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华者的世界？伏希恍惚间看见一扇神秘的大门正在眼前缓缓开启，只要跨过门槛就能窥见一个全新的天地。
“老师...”她低着头，双手不自觉地环抱住微微发抖的肩膀，“您真的确定...我有成为升华者的资质吗？”
新堂温和地注视着她：“你正处于应激期，年龄也正合适。如果有合适的引导，顺利成长的话，一年内达到白银阶位也是有可能的。”
伏希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希望的光芒，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整个人都焕发出新的神采：“谢谢您！”
新堂微笑着揉了揉靠在自己肩上的红发少女的额头，龙神芷像只慵懒的猫般蹭了蹭他的手掌。
“不过，”伏希犹豫了一下，“我还有些问题。”
“尽管问。”
“既然是世界规则变化让人们有了超凡潜质，那么这个分界线在哪里？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升华者？”
新堂调整了下坐姿：“理论上每个人都具备这种潜质，但根据现有观察，如果十五岁前没有进入应激期、检测出灵质波动的话，这辈子几乎就不可能觉醒了。”
“也就是说，”伏希露出惋惜的神情，“每个升华者其实从小就会表现出相关特质？一旦错过那个时期就...”
“不仅如此。”新堂的语速忽然放缓，“普通人随机觉醒的概率不到万分之一，相反，高阶升华者结合后，后代成为升华者的概率会大幅提升。”
伏希若有所思：“所以强大的升华者更倾向于...内部通婚？”
“确实如此，”新堂的视线恍惚，忽然想起了“升华者优生学”，以及由此形成的错综复杂的家族关系网。
他意识到话题有些敏感，决定就此打住。
龙神芷原本正百无聊赖地卷着自己的发梢，看着新堂进入“教授模式”耐心解答问题，但此刻她敏锐地察觉到，一丝阴霾掠过了新堂的眉宇。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新堂在桌下悄悄回握，脸上重新绽放出阳光般的笑容，“只是些陈年旧事罢了。”
“果然，在升华者的世界里，不公平反而更加明显。”伏希轻声说道。
新堂点点头：“小希既然来自伏家，应该也清楚...那些在家族中展现出天赋的孩子，往往很早就被重点培养。”
伏希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又扬起笑容：“确实是这样呢。”
“不必太过悲观，”新堂温和地说，“做好当下能做的事就好，至于未来会怎样，时间自会给出答案。”
“老师，刚才我突然失去知觉，忘记了对你的认知...这是你的能力吗？”
“是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伏希忍不住追问：“这是什么能力呀？”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即便是关系亲密的升华者之间，这样直白地询问能力也太过唐突。
她的脸色顿时变得窘迫：“对不起，老师可以不用回答这个问题...”
“不是什么特别的能力，”新堂淡然一笑，“就像之前说过的，我可以给人施加'暗示'，让人忽略或意识到某些特定的存在。”
“暗示？”
新堂平静地注视着她，缓缓说道：“小希，你的脚下跑过了一只黑猫。”
字和句，音节和语调，卷成布，裹在她身上，伏希不自觉地低头看去。
一只通体漆黑的猫正迈着优雅的步伐从她脚边经过，蓬松的尾巴轻轻扫过她的脚踝，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
她的神经末梢瞬间沸腾，又迅速冷却。
“只是错觉。”新堂的声音再次响起。
伏希猛地眨眼，地面上哪有什么猫的踪迹？可刚才的触感明明那么真实...
她双腿发软，呼吸变得急促，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神志是否清醒。
新堂的眉头微微一动：“吓到你了吗？”
这是什么可怕的能力？仅仅一句话，一串音节，就能凭空创造出如此真实的幻觉。
虚假变成真实，不存在变成存在——他说有猫，就有猫，那触感比真实还要真实。
伏希的思绪彻底混乱了。
“我...没事。”她勉强回应道，声音却微微发颤。
“一般来说，进入应激期后就可以测算先天灵质，评估未来的潜力。”新堂放下茶杯，“小希去过相关机构做过测试吗？”
伏希摇摇头：“这个要花不少钱，我想等中央学院开学后，用那里的免费渠道做测试。”
她想起先天灵质对升华者未来发展的重要性，忍不住好奇地问：“林老师当年的先天灵质是多少级呢？”
还没等新堂回答，靠在他肩上的红发少女就骄傲地抬起头：“十二级满级！我们那届新生里，只有我和新堂两个人是先天满灵质。”
龙神芷赤色的眼眸闪烁着得意的光芒，脸上写满了“我们厉害吧”的神情。
伏希顿时语塞。
先天满灵质？在她的家族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先天九级的男孩，就已经被当作全族的希望来培养了。
而现在眼前这两位竟然是传说中的满级？她甚至忍不住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开玩笑。
“幼年的潜质，不代表以后的上限。”新堂的反应倒是很平静。
“那...林老师现在是什么等阶的升华者？”伏希的心跳加速，先天满灵质再加上那种深不可测的能力，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传奇阶吧？
“我的灵质无法进行升华，”新堂轻啜一口茶，“严格来说，我连白银阶都算不上，甚至不能算是真正的升华者。”
伏希感觉自己的大脑要死机了，两个自称先天满灵质的人，一个只有白银阶，一个连升华者都不是？这也太荒谬了吧？
“小希是不是很难接受？”新堂温和地问，“一个连升华者都不是的人，要怎么指导别人成为升华者呢？”
“不...不是这样的！”伏希急忙解释，“林老师说的那些见解我从来没听过，而且...您之前是灵研院的吧？一定是这方面的专家。”
看她着急的样子，新堂轻声安抚：“我只是随口一说，小希这么信任我，我很高兴。”
“那个...”伏希犹豫了一下。
“嗯？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两位老师帮了我这么多...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呢？”
新堂有些意外，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他笑了笑：“时砂城的公民永久居住资格征集意见书，到时候帮我签个名就行。”
“一定！”伏希用力点头。
“还有...”新堂顿了顿，“小希以后会参加时砂城的升华者新秀赛吧？可以让我当你的教练吗？”
伏希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