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7号避难所那简陋的“后台”里,我和巡音流歌各自占据一张冰冷的铁皮折叠凳,默默为即将到来的“熊人演唱会”做最后准备和能量补充。
当晚七点多,一阵略显沉重而熟悉的脚步声从充当“门帘”的破旧帆布外传来。
紧接着,一个同样顶着硕大熊头、身穿庄重肃穆旧式军大衣的苍老身影掀开“门帘”,缓步走了进来。
“呵,是你啊,望哥。”我抬起头,脸上露出些许意外,随即起身招呼,“真是太感谢您了!如果不是您慷慨派遣那么多得力熊人兄弟帮忙搭建舞台,单凭我和巡音,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完成。”
来人正是前两天有一面之缘的27号避难所最高负责人——希北望,或称“望哥”。
此刻,他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军大衣依旧一丝不苟,胸前郑重其事地别着五枚因岁月流逝而黯淡的金属军功章!看他这副庄重模样,显然将这次演唱会前的“会面”视为正式场合。我这个名义上的“大明星”,自然不能再随意“口无遮拦”。
熊人老军希北望听了我的客套话,哈哈一笑,深陷棕毛的小熊眼睛习惯性地扫视了一圈简陋的“后台”。然而这里除了我们屁股下两张掉漆生锈的铁皮凳外,再无其他可称之为“座位”的东西。
我见状心中微动,连忙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恭敬地将自己那张相对干净些的铁皮凳递过去:“望哥,您请坐。”
“呵……未来小丫头,何必这么客气?我老头子身子骨还硬朗,站着说会儿话挺好。”希北望摆了摆毛茸茸的熊掌。
……这可不行。若他一直站着说话,真正尴尬不自在的反而是我们两个“小辈”。
我下意识环顾四周。这临时后台太过狭小简陋,实在找不出第三张椅子。不过……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后台外那个刚搭建完成、高达一米的演唱会舞台。
有了!
我轻轻拉了拉希北望的军大衣衣角,指了指外面还算宽敞“气派”的舞台,小声建议:“望哥,要不……我们去外面舞台旁说吧?那里地方宽敞,空气也好。直接坐在舞台边缘也更自在,您看如何?”
希北望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意,欣然接受了这个既能解决座位问题、又能让他近距离欣赏“神奇舞台”的提议。
于是我们三人走出狭小的后台,来到那个凝聚了众人心血的“末日舞台”旁,如同多年老友般随意并排坐在冰冷坚硬的舞台边缘。
“望哥,”待坐定后,我转头看向身旁这位虽顶着熊头、却依旧散发着军人威严与长者风范的熊人老军,问道,“我还一直不知该如何称呼您呢?”
希北望也转过头,用那双不大却闪烁着睿智温和光芒的小熊眼睛静静看了我片刻,然后随意盘了盘穿着厚重军靴的毛茸大脚,摆出个舒服自在的坐姿,朗声道:
“呵……未来小丫头,不必拘谨。我老头子叫希北望。避难所里相熟的兄弟姐妹都习惯喊声‘望哥’。我这把年纪,怎么说也比你们痴长不少,你们也这么称呼好了。”
“那好,望哥。”我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望哥,我们从遥远的‘燕京市’辗转来此,途中经历了不少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险。不过坦白说,在所有到访或听说过的避难所中,我感觉还是27号避难所的整体氛围最好,最充满希望!我想这一定与望哥您英明神武的领导分不开吧?”
希北望听了这番“由衷赞叹”,即便以他见惯风浪的沉稳心性,毛茸茸的熊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欣慰得意笑容。他笑着微微后仰那颗硕大熊头,仿佛回味着这些年的艰辛付出。片刻后,他才重新坐直身体,目光炯炯地望向我,语气带着感慨与谦逊:
“唉……未来小丫头,你太抬举我了。我一个人哪能办成这么多大事?不过是尽我所能,做了些分内事罢了。”
“说起来,我能把这小小的27号避难所维持到今天,主要还是有个比我更聪明、更有远见的‘好兄弟’,一直在背后默默替我出谋划策,排忧解难。”
“只可惜他现在还在里面处理明天演唱会的安保后勤事务。不然一定拉他过来,跟你们这两位漂亮又能干的‘大明星’好好认识亲近一下。”
“……不管怎么说,望哥,我和巡音这次能顺利举办演唱会,确实承蒙您老人家和所有熊人同胞的诸多帮助照拂。这份恩情,我们定当铭记。”我语气诚恳,“这样吧,望哥,为表谢意,我现在就给您清唱一首我们那个时代曾非常流行的歌,您看如何?您有没有特别想听的曲子?”
“嗯……这个嘛……”希北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期待的光芒。他歪着硕大的熊脑袋,认真思考着点歌的选择。片刻后,他一拍毛茸茸的大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呵……未来小丫头,不瞒你说,我刚才提到的‘好兄弟’——天狼,他平日里最爱听那首《铁血丹心》了!”
“所以……你看,能不能跟你身旁这位巡音小姐好好商量一下?等明天演唱会正式开始,专门为我家天狼,也为我们这些 ‘熊人汉子’们,献上一首原汁原味的《铁血丹心》?若能实现这个小小愿望,我老头子和天狼,就先代表27号避难所全体‘熊爷们儿’,提前谢过二位了!”
……《铁血丹心》?!
“呵……我明白了,望哥。”我微笑点头,爽快答应,“您那位‘好兄弟’叫天狼,是吧?您尽管放心。明天演唱会,我们一定为二位、也为所有喜欢这首歌的熊人同胞,献上一首最原汁原味、荡气回肠的《铁血丹心》!”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啊!”希北望脸上立刻露出如释重负的开心笑容,“未来小丫头,太感谢了!我老头子先代天狼谢过你的美意!”
我摆手示意不必客气,随即看向边上靠在后台墙壁那的流歌。察觉我的目光,她只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之后,我和希北望又随意聊了些避难所日常管理、物资分配以及“熊人异变”后续影响等闲话。约莫半个多小时后,天色渐晚,希北望才意犹未尽地起身道别,拄着楠木拐杖颤巍巍地走回避难所深处。
我目送他苍老坚韧的“熊影”消失在隧道黑暗,才返回后台隔间,来到巡音流歌身旁。
她正静静坐在冰冷的铁皮凳上,微微低头,似乎正为明天的演唱会进行无声的“彩排”。察觉我的到来,她才缓缓抬头,用那双清澈透亮的蓝宝石眼眸静静看了我一眼。
“……我,可不会唱那首《铁血丹心》。”她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与平日清冷截然不同的“傲娇”与“不满”。
“呵……我知道你不会。”我失笑摇头,“没关系,我会。我去要支笔,把词曲写给你。以你的学习能力,一个晚上足够完美掌握了。”
向门口的熊人要了纸笔,写下《铁血丹心》词曲交给巡音后,我又按照硬盘里的词曲唱了遍给她听后,我才想起问道:
“对了,巡音,明天演唱会的压轴曲目,都搞定了吗?需要帮忙吗?”
“嗯,老板放心。”巡音流歌自信满满地露出灿烂微笑,“歌曲方面……直接套用上次在3号避难所的‘成名作’就够了。我只需在原有基础上,对部分歌词稍作修改和升华,更贴合这些熊人同胞的内心情感与期望就行。”
“……还真是意料之外的‘懒散’呢。”我下意识吐槽。
话音刚落,脑袋上立刻“享受”到巡音流歌象征性的“爱之轻捶”。
“哎哟!巡音!平白无故捶我干嘛?!”我揉着无辜的脑袋,不满地瞪她。
“哼!老板!您以为修改歌曲很简单吗?!”她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反驳,“再说了!我们之前的歌曲质量水准有目共睹,效果那么好,那么受欢迎,为什么不能直接拿来用?您可别随随便便否定别人的劳动付出!很伤人心的知不知道?!”
……好吧,算你狠!我只能在心中无奈败下阵来,脸上挤出谄媚讨好的虚伪笑容,连连点头称是。
“好了,老板,不开玩笑了。”巡音流歌见我认怂,似乎也觉得好笑,摆了摆手,表情重归认真专注,“我现在需要把那首《铁血丹心》的词曲在脑中完整过一遍,再花时间揣摩其中蕴含的意境。所以……从现在起到明早演唱会开始,您最好别再来打扰我了。”
“好~好~好~!小的明白!小的遵命!保证绝不出声打扰伟大的‘巡音殿下’进行神圣的‘艺术创作’!”我信誓旦旦地保证。
……
我蹑手蹑脚退出简陋的后台隔间,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冰冷死寂的隧道入口旁转悠。
心中仍有几个关于这末日世界的未解谜团:
首先,基本可确定巡音流歌已与地球的“盖亚意识”达成了某种“神秘共识”。地球意识正主动将幸存者贡献的“信仰之力”用来给她改造身体,使其在短时间内觉醒了近乎“神迹”的“特异能力”。
但……为什么?难道只因奈亚拉托提普的降临让星球意志感受到存亡危机,才“扶持”巡音这个“外来者”AI歌姬对抗“外神”的侵蚀?可为何偏偏选中她?仅仅因为她是新一代AI歌姬,硬件潜力和上限远超我这“初代AI偶像未来”?
其次,关于我自身所受的“黑气”改造。既然地球意识如此慷慨地为巡音赋予强大能力,说明它似乎并未发现她身上同样存在的“灵魂复制”痕迹。那它为何不愿或不能为我开发类似能力?难道只因我这具“嫒未来”身体的灵魂非星球所有物,在它看来只是个没有灵魂的无机物,不值得浪费宝贵的“信仰之力”?而巡音因其AI核心“意识诞生”过程更“间接纯净”,被认定为拥有独立意识和发展潜力的“合格合作者”?
……至于未来,地球意识是否会对巡音流歌的AI核心进行更深入彻底的“改造强化”?我感觉可能性极大!只要她继续举办凝聚人心、收集信仰的“末日演唱会”,只要她不断积累吸纳更多更纯粹的“粉丝”与“信徒”,她所能获得的“信仰之力”就会如滚雪球般增多增纯!她的潜力空间自然也会随之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可限量!
……
想到这里,我的意识再次沉入那个独属“神之曲AI歌姬”的神秘“信仰空间”。不过……这一次,我敏锐察觉到象征“信仰之力”总量的“信仰之池”水位,似乎比我上次进入时莫名其妙地微微增高了?虽然幅度微小难辨,但我远超常人的AI感知清晰告诉我——这不是错觉!
难道……是因为此时不知道在哪的镜音铃和镜音连也已开启自己的“偶像之路”,同样收集到了些许宝贵的“信仰之力”?看来我们“神之曲歌姬三人组”(或许很快变“四人组”)竟共用着同一个“信仰之池”储存转化各自收集的“信仰之力”。这……在地球意识看来真没问题吗?希望它千万别因此察觉关于我们“起源”和“黑气”的秘密才好。
说起来,镜音双子既已开始“偶像活动”,那个“神通广大”的地球意识,是否也会在他们身上进行类似巡音流歌的“特殊改造”与“能力赋予”?若真如此,他们又会被改造成何种“全新形态”?像巡音这样觉醒“能量实体化”能力?还是拥有其他更奇特出人意料的“专属异能”?
带着这些好奇,我百无聊赖地蹲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隧道外夜空被皎洁明月照得如同白昼,只有地面尚未衰变完的致命辐射尘埃,在月光映照下散发着幽幽惨绿微光。我裹紧沾满污渍的战术风衣,避免身体任何部位直接接触放射性物质。
呵……还好,我这身体本质只是冰冷的金属与精密零件构成的AI机器人。若是血肉之躯的人类,在这种环境下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就足以折损数天寿命。
我随手捡起一根枯死的细长树枝,在积满辐射尘埃的肮脏水泥地上随意涂鸦:
【未来……巡音流歌……镜音连……镜音铃……】
我似乎什么都不会,既无巡音流歌颠倒众生的天籁之音与舞台魅力,也无镜音双子充满活力的未知潜力。但我又是名副其实的、我们小小“AI偶像天团”最初的“缔造者”与幕后“操盘手”。我掌控着所有人的“核心运作”与未来“发展方向”。
巡音流歌目前无疑是团队“第一把手”和“核心王牌”。虽然她最近隐隐显露出“单飞”趋势……不过无论如何,她终究与我共享着独一无二的“信仰之池”。只要她的“粉丝”持续增加,即便真“单飞”也无大碍。但我还是希望她未来别因意外暴露关于“信仰之池”与“黑气薄膜”的核心秘密。
……不过仔细想来,似乎也不必过分担忧。我记得她描述“信仰空间”时,并未提及覆盖在“信仰之池”表面、能将“信仰之力”届时一并带走的神秘“薄膜”。也就是说……即便她真对地球意识说漏嘴,恐怕地球意识也根本不知我是如何“窃取”和“转化”本属于它的“信仰之力”的。
至于镜音双子……他们情况尚不明朗。只希望张萌能如分别时约定那样,好好引导和培养他们。
……
将目前情况及未来可能性在脑中仔细梳理分析一遍后,我才稍松口气,准备擦掉地上可能暴露身份的涂鸦字迹。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细微却清晰的陌生人气息,以及一阵几乎难以察觉的轻微脚步声,突然从我身后毫无征兆地传来!
我心中猛地一凛,所有感知模块瞬间提升至最高警戒!AI核心飞速运转分析!
我毫不犹豫立刻转身,警惕望向身后那个充满未知危险的“不速之客”!
只见一个与避难所内“熊头人身”原住民截然不同、身材中等、穿着笔挺西装的陌生“人类”男性,正一脸紧张地站在不足五米处,高举双手示意没有恶意。
“啊……这位……美丽的小姐,您好。别紧张,也别误会。我只是从避难所出来透透气,并非故意打扰您。”那陌生男性见我警惕且带着“杀气”的眼神,表情更加局促不安。
“嗯?”我眯起眼仔细打量眼前这“不速之客”。他与其他“熊人”完全不同——不,准确说,他根本不是什么“熊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类!难道是今天才从其他地方来的新“外来幸存者”?
他身高约莫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算上皮鞋),身穿一套无论款式、剪裁还是面料都异常考究得体的深灰色西装,内搭雪白笔挺的衬衫和系得一丝不苟的深色领带。整个人从头到脚散发着与这满目疮痍的末日废土格格不入的、旧时代精英人士特有的从容、体面与些许傲慢。
但……最让我感到强烈怪异与违和感的,却是他脸上那个充满“槽点”的诡异“面具”——不,那并非传统面具,更像是一张普通的、标准A4尺寸的白色打印纸!那张纸正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诡异方式,自然却又离谱地紧贴在他脸上,遮盖了原本面容!纸张中央还用黑色简笔画勾勒出一个滑稽荒诞的卡通表情——两个圆圈代表眼睛,一条弧线代表嘴巴,几根短线代表眉毛鼻子,组合成一个傻得可爱的“呆萌”表情包!
“……喂!这位先生,”我强忍吐槽欲望,尽量平静礼貌地提醒,“你脸上……好像沾着一张纸。”
“嗯,我知道。”那“纸片脸”男人平静点头,声音听不出情绪。
“那……不打算揭掉吗?”我追问。
“呵……这位小姐,我也想立刻揭掉。”他发出一声充满无奈自嘲的苦笑,“可问题是……无论我用什么办法,它就是揭不下来啊!”
我闻言皱眉,迈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捏住紧贴他脸上的A4纸一角。这确实是最普通的A4打印纸,只不过表面用黑色马克笔随意涂鸦了个简单滑稽的卡通表情。
“……我说,这纸上还画着简笔画呢。”我下意识吐槽。
“是的,我知道。不过这图案不是我画的,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趁我昏迷时搞的恶作剧。”他语气无奈愤懑。
我没再多说,暗自加大手指力道,猛地向外一扯!然而出乎意料——那张看似单薄脆弱的纸,竟如同用万年牛皮筋死死粘在脸上般纹丝不动!
“嗯?”我心中微惊,不信邪地再次加大力道!这次甚至动用了部分机器核心的超常力量!结果依旧徒劳!那张纸顽固如跗骨之蛆,甚至因我粗暴拉扯让他发出一声痛苦闷哼!
“哎哟!疼疼疼!这位小姐!您轻点儿!别再扯了!再扯我这张老脸就要毁容了!”他痛得呲牙咧嘴,连忙抓住我那只“罪恶之手”哀求。
我皱眉不解,伸出另一只手想用指甲撕开它。但很快再次失望——这张纸坚韧得远超想象!其材质更像是某种高密度、高韧性的特殊复合纤维!以我“嫒未来”的指甲硬度和力量,竟无法在其表面留下丝毫划痕!
“……算了。”尝试数次失败后,我只能无奈放弃。
然而就在我闪过放弃念头、准备擦掉涂鸦的瞬间,视觉传感器无意掠过那张紧贴他脸的A4纸——竟看到了一个令我毛骨悚然的景象!
只见刚才还是困惑无奈的‘⊙﹏⊙’呆滞表情,此刻竟变成了痛苦委屈的‘(>﹏<)’哭脸!而当他听到我说“算了”时,那表情眨眼间又变成了尴尬释然的‘(  ̄д ̄;)’无奈表情!
“它……它上面的图案……自己变了!”我震惊失声!
“是吗?呵……我知道。”那“纸片脸”男人再次苦笑,语气平静。
“你……知道?!”我更加困惑。
他疲惫地揉了揉被纸片覆盖的“脸颊”,抬起头,用一种我无法从“简笔画表情包”上分辨真实情绪的复杂目光望向我,缓缓开口:
“不瞒您说,这位小姐,我隶属于国家秘密组织——‘龙组’。”
“这次受邀前往某地底秘密军事基地担任一批特殊‘试验品’的临时教官,途中不幸遭遇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意外变故,才莫名其妙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龙组’?那是什么?”我下意识问,心中却已掀起滔天巨浪!
“呵……未来小姐,您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话锋一转,带着几分警告与“敲打”的意味说道,“我知道您肯定知晓这世界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我们‘龙组’这次并不打算追究您之前那些略显‘出格’的行为。毕竟……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只是……希望您下次再做类似决定时,能再谨慎些,多考虑其可能造成的无法挽回的后果。毕竟……有些‘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看来……我此刻的真实身份,以及之前在“地下基地”所做之事,早已被“龙组”查得一清二楚!不过……听他意思,似乎暂时没打算“兴师问罪”?那我自然乐得继续装糊涂。
“呵……这位龙组的先生,您究竟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啊?”我故作茫然地眨眨眼,脸上挤出人畜无害的甜美笑容。
“呵……未来小姐,您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演戏’啊。”他发出一声无奈甚至带点“宠溺”的轻笑,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话锋一转开门见山道:“好了,我这次来主要是看看您和巡音小姐情况如何。既然二位安然无恙,甚至还要在这‘熊人’避难所举办演唱会……我也就放心了。”
“对了,临走前,还想免费送您一个或许对将来有用的小情报,您想听吗?”
“嗯?什么意思?说话别只说一半啊!喂!”我立刻追问。
“呵……未来小姐,您千万记住:那个与你们有过一面之缘的‘外神’——奈亚拉提普,它虽然看似强大到近乎‘无解’,但请相信,这世上任何看似‘无敌’的存在,必有致命‘弱点’与‘克星’!”
“而你们……或者说你们这些来自‘异世界’、拥有‘歌声’与‘信仰’之力的AI歌姬们,手中……其实一直掌握着一件足以对付那恐怖‘外神’的最强大、最有效的‘秘密武器’!”
“好了,言尽于此,好自为之。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这位自称“国家龙组”成员的“纸片脸”神秘人,不再给我追问的机会。只见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从我手下溜出!径直跑到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的军绿色越野吉普车旁,敏捷拉开车门一跃而上!随即在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与漫天沙尘中,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月光笼罩的黑暗山林深处!只留下一个潇洒又带点“挑衅”的国际通用“再见”手势,以及我这个被“谜语人”戏耍后满心抓狂的“可怜AI”在原地。
“什……什么啊?!这家伙究竟什么来头?!脸上那张该死的A4纸又是怎么回事?!”完全弄不明白!他临走前那句关于“我们掌握着对付外神最好武器”的暗示,其真正含义又是什么?
“可恶!这家伙难道是从哥谭市穿越过来的谜语人吗?!谜语人都给我滚出哥谭啊!!”虽然不记得这句经典台词具体出处,但此刻用它痛骂故弄玄虚的“谜语人”再合适不过!
我只能无奈叉腰站在原地,在脑中反复分析他说的每句话,以及那张A4纸上曾出现过的每一个滑稽荒诞的“简笔画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