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玛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说道:“我不知道,我已经与族群脱离了太久太久,有太多太多的信息没有得到更新,请原谅我无法为您传达准确的信息。”
艾露迪并没有多意外,看向伊莎玛拉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告诉我,你现在正在同化的这个人,将她的过去呈现在我的面前。这个你应该办得到。”
“遵命,造物主大人。”随后,意识空间的场景发生了变化,地面的水被组成了一个城市与各种各样的人。
“造物主大人,场景已经搭建完成,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开始。”伊莎玛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开始吧!”
随后,城市里的人动了,建筑也动了起来,场景开始缩小,最终固定在了一处海边。
“那是……我!”意识空间里的艾露迪看着突然从海面下浮上来的自己有些惊讶,而后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手中水晶迅刀对着伊莎娜拉:“你确定这是斯卡蒂的记忆而不是我的记忆吗?伊莎玛拉。”
“尊敬的造物主大人,我们不会说谎,我们现在,正是通过这个小女孩的视角,来呈现她的回忆。”
艾露迪看着伊莎玛拉,眼睛闭上,下一刻,瞳孔中一个被乐符围绕的三角符号出现,在其身后,一个三头六臂的女性虚影出现在艾露迪身后。
“没有说谎,很好,希望接下来也是如此。”说罢,艾露迪收起了手中已经出鞘的迅刀,转头观看接下来的记忆。
接下来,幼年时期的斯卡蒂出现了,那时的斯卡蒂全身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身材上也很瘦弱,从画面上来看她似乎是在赶海?
“好漂亮!”年幼的斯卡蒂看着那时还处在昏迷状态的艾露迪。
“这个时期的她还是普普通通的人类吧?伊莎玛拉,时间加快一点。”
“好的,造物主大人。”
接下来,场景里的景色飞快的流动,直到再一次停在了那间破破烂烂的小屋,只是这一次的小屋已经有了不少的裂痕,看上去随时都有倒塌的风险。
意识空间里的艾露迪走进小屋,看到了里面的景色,看着这四处漏风的墙壁,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而此时的斯卡蒂和之前相比也就长高了一点,当然,也只有一点,其他方面依旧十分瘦弱。
“这段记忆,是过去了多久?”
“一年,根据记忆,这一年里她将您搬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屋,当然,这样的行为遭到了她父亲的反对,她受到了父亲的教训,她的父亲用人类的话说是一个酒鬼,他在您昏睡期间曾偷走了某样东西,但没过多久就出意外死了,现在是她一个人生活。需要我将这段记忆呈现吗?”
艾露迪摇了摇头,“继续吧。”
场景开始变化,外面传来了警报声。
“恐鱼上岸了,快逃啊。”
“救命,猎人呢?猎人在哪里?”
…………
“这是你们干的吗?”艾露迪冷漠地看着身旁的伊莎玛拉。
“我的权能是「繁衍」这并非我的命令应该是其他的海嗣神下的令。”
随后,艾露迪转头将注意力转回到场景中。
场景中
斯卡蒂所在的小屋便遭到了一些恐鱼的攻击,房屋里幼小的斯卡蒂蜷缩在角落,头顶着已经生锈的铁锅,闭上眼睛祈祷着会有奇迹能够降临。
此时,房子在恐鱼们的攻击下轰然倒塌,但好在,斯卡蒂祈祷的奇迹,发生了。
躺在床上的艾露迪在房屋倒塌的那一瞬几乎是本能一般地瞬间来到了斯卡蒂身边释放魔力形成护罩将自己与斯卡蒂保护了起来,在房屋废墟和魔力护罩的双重掩护下骗过了恐鱼。
直到有人来到这附近的时候,艾露迪的身体才接触了屏障,但这也让压在护罩上的残渣掉了下来扎在两人身上,幼小的斯卡蒂被压在艾露迪身下头因为没有营养摄入的关系一下就磕出了血。
倒塌的动静吸引了猎人们的到来,猎人们将两人带到了医院治疗,医生见两人的发色与瞳孔有几分相似便下意识的认为两人有关系,就通过输血的方式将艾露迪的血液输送给贫血的斯卡蒂体内。
意识空间目睹过程的艾露迪陷入沉思:“没想到,哪怕是昏迷了的我在遇到这种事也会下意识的行动吗?还说是神音太强还是「戒律」太完善了呢?不过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斯卡蒂体内的魔力居然是这样来的,她居然真的扛住了魔力对她身体的改造。她会将我认成母亲,或许也是因为魔力感知的关系吧,拥有相似魔力的人确实是有一定血缘关系的。”
“造物主大人,还需要我继续播放吗?”
“不用了我已经大致知道了后面的事了,伊莎玛拉,你能停止对斯卡蒂的侵蚀吗?”
伊莎玛拉解释道:“这……我恐怕办不到,这侵蚀的过程并不是我能控制的,海嗣在诞生之初就是为了能适应一切而拥有不断进化的能力,蜂巢般的意识网络也是为了分享进化路线而诞生的。”
艾露迪看着伊莎玛拉说道:“所以,是没有正常办法的,对吗?”
“是的。”
艾露迪叹了口气,召唤出自己的异刃说道:“既然如此,伊莎玛拉,我只能在此将你斩杀了。”
“为什么,我尊敬的造物主大人?”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斯卡蒂的意识是无法压制你的,而海嗣这个族群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太过危险了,所以我只能在此将海嗣这个族群宣告灭绝。”
“您……是要毁灭我们吗?”
“我不止要「毁灭」你们,我还要「毁灭」这个世界,之后我会重新塑造一个新的世界,而海嗣,也将会以一个全新的姿态归来。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们许诺。”艾露迪手中的剑对准面前的伊莎玛拉说道。
“我明白了,造物主大人,你……还是想要偏袒那些人类,是吗?”
“这不是偏袒,这个世界已经偏离了它该有的航向,我实在矫正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