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兰娅大人唔——”
在萨兰娅的掌心之下，神官少女的喉咙小心翼翼地蠕动着。
遍体鳞伤的萨兰娅没有支撑自己太久，身形一晃，向前扑倒在了帕蕾莎的身上。
帕蕾莎颤了一下，兴奋地朝前搂住了她的腰：
“小莎、小莎会听话的......请姐姐......责罚小莎......”
萨兰娅不得不承认，帕蕾莎确实懂得该怎样撩拨起她的欲望......
凯拉教的。
帕蕾莎其实很有魅力，这丫头的容貌虽然不如小女巫那么绝色无瑕，但胜在情态清纯，褪去那层蛮横的外壳后，帕蕾莎作为神官，还真的有那种微妙的圣洁感。
也因此，看见这样一位神圣的少女只对她屈膝顺服，甚至主动请求她来当施虐者......说她没有因此产生任何奇怪的欲望，骗鬼鬼都不信。
“帕蕾莎，你......”
帕蕾莎的身材匀称有肉，一小段精致的锁骨，雪白圆润的肩头，全都露在衬衣敞开的领口外面。
萨兰娅咽了口唾沫，视线渐渐上移，同帕蕾莎四目相对。
是的，帕蕾莎也在看着她，在黑色的眼罩旁边，少女那只完好的靓眸水汽氤氲，正在死死地、贪婪地仰视着她，瞳孔深处充满了一种扭曲的期待。
萨兰娅到现在才明白，原来纯洁和污秽这两个词并不冲突。
“......！”
片刻的迟疑后，萨兰娅往后强撑起身子，猛地把帕蕾莎撞在墙上，扇了对方一个大嘴巴，
“你给我清醒一点！”
她要发怒，她必须用愤怒冲掉自己杂乱的思绪，她要用暴力把帕蕾莎强行拖回正轨，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看着我！！不可以......我不许你用那么银乱的语气喊我‘姐姐’！！！”
帕蕾莎抬手捂住红肿的脸颊，不停舔舐着自己温润水亮的唇瓣，对她既不防御，也不远离，反而积极地向前凑了凑。
她的举动一丝效果也没有，挨了那一下之后，帕蕾莎完全被某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俘虏了，在她的压制下，少女颤得越来越厉害，轻轻张口，又说了一次那个让她火冒三丈的称呼。
“姐姐......”
直到泪水“啪嗒啪嗒”掉在地上时，萨兰娅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闭嘴！”
抹去眼泪，萨兰娅狂怒着收紧手掌，掐得帕蕾莎面色血红，嗓子开始咯咯漏气，她还不满意，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对方另一侧的脸颊上。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皮肉碰撞声，帕蕾莎的头猛地偏向一边，嘴角渗出了血丝，白皙滑嫩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反抗......反抗我啊！没种的废物...你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要么站起来反抗我！要么就这样被我活活掐死——！”
“姐......姐......”
帕蕾莎站立不稳，扶住了她掐在喉间的手臂，与此同时，黑色眼罩也从少女的脸颊上脱落，飘悠落地，萨兰娅看到少女那只盲眼紧闭着，在狰狞丑陋的魔物爪痕之间，有清澈的泪水正缓缓溢出......
她的表情融化了。
负罪感，软弱的念头......那些东西刹那间就占了上风。
萨兰娅松开帕蕾莎，惶恐地向后退去，但帕蕾莎从始至终，一直在紧紧地抱着她，不许她离开自己一步。
“对不......对不起帕蕾莎，我——”
她忽然意识到，她的怨念，那些强烈到恨不得杀死对方的怨念，并非全是源自她想要独占主人的欲望，也不是因为她对帕蕾莎恨铁不成钢。
不是那样的。
萨兰娅恨的是她自己。
是她没有能力主导事态发展，是她控制不住凯拉扭曲的性格，她不光自己纵容配合女巫，甚至还放任女巫去残害别人。
凯拉是凶手，帕蕾莎是受害者，而她是帮凶。
帕蕾莎曾以她为榜样，她也在帕蕾莎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今，如此卑劣的她，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肆意发泄怨念的出气筒了。
还是一个心甘情愿受她摆布的出气筒。
“姐姐......可以继续......骂......我......”
“你不许讲话......”
“......”
萨兰娅撤去了身上的冰甲，躯体的伤口纷纷迸裂，那些尚有余温的血水，自她血肉模糊的下半身汩汩溢出，在她光洁的小腿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淡粉色的血线。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嗯......嗯？”
帕蕾莎神色迷乱，困惑地抬头望着她。
“帕蕾莎，我不需要你顺从我，这是我的命令。”
萨兰娅温柔却混乱地低语着，向帕蕾莎发布了自相矛盾的命令，她按在帕蕾莎脖颈上的手掌慢慢放开，向后轻抚上了对方的脊背，她没有任何办法来改变现状，只能竭尽所能去安慰对方，说出的话宛若许愿，
“我想让你变回去，变回以前的样子......好不好？”
“萨兰娅大人......这样......这样我会......！”
然而，帕蕾莎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这里，她的手一按到对方的脊沟，神官少女就像触了电一样，全身立刻绷紧，发出一阵异常剧烈的战栗，
“呃......啊......”
“你怎么了？”
萨兰娅错愕，不知道帕蕾莎为什么这么敏感，为了扶住对方，她加重了力道，而跟她对视的帕蕾莎，身体在一阵颤抖后又突然僵直，眸子瞪大，瞳孔已经缩成了针尖：
“呼~♡”
帕蕾莎短促地尖叫一声，衬裤瞬间被一股温热的溪流浸透，萨兰娅受到波及，她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濡湿的双腿，又抬头看向帕蕾莎这个始作俑者，一阵目瞪口呆。
房间里飘起了淡淡的异味。
“对不......起......”
帕蕾莎恢复了一些意识，脸蛋血色褪尽，苍白得像死人一样，
“萨兰娅大人......不要讨厌我......”
按她最开始的表现，这孩子一定料想她会暴怒，从而把更大的恶意施加过去。
显然，帕蕾莎已经做好被惩罚、被唾弃的准备了。
“对不起......是小莎把您弄脏了......！”
“......”
“没关系的，你没有。”
萨兰娅只是拥上帕蕾莎，两人靠在墙上轻轻摇晃着，
“没有弄脏，我和你，我们都一样......”
她没说谎，她对帕蕾莎不是同情，她们确实是一样的，她们活得狼狈不堪，被各种情绪和欲望撕扯得支离破碎，她没有资格去指责帕蕾莎，对方也不需要她来拯救。
两个伤痕累累的少女，现在最应该做的，就只有互相安慰，互相支撑着生存下去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