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不要再闹了。”
清晨，新堂两眼无神望着卧房的天花板。
而在他怀里的龙神芷则像久逢甘露的凤凰花，脸上绽满了灿烂的笑意。
空气里弥漫着某种奇异的芬芳。
好一会儿，她转身趴在新堂身上，看着他，漂亮的小脸上笑意盈盈，很开心的样子。
“新堂...”她轻声呼唤，及腰的青丝缕缕垂在他脸上。
男生的目光在涣散。
“新堂...新堂...”她低下头，额间肌肤的彼此相连。
男生的双眼依旧无神。
女生把脸蹭进他脖间，轻轻对耳畔吹着热气：“亲爱的...亲爱的...”
不一会儿，他的瞳孔重新聚焦起来，渐渐回过神来。
像是经历一场异常剧烈的运动，四肢疲软，浑身空虚，抽不出一点儿力气。
现在的他实在是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龙神芷的双手环过了他的肩膀，小脸在他的脖间轻轻摩擦着。
“新堂...”
新堂用仅余的力气环过她的纤腰，低低应声：“我在...”
她微微仰首。
“在天启学院的时候，是不是有很多女生打你注意。”
“没有...”
“可是她们好像真的喜欢你啊...像阮明溪啦，沈清羽啦，苏琳啦...”
“...”
新堂沉默了半晌，轻声说：“你跟她们是不同的。”
“什么不同？”
“你是特别的。”
“为什么？”
“...”
“为什么？”
“...”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
“我为什么特别呀？”龙神芷蹭着他的脸，继续追问。
“阿芷很热情（麻烦），特别有耐心（很会死缠烂打），很难不被打动（确实拿你没办法）。”
“之前新堂有生过我气吗？”
她想了一下，补充说：“入学那时我骑你身上，王主任撞到，让你拉去约谈来着。”
“没有。”
“真的没有吗？”
“真的没有。”
“那天他说了什么呀？”
“专注眼前状况（小心一下近况），斟酌发展恋爱关系（不要和横行的女校霸扯上关系）。”
“王主任，是个好人呀，以后回去一定要看看他。”
“有机会的（他现在还头痛你）。”
“不对呀，”龙神芷沉着脑袋，认真想了一下，疑惑问道：“那为什么你在我后座的时候一直都是冷冰箱的样子，明摆着不想和我说话。”
新堂：“......”
“果然还是生我气吧。”
“那时误会传开了（莫名传的恋爱绯闻），我不和你说话，避免让误会加深（冷处理效果更优）。”
女生笑意盈盈。
“不是‘误会’呀，已经是‘事实’了。”
新堂：“...”
“后来新堂，又怎么和我说话了？”
“因为...”
......
烈日，汗水，军绿，树荫...
明晃晃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树枝，落在地上，形成一块块明亮的光斑。
坐台上的阶级放着一排排整齐的水瓶。
第六阶第三排，新堂的目光略略一扫，一眼就发现了自己的水瓶。
他弯下腰，正准备把自己的水瓶拿回来。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腕从眼前略过，然后把他的水瓶提走了。
男生的目光微动，望向了拿走自己水瓶的女生。
因为军训的原因，女生飞扬的红发已经剪短了，脸上的轮廓大半被隐没在军帽下阴影里。
只露出了一节精致的下颔，她正望着其他方向。
远方传来喊声，“小芷快点啊，集合时间快到了！”
她一边挥手一边小跑起来：“等下，我这就到。”
望着女生匆忙离开的背影，新堂憋在心理那句，你拿的是我的水。
终究没有说出来。
集合的号角响起，周围的人匆匆忙忙地带上水瓶赶往操场。
台阶上的水瓶只剩下一只，无人认领，它孤伶伶地站在那里，形单影只。
长风吹过，它摇摇欲坠，随时要倾倒。
沉默了半晌，新堂最后把这只水瓶领走了。
......
“所以，那次入学军训以来，我一直喝的都是你剩下的口水咯？”
新堂：“......”
“知道不？当初我发现拿错水瓶后心理膈应了好久！现在知道是你的，顿时舒服多了...”
新堂：“嗯。”
“那你怎么确定剩下的那只水瓶是我的？或许其他人也拿错了呢？”
“瓶盖边有个‘芷’字。”
“我刻得这么小你都能看见？”
“巧合。”
“那瓶水你最后喝了吗？”
“没喝。”
“为什么？”
“保存，想换回我的水瓶。”
“也就是说，我当初喝了你的口水，你却没有喝我的？”
新堂：“......”
“你该怎么补偿我？”
新堂：“......”
“阿芷，别闹了。”
“就闹。”
龙神芷吻上了他唇。
五分钟后，陷入沉默状态的新堂靠在枕上，而搂着他的龙神芷面色红润，春光明媚。
“新堂...”
男生无力地应声：“嗯...”
“你不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好吗？”
“嗯...”
“我们是不是应该...”龙神芷微微仰起身来，白里透红的鲜嫩肌肤隐隐从又短又薄的粉色睡裙透露出来。
嘴角荡漾着诱惑迷人的笑意，晶莹的轮廓从睡裙的领口隐约可见，她贴近了男生的耳畔，吹出温热而暧昧的声息。
“陪我做个深蹲吧？”
“可以拒绝吗？”
她翻身，把他摁在身下。
“不可以。”
他感觉没办法，自己这回好像逃不掉了。
“那先让我眯一会。”他搂过她的腰，闭上了眼睛。
龙神芷等了一会，当阳光闯进卧室时候，她感觉不能再等了。
拢了拢头发，鸭子坐那般，跨在了他腰间。
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新堂的睫毛颤动，还是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皮。
“大清早，你这是在...”
“都说啦，陪我做深蹲。”
“新堂最好了！”她的脸色变得红润，红眸魅了几分。
男生想起身，但感觉身体还是太沉了，挣扎动了一下，最后叹气，躺平，任由她动作。
他手心抚在她纤细的腰肢，半眯半睡的闭上了眼睛。
到了中午。
心满意足的少女换好衣服出门了。
面色苍白的新堂第十二次尝试起来无果后，终于放弃了治疗，彻底如死鱼般瘫在床上。
“算了，晚两天再过去吧。”他摸过了时砂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