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拉翻身骑在了萨兰娅身上，两人的影子纠缠在一起，被火光投射到了帘幕上。
帘幕下方有卫兵的脚步踏过，应该是来拖尸体的，萨兰娅盯着那些卫兵的鞋尖，不得不捂住嘴，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呻吟声。
“哈......”
萨兰娅浑身一颤，感觉主人的膝盖顶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我的小狐狸在发抖呢~”
凯拉俯身向萨兰娅，用贝齿轻咬对方的耳垂，
“猜猜......这次我要怎么奖励你？”
“主人，一会儿还有审判会......”
对劝告充耳不闻，凯拉凑向萨兰娅的脖颈，轻嗅着这只奴隶的味道，动作很温柔，她的发丝垂落下来，如同黑亮纤细的绳索，轻轻地环绕在萨兰娅的颈间。
“还有时间......”
主人的话像一枚小小的火星，彻底点燃了萨兰娅的激情，她冰蓝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急切地贴到凯拉的身上，目光中带着几丝哀求，想要去够对方的嘴唇。
“啧啧，不可以呢~”
凯拉轻笑着侧过头，躲开萨兰娅渴求的唇瓣，下一秒，她微微向身后偏过视线，似乎察觉了什么。
“哼。”
凯拉冷哼一声，突然伸手捏住萨兰娅的下巴，垂下眸子，换上了命令的口吻：
“不准接吻，也不准上手碰我。”
“主人......”
“躺好。”
萨兰娅乖乖躺在了木地板上，眼神怯怯的，她不清楚凯拉为什么忽然凶自己，不过没关系，只要她听话就会没事的。
然而她没想到，凯拉的暴力会来得如此突然。
凯拉的眸中兀然闪出紫罗兰色的魔光，与此同时，萨兰娅的腹部燃起了强烈的痛感。
不，那种感觉，不只是疼痛......
萨兰娅漂亮的瞳孔猛地收缩，面孔也一阵扭曲，露出一个不知是愉悦还是哭泣的怪异表情，让自己迷乱的嗓音在包厢内回荡开来。
她低下头，发现她的衣领早已被主人敞开，而她皮肤下又出现了那种泛着光晕的紫色魔纹，这次，那抹迷幻的紫色魔光要更加强烈。
随着凯拉一个抬起胳膊的动作，一根紫色锁链凭空出现在其手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而锁链的另一侧，是萨兰娅套着项圈的玉颈。
“主人，不行！我......”
“嘘——”
娇小的凯拉，此刻展现出了与自己身材极不相称的掌控力，她稍微后倾身体，用力扯动锁链，强迫萨兰娅朝自己跪坐起来。
帘幕上，两人的剪影交叠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极具视觉张力的羞人画面。
“你看我们这个姿势......是不是很好看？”
凯拉满意地眯起眼睛，用力提起锁链，迫使萨兰娅仰起脑袋，像是在向别人炫耀一件战利品。
萨兰娅没有答话，她讲不出话，只是微微张开嘴唇，吐出了一点舌尖。
“咦，你是在扭腰吗，萨兰娅军团长？”
“......”
“萨兰娅军团长？”
“嗯......”
“回答我。”
“因为......是主人的话......就没关系......只有主人......”
“你主动做这种事还真是奇怪，你不是大名鼎鼎的夜百合骑士，出身北方冬境的贵族，世人眼里最光荣最伟大的军团长么？”
“不要说了......”
“嗯？”
凯拉又一扯锁链，萨兰娅再次浑身一颤，她的汗珠从两颊滑落至下巴，被甩落到雪白的腰窝上，继续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缓缓降落在主人的小腹上，那里也同样汗涔涔的，闪烁着诱人的水光。
萨兰娅目光迷离，凯拉的强制调教令她脑袋一片空白，瞳孔开始失焦。
已经无所谓了，至少在这间小小的包厢里，就让她暂时放弃那些无谓的挣扎好了......
“我是......您的奴隶......”
萨兰娅随意摇晃着脑袋，恍惚中，她好像听到帘幕外有极轻的吸气声，于是把目光移动到了帘幕下方。
“欸......”
她在那里发现了一双女式的贵族短靴，上面绣着精致的金雀鸟，款式灵动可爱，她认得那个款式......那双鞋是谁的来着？
“主人！外面......”
“终于发现了么？”
凯拉附在萨兰娅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呢喃着，语气里充斥着异样的兴奋感，
“外面有只坏坏的小老鼠呢......”
“等等......”
不对，外面那个人是......
“你说，那丫头看到她仰慕的军团长，在这里像发情的母猫一样扭腰......她会不会哭疯掉啊~”
萨兰娅的表情僵硬在了脸上，随后，她开始惊恐地摇头，却被凯拉按着后颈，强行贴向了面前灼热的酥胸，她出声哀求，她不想让一个无辜少女成为自己play的一环，更不想伤对方的心。
拒绝、冷落一个人，萨兰娅还可以说她是听从本心，和对方以诚相待，但是利用对方的倾慕给自己找乐子？这太罪恶了，虽然很刺激......但她绝对不能接受。
可悲的是，这里的主导权不在她身上，她的哀求根本无济于事，凯拉早就上头了，实际上，和她相反，凯拉作为女巫好像完全没有这种道德顾虑，而且十分享受这种变态的征服快感。
帘幕后，少女的短靴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微微颤抖着。
凯拉挑逗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知道么？教会神官的候选人还真没选错，那丫头确实有些魔法天赋......”
“什么......？”
“对于毫无魔法亲和力的白痴而言，施法者是很难用魔法在他们脑内投影画面的......她却不一样，如果目标是她，我很有信心能一次成功......”
“你是说......？！”
“隔着帘幕，那家伙说不定很想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呢？”
脑内投影......
萨兰娅瞬间就明白了凯拉的意思，连连摇头，吐出了混杂着喘息的乞求声：“她太可怜了，不要这样对她......”
“她会喜欢的~”
萨兰娅不知道凯拉做了什么，她只看到凯拉的神色顿了一下，像是掉线了一两秒钟，随后身体发出一阵不自然的颤抖，一脸陶醉地搂紧了她。
不要......
别看......
不可以看......
萨兰娅瘫软着进入凯拉怀中，内心无力地祈祷。
可惜事与愿违。
帘幕外传来压抑的呜咽声，那对缀着金丝的靴尖踉跄着后退，随后是“当啷”一声，那是少女腰侧的剑柄撞在墙壁上的声音。
一朵蓝色矢车菊飘飘悠悠，自半空坠落在地上，恰巧被少女的短靴踩过，矢车菊的花瓣被脏物玷污，丧失了原本纯洁的美感，姿态变得扭曲而怪异。
凯拉舔舐掉萨兰娅眼角的泪水，为其扣好衣服，转身拉开了帘幕。
萨兰娅向帘幕外望去，看到少女正弯腰拾起那朵残破的矢车菊，少女颤抖的指尖在花瓣上反复摩挲，听到动静后，缓缓抬起了头，淡金色的短发轻轻摆动着。
“希尔堡夫人，萨兰娅姐姐，你们好......”
帕蕾莎的脸颊上泛着病态的潮红，舔了舔自己泛出血丝的嘴唇，
“我，我是来，邀请你们一起去审判会的，恭喜你们......控制了红水酒馆。”
“你很有魔法天赋，想做我的学徒么？”
似乎是早有预谋，凯拉微笑着问出了这句话。
“！”
帕蕾莎瞪大了眼睛，上前半步，像是在惊喜，她脸色鲜红得几乎能挤出血来，
“当然，当然！萨兰娅姐姐，凯拉大人！”
帕蕾莎激动得浑身颤抖，脸上露出一个凄惨而快乐的苦笑，把手中的矢车菊送到了萨兰娅和凯拉之间，
“请你们，请你们用......最残酷的方式教导我......”
帕蕾莎......好像坏掉了。
那一刻，萨兰娅想起了哥哥梅加给她念过的故事，那是北境诸多黑暗寓言中的一个，故事的最后一句话是关于女巫的：
「女巫喜爱的不是情欲，而是比情欲更加甜美的堕落气息——那是纯洁的灵魂自愿坠入泥潭时，绽放而出的腥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