矛盾,但我一旦不怎么想,内心就难以平静。口中的“命运”不存在——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嗯……感觉越想越复杂了。算了,还有采取更积极的心态对待日后的生活吧。活在当下!
咚咚~
琼子敲了两下桌子,把我从思绪中拉回。
「该去上学了。」
“上学?可是今天是周六啊。”我指了指墙上的日历。
“嗯……”琼子因窘迫而脸红,为了不让我看到她的这副模样,还转过头去。
“那我去洗碗了。”给她点缓冲时间吧。
过了好一阵,她才缓过来。
「现在该做什么?」
“我——不知道。”一旦闲下来,人就会变成无头苍蝇,“要不来一场故地重游?”我提议道。
「故地?」
“就是你过来阻止我的那个公园。”
「真是恶趣味。」
“不想去就算了。”
「我又没说不去。」
“你不也蛮恶趣味的嘛。”
「说什么呢,那里明明记录了我的光辉事迹。」
超常的理解思路!
◇
走出与昨天如出一辙般死寂的公寓,经过人来人往的商业街,再转过几条街,我们抵达了我原本预定好的“墓地”。
「你在这附近似乎很有名啊?」
“嗯?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原以为她的第一句话应是对这里风景的感慨,毕竟这里山青水绿。
「因为刚才在街上走的时候,有很多人跟你打招呼。」
“哦~”我想起来了,刚才在路上走的时候,的确有很多熟人跟我打招呼,还调侃我和琼子之间的关系。“那些是我在小时候认识的人。”
「小时候认识的到现在关系还能这么好?!」她看起来极为震惊。
“我又没说长大之后就没跟他们往来,你看嘛,我就住在这附近,平日里遇到他们的机会也很多,所以也会跟他们打招呼,关系自然不会疏远。”
「羡慕。」
“这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其实多留心周围的人和事,就不会感到陌生——我将原话告诉了她。
她听完后,用手指甲轻轻挠了挠脸颊,然后就往前方走去。
她有没有明白我刚才说的话呢?
就在我原地发呆时,她折返跑回来,
“走、了。”把我拉向前方。
我们俩绕着公园的外围走了十五分钟,突然——
「哇!」她把纸摆在我面前的同时,自己也装模作样地张大嘴巴。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你看我们到了哪里!」
我环顾四周,“我0円拿下的风水墓地,怎么了吗?”
她这次真的是很用力踹了我一脚,痛得我大叫了一声。
「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那改成你的高光名地,行了吧?”
「虽然有点抬举我了,但我爱听。」
这还只是“有点”……
“所以呢?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些什么?”
「我想说的是,要是你那天真的在这里死掉了,那就是对这块土地的亵渎与玷污了!」
“我还是有每天好好洗澡的。”
「你知道的,上帝不会原谅爱干净却自杀的人的。」
“我没有升上天堂的打算。”
「你之前约定好的“努力活下去”的誓言呢?」
“努力活下去的人不一定能升上天堂。”
「但不努力活下去的人只能下地狱。」
“我——唉!我投降,我以后一定会努力争取上天堂的资格的。”
「以你尝试自杀的罪行来看,你以后得当个兢兢业业的驱魔师才能求取主的原谅了。」
“可我不喜欢抽烟,也没有天生的黄发,更不喜欢穿破旧的风衣,以及不是双性恋。”
「John·Constantine可是我的童年男神啊!」
“我更喜欢Keanu Reeves的版本。”
「我觉得Matt Ryan才是最还原的。」
“话题是不是跑远了?”
「好像是的。」她咧开嘴笑了笑。
看到她的笑容,我也不自主地跟着她发出笑声。
“话说驱魔师可是个堪比国王的高危职业啊!要是我的业绩不达标就归西了,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事的,我会当你的助手,在你身陷囹圄时拉你一把。」
“助手也能跟着一起上天堂吗?”
「我会在那里等你。」
跟她开这种不着边际的玩笑,怎么说呢,感觉还不错。毕竟这几天跟她说过的话比我这几年来的还要多。
就当我们即将完成绕河畔公园一圈的壮举时,一名小女孩的呼声传到我耳边。
听内容,似乎是那女孩家养的猫被别人的狗吓到上树,然后那棵树毗邻河边,女孩应该是在哄那只猫下来,可那只猫就是不下来。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猫是会游泳的吧。
可看样子那只猫很畏惧河水啊,并且下面的那只狗一直待在树下朝它吠叫。
要不,试一下?也许我做得到?
想到这,我立即往那个方向奔去,把狗驱走后我脱下身上的针织衬衫外套,然后麻利地攀爬上树干靠近小猫,向它伸出手,并学着小说和电视剧上的方法,用孩童的语气安抚猫咪的情绪。
渐渐地,猫咪不再弓着身子,放下警觉的目光,缓慢朝我,优雅地走过来。就当我快要成功时——
啪~
树枝承受不住,断开了,而我也“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
「真是的,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琼子把我救上岸后,用路旁的树枝在泥土上写道。
“抱歉抱歉……”我也只能低下头,一个劲地道歉。
在我落水没几秒,一声沉闷的“扑通”声在我上方传来,随后我感觉到有人从后面抱住我,把我往岸上拉。
“很感谢你救了我。”我向琼子双手合十。
「你刚才的那个样子真的吓我一跳!!!」
“抱歉抱歉……”在我不断重复“抱歉”时,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琼子她,
竟然在哭!?
即便面庞早已湿透,但眼泪划过肌肤的动作依然清晰可见。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哭?
我不理解。
难道是为了我这种人而哭?
不可能的吧?!
那她为什么要哭?
难不成是我刚才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话说现在不是在思考这些的时候吧!琼子现在全身都湿透了,被衣服包裹的内衣此时也透出来了,并且我们现在成为附近人群的焦点,许多双眼睛正盯着我们俩,我可是个男性啊!当下更应拿出点绅士作风!
我立马跑回到那棵树下,捡起我的外套,然后跑回来,把外套套在琼子身上,遮住她外露的内衣。
“我们先回去吧。”我拉起她的手,而正啜泣的她无言地点了点头。
在我们准备沿来时的路线回去时,那名小女孩怀里抱着那只猫小跑了过来,说着简单的感谢词并对我面露灿烂的笑容。
“不客气。”说完,我就拉着琼子离开了这里。
◇
回到去后,我和琼子很快洗了澡。洗完澡,我站在地板上,而她坐在沙发上,我们二人一言不发。气氛很是僵硬。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话好才能破冰。并且琼子的内心我一直捉摸不透,现在她的表情看起来闷闷不乐的,难道还在生我的气吗?
就在我想说明那时的情况时,琼子率先一步动笔。
「你没事吧?」
“呃——我没事。”为什么突然间问我这个?
「你其实不会游泳的吧?」
“与其说不会,不如说我有深海恐惧症,一旦身陷水下的那种高压环境,就会慌忙得不知所措。”
「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是除了我以外第一个知道的。”
「这样吗?我还挺幸运的。」
“关于公园里发生的那件事——”
“我、知道、的。”她打断了我,「你是出于好心,对吧?」
“你能理解就好!”
「同时你也蠢得没边了。」
“我也——知道的……”心中早有预感,她在这时候一定会予我冷嘲热讽。
「那只猫明明可以自己跳下来的,你把狗赶走就行了,为什么偏偏要爬上那棵树去救那只猫?!」她看我的表情中带有几分责备。
“对不、起……”
「下次要这么干的时候一定要和我商量!」
“嗯……我知道了……”我低下头,这幅场景让我想起小学时没交作业被老师训斥的样子。过去和现在串联一起,让我有了些通感。
被女性训斥的感觉真差,特别是,对方还是同龄人……
她这时发出一声鼻息。
「其实我也不是想责备你,只是你那时突然掉入水中的情景吓死我了。」
“我也没想到树枝会在那时断开。”我把头抬起。
「总之,记好了,下次要做这种危险动作时一定要跟我说一声。你又不是什么特技演员,没有义务去冒险。」
“收到!”我迅速站起身,给她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她看到后,把嘴捂住,眼角向上扬。「好烂的情景喜剧表演。」
“情景喜剧可是在我的专业范畴内的哦!”
「别吹牛了,快过来帮我准备午餐吧。」
◇
吃完饭后,她说需要我陪她去一个地方。然后,我们又回到了她家。
“你该不会想让我跟你的父亲打一声招呼吧?”在大门门口,我对琼子问道。
怎么说呢?有种订婚的情侣见家长的感觉。
话说见到她的父亲,我该怎么说话呢?第一句应该是介绍自己,听书上讲,给老丈人介绍自己与面对HR是大差不差的,除了说明自身的优点与未来发展的潜力以外,最主要还是托出目的。呃……举个例子,第一句通常都是“你好,我是您女儿的男朋友,我们过来诚邀您参加我们下周的婚礼”之类的模板。但是!现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我和琼子的关系!总不能说“你好,琼子的父亲,我是琼子新认的弟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请多多关照。”吧?!这也太bullshit了!
话说现在我还没搞懂我和琼子之间的关系,主仆吗?
“你好,琼子的父亲,我是琼子的狗,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请多多关照。”——这更是nonsense啊!
还是说——干脆把一切都讲出来?
不行——的吧……先不说琼子的父亲会不会相信自己的女儿竟然会干出这一系列无厘头的事情来,要是琼子听到了之后——
忽然,我的腰间被别人小力地捏了一下。
「父亲现在不在家。」
“那……看来是我想多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发愣这么久。」
“没什么……”
「好可疑(盯——)」举板的同时,她也紧盯着我的双眼。
“真的没什么啦——所以,琼子,你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写罢 她打开了大门,把我领了进去。
◇
“单纯过来……浇花、吗?”
进屋后,琼子径直穿过一楼的客厅,我跟着她来到了屋子后面的花园。一大块花圃上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就我所知的就有郁金香和金木犀。当然,刚才路过窗台时我瞟了一眼,上面还摆了几盆多肉植物。
看来她是真喜欢这种不会动的生命啊。
「好了,可以回去了。」琼子拍了拍裙摆上的细微尘土,站了起来。
“就只是过来浇花吗?”
“嗯!”她耿直地点头。
“浇花这种事自己就能完成的吧,不用带上我一起吧?”
「习惯了。」
“习惯……”
「哎呀!我们俩是关系非常好的姐弟嘛,所以做什么事情都要一起的!」
“我是不会叫你‘姐姐’的,还有就是!”我紧忙抓住她伸过来的手,“你能不能洗完手再摸我的头?!”其实我忘记了一点,她浇花的流程中还包含了培土,所以她现在双手上沾了些泥土。
「真是个叛逆的弟弟。」她作势般嘟了嘟嘴,然后走向盥洗室。
唉!受不了她这“姐姐”般的气势。
◇
出来后,我们并没有选择直接回去,而是在附近的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这并不是她提出来的,只是刚好我们俩心有灵犀,都不想过早地回去罢了。
在路上走了没多久,就遇到了一批熟人——畑凌梦羽与她的三个好闺蜜。
“好巧啊,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们!”一看到我们,她就热情地走过来与我们打招呼。
“我们也是。”我礼貌性地回复道。
“二位是打算去做什么?”
“没什么事 ,就只是到处闲逛。”琼子附和我的话,点了下头。
“就是说,你们现在很闲啰?”
“只剩下盐了。”刚说完,我的小腿后侧就被琼子踢了一脚。
「好烂的笑话!」她在我背后写道。
“呵呵——”畑凌捂嘴偷笑,“远山同学,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
“多谢夸奖。”说话的同时,我注意到她们四人的服装都是淡色的外套内搭一件衬衫,下半身都穿裤脚到膝盖的短裤。
如果是小团体内的一两个人这么穿,那还是正常,但要是全都这样穿,估计是有点打算的。
我没猜错的话,畑凌的下一句应该就是向我们抛出橄榄枝。
“如果方便的话,二位可以陪我们一起去玩吗?”畑凌果真如此说道。
“要去吗?”我转身看向琼子。
「我没问题的。」
“那就一起去吧!”畑凌欢呼地抱住琼子。
◇
“原来是要玩这个,怪不得你们几个人一身这样的行头。”我对畑凌说道。
她把我们带到一处玩真人CS的地方。
“在学校天天见女生穿学校的制服裙子,这是第一次看女生穿短裙吧?”畑凌向我抛来戏谑的笑容。
“体操服的裤子可比这个短多了……”我不服地嘟囔道。
“诶呀——没想到远山同学你这么好色啊!”
“我这叫对生活的仔细观察。”
“要是学校里其他的色狼有你这样能说会道,男性向的galgame剧情迟早要发生在我们学校。”
“恭维了。”
“话说,要是主角是远山同学你的话,你会选择纯爱还是后宫?”
“一份蛋糕一个人是吃不下的。”
一说完,我的脚被一旁偷听我们聊天的琼子猛踩了一脚。
当我看向她时,她不服气似的把头扭到一边。
“男人嘛,还是专一比较好。”我对畑凌说道。
对话结束后,畑凌把她三个朋友(昨天与琼子聊过天的,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可以这么理解吗?)拉了过来,“现在开始组队!”她说道。
话音刚落,畑凌就一把抱紧琼子,“那我就先与琼子和远山同学一队了!”
“诶——怎么可以这样?”“我也想和琼子一队。”“我也想啊!”其余三人纷纷发出这样的声音。
“下一局重新组队,人人都有机会。”畑凌说完就拉着我和琼子去到了红队的备战室。
“你们两个应该知道怎么玩吧?”畑凌问道。
“就是把手中的枪往敌人身上射击,对吧?”我说话的同时,琼子右手比出手枪的姿势朝斜上方“扣动扳机”。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畑凌做了个wink。
“现在都2014年了,谁还不知道FPS游戏啊?”与其说“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不如说“和同时代的人讲话就是舒服。”
“抱歉抱歉,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早已脱离时代轨道独自发展了。”句尾,畑凌调皮地吐舌。
“你这样说也没错,毕竟我是第一次玩这种东西。”
“哎呀!真巧,我也是第一次。”她特意强调了‘第一次’这三个字。
琼子听到后没有什么反应。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样跟异性聊天的女孩。”
“那是远山同学你眼光狭隘了,学校里还有很多像我这样的女孩呢!”
是这样的吗?
可能是看到我困惑的眼神,畑凌突然举起一只手,竖起五根手指并放在离嘴约莫五厘米的空中,问道,“难道远山同学你不知道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
“你之前还说你对生活仔细观察。”她用带有挑衅意味的眼睛盯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天生这样的眼神,反正我是这样觉得的。)。
“我想,但凡是个正常男生,都不会想去了解这些东西的。”
“按老一辈的话来说,确实是这样的,但现在可是21世纪啊!我们学校这样子的男生可是漫天繁星的。”
“……”
听到这,我的内心长呼了一口气。应该是出于「我还没被世界遗弃」的心理,这个世界还是这么疯癫,我就放心了。
“所以,”畑凌接着说,“远山同学你可以对我尝试一下。”
「所以战术是什么?」琼子突然插到我们中间,把纸举到她自己的脸上。
“呃……”畑凌慢悠悠地将队伍耳机戴到耳边,“要不分头行动?”
“我赞成。”我刚想从琼子手上接过耳机,没想到琼子直接靠过来,帮我把耳机戴上。
“那就说好了。”畑凌将手枪子弹(彩弹)上膛。
“嗯!”我和琼子一齐点头,同时将子弹上膛。
“话说,琼子,你现在的穿着不会影响到你吗?”我看着琼子身上橙黄色的连衣裙说道。
她没有写字或者开口回答,只是摆出一副轻松的表情并给我比了“OK”的手势。
别到时把裙子撕破了就好。
穿戴好防具后,随着头顶上广播的一声“游戏开始!”,面前的大门缓缓打开。
我刚踏出一步,畑凌就立马“裹挟”着琼子往我左手边方向的一条路奔去。
“那我就和琼子一路了,远山同学你保重。”远去时还不忘跟我挥手告别。
“原来的分头行动是我的单独行动啊……”我暗自苦笑一声。
畑凌同学真是太有礼貌了(无奈)。
◇
我本以为以我的本领,玩这种游戏应该是轻轻松松的,没想到——
第一个被对面击毙的人就是我。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的。”我的killer害羞地摸了摸后脑勺,“其实远山同学你也很厉害了。”
能看得出来,她在极力安慰我。但是——这反而起了反作用啊!
就算是骗我,也希望你可以对我说:“其实我玩过这个几次了,这样子是有点欺负你了。”
“没事,没事。”我自己安抚一下受伤的心灵(物理上,因为她刚才一枪打到我的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
被淘汰前,我向耳麦禀报了对方兵力布局的情况。
虽然我是一对一被K下台的,但耳麦被断联前我望到身后出现了对面的一名人员,我及时将我这边的情况告诉给她们俩。(这算不算是作弊啊?)
我想,我已经将自身最大的价值发挥出来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不知道那两个人对我的评价,但这也算是一个好处吧。
她们那边二打一,轻松获胜还是能做到的吧。这样子,就能拉平人数比了。
我跟着工作人员来到观战室,一进去,
“你?”(远山)
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喝着罐装果汁的畑凌。
“我还以为是对面的人呢。”畑凌把手中的果汁放下。
◇
经过了解,我得知畑凌是被别人从后面偷袭出局的。
“我中枪后琼子很迅速地转头一枪毙了对方,那动作可帅了。”畑凌讲述的时候眼里满是星星,而我像是听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样。
现在的局面是琼子一打二,并且对面的二人已经会师了,两条枪线架住琼子,赢面不大啊。
下局再努力吧。
“远山,远山,快看屏幕!”畑凌单手摇了摇我的肩,另一只手指向前面的六个屏幕。“琼子和对方两人交火了。”
“哦。”我平淡地回了一句。
屏幕前,琼子躲在一处掩体后面,而对方二人在掩体后面商量了一阵后,分开两个方向,沿着掩体圆弧形前进,对琼子形成一个半包围的阵型。
在她们即将完成包围圈时,琼子突然往左边一个滑铲,滑到了对方一个人的眼前,随后她麻利地按下扳机——场上瞬间形成1v1的局面。
“nice job!”休息室的畑凌欢呼道,坐在畑凌一旁的女生(畑凌的killer)也响起掌声。
话说琼子的裙子没事吧?
“远山,琼子的裙子好像破了一块诶?”畑凌指着画面上半跪在地上拨弄着裙摆的琼子说道。
“好像是——”我刚想凑近点看看破了哪里,就被畑凌一把给抓了回来。
“就算是你亲姐姐,也不能看那种地方的啊!”说着,她还把整个手掌盖在我脸上。
那你为什么还要叫我去看啊?!
◇
最后,竟是我们队伍获胜了。
因为直至比赛结束,我都一直被畑凌捂着脸,所以不知道是怎么赢的。当我问畑凌赛点时的细节,她这个人直接现场编写了一本以琼子为主角的武侠小说,就算我没看到现场,也知道「把弹夹往天上拋,在落下的一瞬间完成换弹」这种事情现实中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琼子一打完比赛就去了附近的服装店换装了,我从休息室出来她人就不见了。
所以琼子的连衣裙到底是破了哪里呢?
“真遗憾啊!”发出一声叹息后,畑凌从我旁边蹿出,“没看到琼子裙子上的破洞。”
“同感。”
“远山你居然也会这么想?!”不知不觉中,她不再用敬语称呼我了 。
“唉!”我长叹一声,“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发现我们两个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哦——这个我也发现了。”
“——同样很变态!”我们两个异口同声道。
……
“要不要这么‘志同道合’啊!”×2
「你们两个在聊些什么呢?」换好衣服的琼子蹦到我和畑凌之间。
现在的琼子上半身穿了一件黑色衬衫,外面套了一件红蓝色的真皮夹克,下半身穿了一件九分牛仔裤。
换了一副假小子的行头。
“更帅了,琼子!”畑凌比了个大拇指给她,琼子则是撩动秀丽的长发,意思嘛,不用猜都知道,“我知道。”,如果她开口的话估计会这样说。
「那你的感想呢?」她们二人的目光纷纷转向我。
“……比我酷多了。”我也只能想到这个。
“满分!”畑凌拍了拍我的肩膀。
琼子也是露出满意的笑容。
至于这样吗?
“对了,琼子。”畑凌将嘴贴近琼子的耳边说悄悄话。
不知道她们俩在说些什么,但琼子的目光一直都没我身上移开过。
最后琼子拿起笔,在纸上划了几笔拿给畑凌看。
“好啦!”畑凌拍了下掌,“现在重新分队。”刚说完,畑凌一把拉过我,“我就先和远山一队,你们再过来一个。”
不仅是我,连琼子也被畑凌这突然的行为吓了一跳。
因为她刚才的眼睛瞪得像个铜铃一样。
最后,琼子和上一把对面的两个人一对,我、畑凌与剩下的一个一队。
“对了,畑凌。”在备战室里,我走到她身边,“你刚才和琼子说了些什么?”
“远山,这可是女生间的悄悄话,男性的禁区啊!”
“那当我多嘴了……”
“其实也没啥事,就是向琼子打小报告,说你身为弟弟,却对姐姐的事情不怎么上心。”
“我现在后悔问你一开始的那个问题了。”
“怎么?弟弟君,害怕我把你姐给抢走啊?”
“最好不过了。”
“早知道我把你刚才的那句话给录下来了。”她掏出手机来,并把刚才的问题又说了一遍,“来,远山,重复一下刚才的那句话。”
“游戏快开始了,我们的战术是什么?”
“没劲——”她把手机收起来,“哪有什么战术,游戏嘛,尽力就行了。”
“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
“其实你早就猜到我会这么说了吧?”
“毕竟我们俩很相似嘛。”
“那加油啰,远山,不要比我先一步到休息室。”
“这句话你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吧?”
“还是你懂我。”
◇
经过一番激烈的火拼后,现场只剩下我、琼子与畑凌。
顺带一提,我和畑凌的人头输都是0,而琼子的人头数为1。(我和畑凌都是游戏菜鸡)
“远山,你觉得我们二打一,有胜算吗?”耳机里传来畑凌的声音。
“能不能赢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我把眼前的畑凌的身子转过来面对我,“明明就在身边却用耳麦交流的做法让我看不到胜利的可能性。”
“哎呀!真是抱歉。”她这时才肯愿意关闭耳麦,“这是我第一次活这么久,所以才想试一下这个耳麦的功能,来一次正经的残局战术交流。”
“幸好我不是这么想的。”我在内心长呼一口气,终于有一个不同之处了。
“远山你也试一下呗,这种交流方式超有组队打游戏的feel的!”
“我现在可没有——诶诶,等等——”我还没说完,她就伸手到我耳边,打开了我的耳麦。
“喂喂,听得到吗?”耳机里再一次传来她的声音。
“……听得到,听得到。”我对着耳麦说道。
“我说的对不对?”她自豪地说道。
“嗯……确实很有那种感觉。”
“那从现在开始就用耳麦交流吧!”
“赞成。”
就结论而言,我们简直就是1:1的copy。(主要是我也爱上了这种用耳麦跟对方说话的感觉)
“那我们现在开始讨论战术吧。”她略显兴奋,“远山,你觉得面对你姐姐这样的游戏黑洞,我们该采取怎样的打法比较好?”
“呃……钳形攻势?”
她摇了摇头,“我觉得不行。”
“为什么?”
“凭我俩的游戏水平,要是分开走,肯定会被她突围,撕开一个口子。”
“那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跟她打车轮战吧?
“你知不知道探戈舞?”
“知道是知道,但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探戈舞中,男性一般都会把手绕到女性背后挽着她的腰,不是吗?”
“所以呢?”
“那我们就学习男性的动作,你挽着我的腰,我挽着你的腰,我们互相把对方当作肉盾,然后旋转起来,这样子,就能形成360º无死角的防御了。”
“这有可行性吗?”
她站起身来,“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并对我伸出手。
“那好吧。”我拉着她的手站起身。
“对了,远山,你是左撇子吗?”
“我的右脑还没有被开发到那种程度。”
“那就行。”
我右手举枪,左手挽着畑凌的腰,而畑凌也重复了我的动作。
“要练习一下吗?”我问道。
“以我们俩的默契,练习太多余了。”她十分自信地说道,“并且,也没有那么充裕的时间了。”一说完,畑凌就把我往她身上拉了过来,使我的重心压在她的双手上。同时耳后传来液体溅开的声音。
“真是好险。”(畑凌)
在极近的距离下,我凝望着畑凌的双眸,在她的眼海里,我看见了自己的脸,耳边听到的是她有条不紊的呼吸声以及我节奏胡乱的喘息声。
随后她慢步往后挪,将我的重心稳定下来。
“你刚刚脚后跟漏出去了。”她指着地上的一滩红色说道。
“第一次活这么久,有点疏忽大意了。”我尴尬地解释道。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
讲真,我有点后悔配合畑凌了。
我们俩站在被掩体围成的圆形空地上并按照她的做法进行“无死角防御”,说是模仿探戈舞,但其实就是两人组合变成个陀螺,不停地旋转。
“远山,注意集中点!”
“好的……”
真的好蠢!
我觉得输赢对我而言已经无所谓了,我现在只希望这局游戏快点结束,并且——下一局不要再和她一队了。
“远山——?”
“yes!madam。”
她怎么知道我刚才在胡思乱想呢?
“现在可是赛点,能不能打败琼子在此一举!”她对着耳麦说道。
“我知道的!”我对耳麦回以坚定的语气。
“好!很有精神!我们就这样保持旋转下去!”
“收到!”
◇
最后,琼子在一次袭击中被我发现,她的子弹命中畑凌的后背,而我在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射出的子弹成功击中琼子的胸口。
“我们赢了!”畑凌开心地把我抱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能不能先我给放下来?”
“咳咳——抱歉,刚才失态了。”把我放下来后,畑凌丝毫没有表现出尴尬的样子。
刚才我的膈肌好像挤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圆状脂肪体了?
「快点开始下一局的游戏吧。」琼子慌张地跑过来,把我和畑凌挤开。
畑凌看了一眼琼子,又看了一眼我,“那下一局琼子你就和远山一队吧。”
「要不我们回去之后也练习一下你和畑凌刚才的动作?」琼子悄咪咪地在我背后写道。
“不了,那是她的专利,我不想侵犯他人的专利权。”
“——哎!这有什么所谓的?”畑凌突然冲过来,一只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都是自家人,远山,我的就是你的,所以你也享有刚才那个动作的专利权。”
我趁畑凌讲完话的空闲偷瞄了一眼琼子的脸。嗯……感觉她有一些不满。
看来以后讲话大声的习惯得改改了。
“就算你倒贴让给我,我都不会要的!”改正是之后的事情,现在应该是把这个“专利权”给推脱掉。
“真是大方的‘小气鬼’。”畑凌瘪嘴道。
「所以第三局的队伍配置是怎么样的?」琼子的一句话把畑凌拉回正轨。
和这个女人斗嘴好累啊!畑凌跟琼子完全不是一个level的。
◇
似乎是大家把这个游戏玩明白了,第三局一开始场面就非常激烈,原本大家一开始都是分开走的(毕竟游戏地图里有很多道路分岔口),但这局全部人都在一个地方进行火拼。
我原本以为我们队三个人一起走会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会这么想的我真是太天真了,多半是被畑凌传染了)的,但对方居然也采取和我们相同的战术。
最要命的是现在我们队伍里就只剩下我一人了,不过对面也只剩下一个人。
“总感觉天上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啊。”我的手心开始出汗了。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人在做,天在看」。
啊啊——真的好紧张啊!
“喂——”后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声,“远——山——”
是畑凌(对面队伍的)的声音。
“怎——么——了——”我以不逊色的音量喊回去。
“我有一个想法。”(喊的)
*以下对话皆为喊出来的
“什么想法?”
“大家都是菜鸡,一对一要是谁输了,那太丢人现眼了。”
“赞成!菜鸡就应该人人平等。不该分出个孰强孰弱。”
“所以,要不我们用概率定胜负?”
“怎么操作?”
“有没有看过美国的西部片?”
“你是说西部牛仔的快枪手对决?”
“对!”
“那玩意儿不是比拼手速的吗?”
“所以我们要把那种对决的方式变一下。”
“变一下?”
“结合一下俄罗斯转盘的玩法。”
“哪来的左轮给你玩转盘?”
“所以就要请求场外援助了。”
“哈——?”
“对面的远山风胜同学,你是否同意暂停比赛?”
“这又是搞哪一出?”
“你同意就行了,别问那么多。”
“行吧,我同意!”
比赛暂停——头顶上的广播发出声音,随后几名工作人员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来到我和畑凌对峙的中心区域。
与此同时,一阵脚步声在我脑后响起,“好啦,比赛暂停了,远山你可以出来了。”畑凌走到了我的旁边并对我伸出一只手。
从掩体后面出来,跟工作人员一番交谈后,我们两个换上了左轮,并面对面看着对方。
现在我们俩手上的左轮里都只有一颗子弹,畑凌说道,“第一阶段,我们先用左轮对着自己的脑袋开4枪。”工作人员给我俩戴上了头盔,“如果这途中射出子弹,那就算自杀,懂吧?”
“明白。”自杀嘛,我最熟悉不过了。
“第一阶段是take turns的玩法,所以——你先还是我先?”
“lady first。”我摆出英国绅士常用的礼让手势。
“绅士都是这样体贴女士的吗?”
吐槽归吐槽,畑凌还是首先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
空弹。
“到你了。”
我也很果断地对着自己的右脑按下扳机。
空弹。
之后的两颗子弹我和畑凌都是空弹。
来到最关键的第四颗子弹,畑凌先是摆出一副与杰罗姆同款的表情望着我,然后不紧不慢地按下扳机,依旧是空弹。
到我了。
呼——我深吸一口气。
幸运女神啊!请眷顾我一次吧!
我将食指穿过扳机处并扣住,用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抵住枪身,将枪身斜侧着展示给畑凌,随后扭动腕关节和肘关节,把左轮前后甩动,重复三次后把手臂伸至裤带的位置,收起抵住枪身的三根手指,转动食指带动左轮一起360º旋转,转了三圈后,将手臂抬起,继续扭动腕关节和肘关节,甩动枪身2次后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脑门,犹豫了一下后按下了扳机。(以上动作参考电影《五虎将之决裂》中华仔饰演的角色自杀时的片段)
空弹。
“你也很幸运嘛!”畑凌轻轻鼓掌道。
“那接下来呢?”我把手往裤子上擦了擦。
“现在我们的左轮里都只剩下2个弹仓,也就是说,我们各自持有二分之一的概率射出子弹,那接下来就是比拼运气的「西部牛仔快枪手决斗」啦。”
“即便开枪快人一步,也不一定会取胜,对吧?”
“没错!”她接着说道,“那我们先背对背贴着对方,我接下来会从一数到五,每数一个数,我们就往我们的前面踏出一步,第五个数交给现场的工作人员,当听到‘五’时,就是一决高下的时刻。”
“那要是大家都是空弹呢?”
“只能麻烦工作人员给我们重新填弹,并重新开始第一阶段。”
“完完全全的运气比拼啊。”
“那就开始啰!”
一,
畑凌开始couting,突然,她打断了自己。“远山,既然这场比赛是赌运气的,那要不再添点东西上去呗?”
“你想赌什么?”
“我们上一场比赛的决胜动作的专利权。要是我赢了,你就得和我一起享有那个的专利权。”
“那要是我赢了,你就自己一个人独享专利权。”
“一言为定!”
比昨晚更奇怪的对话出现了……
二,
畑凌继续counting。
三,
四,
五!
◇
“换个角度想,连续开出五发空弹说明你的运气真的是很绝的。”畑凌拍了拍我的肩膀。
正如畑凌所说的那样,在快枪手对决中我的第五发子弹依旧是空弹,而对面的畑凌是真弹。
说到底,幸运女神根本没有「送佛送到西」的服务精神。
「就是啊,风胜,连续五发空弹,你今年一定会行大运的!」连琼子都凑过来安慰我。
“按照规定,远山,你现在也享有「探戈枪舞」的专利权。”畑凌也是不出所料地发出这样的宣言。
“你连名字都想好了啊……”
明明轻松获得一项别人的专利权是很开心的事,这样我无需付专利费就可以使用这个动作了。但是,我现在好难过啊!和畑凌共同享有这个奇葩动作的专利权比输了比赛更令我伤心。
后来,我们又玩了两局,从俱乐部出来后,外面天都黑了,于是我和琼子跟畑凌她们匆匆告别后就回去了。
至于那两把的输赢,游戏嘛,别太在意胜负。(其实我所在的队伍两把都输了,可能我不太适合这种竞技类游戏吧)
◇
「你和梦羽关系看起来很好。」回去的路上,琼子冷不丁地递给我一张纸。
“我和她?”我摇头加摆手,“怎么可能?”
「但你在和她一起玩的时候看上去很开心。」
“我跟她只能说是志同道合。”其实「志同道合」这种形容还算保守了。
「你们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就认识吗?」
“咖啡厅里的那次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话说那时你不也在场吗?”
「如果是这样,那你们关系的进展也太迅速了吧?」
“说到关系好,琼子你才是吧?你都直呼别人名字了。”
「是她让我这样称呼她的。并且,她自从第一局结束后,对你都不加以敬称了吧?」
“我之前也没对她用敬称,这只能说是人人平等。”
「是这样子的吗?」琼子的眼神依旧带有丝狐疑。
“该怎么说呢?畑凌和我很像,我们有很多共通的话题,她和我又很能聊得来,所以看上去关系很好的样子。但实际上今天是我第二次接触她。”说实话,我已经忘记了畑凌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怎么样的,现在一旦提起这个姓氏,我只能将她的样貌与我的重叠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梦羽就是平行世界中女性的你?」
“虽然不是很明白你这种奇特的理解方式的运作机理,但意思上大体差不多。”
「那你穿上裙子会变成梦羽吗?」
“……”
「开个玩笑而已啦!」她捂着嘴巴偷笑。
“bad joke。”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变成了她,或许我整个人都会疯掉的。
走到一半时,琼子突然拉住我。
「我们俩现在是不是只有一把钥匙啊?」
“是的。”
「那需不需要给你也配一把?」
“我的钥匙就在你的口袋里。”
「那就是需要啰!」
回公寓前,琼子拉着我去了趟五金店,给我配了把全新的钥匙。
◇
「要不去跟秀一打个招呼?」琼子走到公寓楼下,迟疑了一会,转过头来想询问一下我的意见。
“一起去打个招呼呗!”
我带着琼子来到秀一的住处,边敲门边喊秀一的名字。不一会,一个小小的身影打开了门。
见到来者是我和琼子后,秀一表现得很震惊。我们离开之前,琼子用她的方式告诉了秀一我们的住址,并大方邀请他常来我们那儿做客。
夜晚,我和琼子依旧是两人共同躺在一张床上。虽然我提出过“我去睡沙发吧。”的建议,毕竟床比较窄,两个人睡多少有点不舒服,但她以「在沙发上睡会着凉」为由驳回了我的建议。
睡前,琼子多次探问我与畑凌的关系,经过我的多番解释与澄清,才终于把琼子给哄睡着了。
哪有弟弟哄姐姐睡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