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没经过我的同意，为什么要答应和那些混蛋合作！！！”
”主......人......你误会......咔——“
因为用力过猛，凯拉握着锁链的指节已经泛起了成片的淤青，她再一次将全身魔力注入锁链，点燃了萨兰娅身上的紫色魔纹。
“叛徒！！！叛徒！！！”
萨兰娅连哀鸣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拽倒在地，滚烫的魔纹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魔光几乎吞没了她的全身，她在冰凉的石板地面上打滚，露在外面的后背不小心压在了剑刃上，顿时被割出一道长长的血线。
距离这场凌虐的开端，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两人都丧失了时间观念。
没有任何情趣，没有疼痛的快感，更不存在手下留情，这里只有痛苦，只有名副其实的“虐待”。
凯拉明白，自己留萨兰娅一命，本来就有出于仇恨和报复的想法，萨兰娅是奴隶，奴隶就要满足主人的一切需求。
主人想要了，奴隶就该摇着尾巴，乖乖舔主人的靴底，奴隶把主人伺候得高兴了，主人就给奴隶一点奖励，而主人现在需要发泄，奴隶自然就要充当出气筒。
所以......这样做是对的......这样做......当然是对的......
“披上那件灰袍，拿起你的剑！！！起来！！！站起来！！！”
凯拉任凭泪水爬下脸颊，咆哮着向萨兰娅下达指令。
下令，施虐，再下令......
这套流程，凯拉数不清重复过多少遍了。
但是这一次，萨兰娅没有动。
凯拉哽咽了一下，试探性地扯了扯锁链。
萨兰娅还是一动不动。
凯拉两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萨兰娅......？”
“......”
凯拉等了好一会儿，假如她收不到回应，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永远这样等下去。
萨兰娅头朝下，声音含糊不清：
“唔......嗯......咳咳......”
“主人......我在......”
凯拉凑上去扳萨兰娅的肩膀，想把萨兰娅翻过来。
“啪嗒”
一只小木盒从萨兰娅的怀里掉了出来。
凯拉捡起盒子，打量了一下，轻轻把它掀开。
一对血玛瑙耳坠，水滴般圆润，猩红油亮，质地纯粹，正静静地嵌在白丝绒之中。
“这是我回来的路上......在下水道黑市......买的......”
“欸？”
“卖家说......这是精灵族的耳饰......”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因为......这个颜色......和你的眼睛很般配......”
凯拉感到一阵耳鸣，眼前突然模糊了，她看到萨兰娅的嘴唇在动，可是听不到对方的话。
“给我的，礼物？骗人......”
凯拉嘶哑地低语，晃晃悠悠，一头栽倒在萨兰娅的身上，两道鼻血顺脸颊淌下，身上的力气渐渐流失......
是她魔法用得太多，体内魔力过载了。
意识残留的最后一秒，她看见衣衫不整的帕蕾莎大喊着，从地窖入口的阴影处冲进来，蹲下身检查她们的情况。
看着面色焦急的帕蕾莎，凯拉努力张开嘴，提出了她思考的最后一个疑问：
“帕蕾莎......你......你为什么在提裤子啊？”
......
“主人我实在不行辣！”
萨兰娅睁开眼睛，脑海闪回着地窖里恐怖的一幕，开口惊呼了一声。
“咦？”
她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在酒馆二楼的卧房里，枕边叠放着一块干净的毛巾。
一个银发少女出现在视野中，说话声音怯怯的：
“你，你醒了？”
“你是，阿奎莉丝......”
萨兰娅站起来，环顾房间：“主人呢？”
“在隔壁......”
萨兰娅迈开步子，不小心牵动了背后的剑伤，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坐回了床上。
太可怕了，昨晚差点被主人弄死......跟女巫玩字母游戏，简直比玩火还要危险。
纳扎雷斯真是纯纯出生啊，竟然煽动她反过来支配主人......真是嫌命长了，现在看来，短期内自己反受为攻的可行性无限接近于零。
“主人......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阿奎莉丝轻声向萨兰娅提问，她昨晚被关在地窖的笼子里，目睹了事件的全程，估计是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了。
“应该......不是？”
萨兰娅叹了口气，
“只要你乖巧一点，别被她找到理由就好了......”
阿奎莉丝看着萨兰娅衣服上的血渍，咽下一口唾沫，点了点头。
萨兰娅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上衣。
“阿奎莉丝，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应该在地窖里？”
“没，没有啊？”
“确定吗？！”
“确定啊......”
阿奎莉丝眨眨眼睛，被萨兰娅问得有点紧张。
“耳坠，糟了！”
不会是丢了吧？！可恶，怎么说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攒的私房钱啊！
萨兰娅顿时有点抓狂，呻吟着抱起了脑袋。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打开了门。
萨兰娅闻声抬头看去。
凯拉站在门外，表情平淡，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在半精灵茂密的发丝之间，两颗通红的血玛瑙耳坠晃动着，反射着幽幽的烛光。
她戴上了！
萨兰娅的眼睛亮了起来，心情一下子通畅了。
诚然，她知道主人刚虐待了她一晚上，但是怎么说呢？看到主人戴着她买的礼物，就很开心，很开心！主人是因为喜欢才会戴，这说明她还是有眼光的！审美嘛，这是一种能力！
什么？抖M？
这可不是抖M！绝对不是！
“怎么样？”
“很好看......”
“我是问你的身体怎么样。”
“好看......”
萨兰娅跟个人机一样，看着主人踱步到面前，掀开她的衬衣，伸出柔软的小手抚摸着检查了一遍。
凯拉放下萨兰娅的衣服，举起一只手。
“头抬高一点。”
萨兰娅微微抬高脑袋，露出脖子上黑紫色的环形淤青。
凯拉深吸一口气，捧起萨兰娅的脖颈，轻念咒语，施展起治愈术。
脖子痒痒的。
主人说精灵语的时候......很温柔。
淤青渐渐隐没在皮肤之下，萨兰娅的脖子上只留下了一点淡淡的咒文印记。
“主人？”
凯拉松开萨兰娅，后退一步，用手背抹掉了刚流出来的鼻血。
“没事......”
萨兰娅想起身，凯拉却突然向前抱住她，两只手插进她的上衣里，轻轻盖在她背后的剑伤处。
温暖的魔能流过全身，萨兰娅感觉后背的剑伤正在愈合，体力也在快速恢复。
“只是，治一下你的伤......”
凯拉解释着自己的行为，主动离开萨兰娅，这一次，她扶着床脚才勉强撑起身体，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你可以报复我。”
“啊？”
凯拉忽然拉起上衣，露出洁白的小肚子，小巧如花蕊般的肚脐，再往上，还有两团水嫩的乳肉......
“我下手太重，让你经受了不该经受的痛苦，主奴关系并不是挡箭牌，我犯的错误，我会承担，所以......我允许你报复我。”
“不，等等——”
“用你的拳头，或者用那把剑也可以，只要别瞄准我的心脏，我是不会死的。”
凯拉的眸子亮亮的，泪水在里面打着转，
“萨兰娅，我还需要你......你的忠诚。”
萨兰娅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最后只是摆手，叹出一口气：
“才不是这样呢，你不明白，哪有你这样的......”
凯拉放下衣服，语气里竟然浮现出几丝委屈：
“什么啊......那你想要怎么样......”
萨兰娅抱起肩膀，眼睛咕噜一转：
“不如，以后就这样吧！你要是没忍住做错事情了，犯一次错误，就把我的报复攒上一个，等到我想兑现的时候，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无条件服从我一次！”
面对萨兰娅的撒娇语气和满含期待的目光，凯拉咬起下唇，不说话了。
“主人～好不好嘛？”
“......”
“主～人～”
“那就......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