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小娅？”
凯拉的嗓音轻盈玩味，刻意把尾音拖得很长，
“你会接受莱妮的道歉么......？”
萨兰娅所站的位置居高临下，看向莱妮克丝的眼神却愣愣的。
在凯拉的影响下，莱妮克丝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了，凯拉以极端的恐吓和酷刑手段，剥夺了对方的权利和人格，现在莱妮克丝匍匐在她脚下，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她。
继帕蕾莎之后，凯拉把莱妮克丝也变成了一件“东西”，一件她们两位“御主”共用的脏抹布，如果她想的话，她随时都能肆意蹂躏这两位可怜的雌性，把所有最脏最烂的活都丢给她们。
但这种事......真的对吗？
她仿佛从中间裂成了两半，一边是正在尖叫的良知，另一边......是某种更黑暗、更混沌的东西。
事实就是，她观摩了莱妮克丝受苦的全程，没有劝阻，放任凯拉实施暴行，直到莱妮克丝的精神被彻底摧毁，在绝望之际选择归顺她们，成为了她们脚下低贱的附属品。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近乎等同于邪恶，萨兰娅身体发烫，四肢也因亢奋而瑟瑟发抖，她与身下的莱妮克丝对视，在对方黯淡的兽瞳中，她看见了自己的形象，惊觉自己的嘴角早就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呼......呼......！”
萨兰娅被自己扭曲的表情吓了一大跳，用手掌盖住面庞，一遍遍地低声否认，
“不是的，这个不是我......不是我......”
她不愿意承认，却也不想欺骗自己，解释只有一个——凯拉那种变态的享乐机制，她似乎也有。
是她受到了凯拉的影响，或者事实就如同凯拉所说，人类血脉里天生就流淌着一种堕落的本性？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好害怕去思考这些问题。
“我接受你的道歉，莱妮克丝......”
萨兰娅的声音飘忽不定，伸出一只胳膊，轻轻抚上了莱妮克丝的头顶，对方发丝潮湿的触感让她肌肉瞬间绷紧，手臂像触电似的猛地一缩。
她深呼吸，强迫自己再次落下手掌，拍了拍莱妮克丝头顶的兽耳。
“唔……御主大人......”
狐娘在她掌下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身躯颤抖，看向她的眸中没有一丝怨恨，只有一种近乎于麻木的顺从。
“先起来吧，我不需要你对我下跪。”
她本来想这样说的，可她的喉咙像是被攥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窒息，仇人的屈服让她心头涌动起一阵病态的暖流。
“噢......”
她悟了，她变得有点理解主人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心底里竟然和主人渴望着相同的事物。
“原来......如此......支配别人......是这样的感觉啊......”
萨兰娅抚摸莱妮克丝头发的动作渐渐用力，带上了一种对物品的审视意味，她无意识地用指尖缠绕起狐娘的几缕发丝，像拍球一样将对方的脑袋拨来拨去。
“这是报复，这是我的报复，谁让你......之前那么对我和主人......呵呵......”
她尝试给自己洗脑，合理化自己对莱妮克丝的异常行为，她成功了，她学着凯拉的样子，用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命令式口吻，像呵斥野狗一样朝莱妮克丝发号施令，
“别抖了！跪好！”
在她身下，莱妮克丝对她虔诚叩首，含泪端起她脚上的便鞋，在粗糙的鞋面上轻吻了一下。
“抬头，再让萨兰娅大人看看你的脸！”
凯拉走近，挽起萨兰娅的胳膊，和她一同俯视起卑微的狐娘，只是凯拉的这一声“萨兰娅大人”，比莱妮克丝给她的冲击力还要大，萨兰娅脸色顿时一片潮红，用充满爱意的目光看了小女巫一眼。
莱妮克丝听话地抬起头，目光呆滞，神情绝望破碎，朝两位御主卖力地摇晃着大尾巴。
“伸出手吧，小娅，用力握住她的脸，从这只小家畜的身上接收你应得的力量。”
萨兰娅没有迟疑，在凯拉的指导下，她一把推出手掌，死死抓住莱妮克丝的整张脸，把对方的五官揉捏得一阵变形，与此同时，凯拉默念咒语，胸前吊坠内有一抹翠绿色的光团闪出，直奔萨兰娅的脑门。
“唔......唔唔呼噜......”
莱妮克丝没有挣扎，安静得像一具尸体，只是因为呼吸不畅，这位兽耳娘痛苦地鼓起了两腮。
“小娅，我让你摄入的是她的魔源，只要吞吃掉这个，你无需任何修习，就可以获得像她那样对魔法的优秀掌控力，放心，树精是一种很‘干净’的生物，吞噬她的魔源不会对你的体质造成影响，也不会加重你的身体负担。”
“那莱妮克丝会怎么样？”
“我会给她留下一点力量，让她的实力萎缩到魔法初学者的程度......”
似乎是为了安抚萨兰娅，凯拉用一种充满诱导意味的口吻在她耳边低语，
“这也是为了保护维罗啊，我们需要力量，需要其他施法者作为帮手，对吧？正义的大骑士......”
“对......对......这是为了保护大家......至少我还......没有忘记初心......”
不得不说，凯拉每次都能精准捕捉到她的小心思，再用听上去非常有道理的话来说服她。
在大体的计划方面，凯拉总是考虑得很周到，她没有必要进行任何多余的思考......对吧？
小女巫指挥光团钻入萨兰娅的前额，萨兰娅只觉一股掠夺他人力量的快意蔓延全身，不禁舒适地轻哼起来：
“给我，给我啊，都给我......莱妮克丝，你根本就不需要这些魔能，我和你不一样......我需要，我需要更多的力量......”
受到仪式的影响，身下的莱妮克丝突然爆发出凄厉的惨叫，大量翠绿色的魔能涌出体表，而萨兰娅附在她脸上的手掌就像一只贪婪的口器，大肆将那些魔能抽入体内。
“停下吧。”
在将一抹最大最亮的球状魔光摄入体内后，凯拉叫停了萨兰娅，这场掠夺力量的魔法仪式就此完成。
“主人......我感觉......！”
萨兰娅周身爆发出正圆形的冰蓝色魔光，以她为中心，魔光扫过的区域温度急剧下降至冰点，照明的壁挂火把尽数冒烟熄灭，雪亮的冰层刹那间就爬满了地牢的天花板和墙壁。
强如凯拉，也不得不撑起一个暗色的魔法屏障，以免自己被萨兰娅制造的低温冻伤。
“这是梅加在圣堂施展过的‘冰霜领域’，小娅真棒，你已经追上你的哥哥了噢。”
屏障散去，上面的霜花飘飘洒洒落在地上，露出了凯拉甜蜜的笑脸，
“进步很大嘛~”
“是、是主人教的好......”
“你啊，很有天赋，说不定会超过我的......”
“真的？！”
嘿嘿......被大名鼎鼎的黑女巫评价为“有天赋”，任谁都会开心得要命吧！
萨兰娅满脸兴奋，凯拉这边却双颊微红，似乎是话里有话：
“我希望你尽早拿到支配王冠......掌握王冠的力量......然后......”
“凯拉，嗯......”
布满坚冰的邪恶地牢中，两位少女完成了亵渎的仪式，将受害者丢弃在冰冷的地板上，只顾用眼神互相倾诉着爱意。
萨兰娅再一次无视了主人的禁令，以发起者的姿态俯下身体，轻触小女巫苍白而冰凉的唇瓣。
“唔呃......”
凯拉顿时身躯一软，小脸溢满了迷离的幸福神态，轻轻踮起脚尖，同萨兰娅忘情地拥吻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