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
推开门的一瞬,我这样对正在抽烟的伊茜说道。
沉默就像她食指和中指夹着的的烟一样,在火焰烧到他的手的时候才戛然而止。
早在几天前被刺杀之后,我就开始调查一些与我有关的人——他们的目标到底是谁?
然后我也终于修好了飞船,很不幸地得知了族长被残害的消息。
他是死于政变的——那些疯子怕我回去破坏他们的计划所以毁了我的飞船让我在这里坠落。
但更让我震惊的是:伊文斯的父母死于科琵星主战派——杀死族长的那批人的手里。
他们暗中操控实验室关键数据,引导实验人员将素材添加到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然后一场爆炸夺走了伊文斯的父母,也夺走了伊茜当一个孩子的权利。
而现在,眼前的年轻女人如同上了发条一样失神地起身走到冰箱,掏出了一个冰袋敷在被烫到的地方,随后又坐了回去。
她全程没有露出被长刘海遮死的右眼。
“好,聊什么?”
仍是冰冷的语气,但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关心。
“聊你蹦极意外跌到水底,聊那件事调查后鉴定为谋杀,还是你想跟我解释那只是意外……”
我静静走到桌子前,把口袋里的几张照片和一张复印了东西的A4纸放到了桌子上。
“聊聊那年的大爆炸之后你的调查结果,聊聊你在这期间受的伤,聊聊你已经出现变异反应而失去的眼睛。”
我说着说着甚至语气里带上了怒意:如果她愿意倾诉一下或许我能帮上些忙,或许我能用伊文斯的身份解决一些本不必出现的争端,或许我对伊文斯的愧疚会少一点……
但她在一意孤行中让我没有了这些机会,反而让我因为她为我的牺牲而更加愧疚。
“有用吗?”
她突然抬头看向我,右眼处原本漂亮而又富有爱与厌恶的矛盾美感的眼睛被一层纱布蒙住隐约能看到里面并没有很好工作的义眼。
“无论是爸妈还是我都只希望你能够远离那些禁忌的东西好好活着,所以会用虚假的东西骗你,用冷漠的态度对待你,用狠毒的话威胁你……我不希望哪天我死了然后你因为为我哭坟而再受到伤害。但如果……你已经全都知道了,无论你想干什么,我都不拦着你。”
她的手已经被冰袋冻僵了,本来都不怎么疼的伤口被这样一折腾反而生了冻疮,于是她后知后觉地丢开了冰袋。
“除非你把祂们除尽,否则你总有一天会‘意外’死亡的。”
“我希望那天永远不要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