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灯光下，少女的瓷白美背尽入眼帘。
陆尘抽出一缕灵力凝聚于指尖，尽量稳定地轻轻点在了裴云曦的雪背上。
裴云曦轻咬着唇，她能够感受到少年炽热的指尖在背上游走的痕迹，陆尘开始催动真元烙印的时候有些微微的疼，随后便是一种蔓延到全身各个地方的暖意。
“有什么不舒服吗？”陆尘察觉到少女雪背上的肌肉有些紧张，便轻声问道。
“没……”裴云曦的齿缝间泻出点滴颤音。
“放松啦，放松。”
在陆尘的引导下，真元烙印在裴云曦体内运行了两个周天，那像是泡澡一般将整个人包裹的暖意实在是舒服得无法言喻，连纤白的足趾也不由自主地蜷起。
她甚至有些希望自己体内的阴毒能再顽强些，好让陆尘的动作再慢一些，这样的时间再长一些。
朦胧烛光将少女的玉背镀上层薄釉般的光晕，脊椎凹陷处凝着细密汗珠，随急促呼吸在光影中明灭起伏。
“那个……你先坐起来吧。”陆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裴云曦缓缓支起身子，乌缎似的长发顺着肩头滑落，恰好挡住身前的雪腻团子。
裴云曦一手捧着身前的团团，双膝并拢向侧边微倾，新月般柔软的足弓与足趾在阴影下被隐藏大半。
“手给我。”
陆尘轻声说着，他接过少女皓腕，灵力自指尖渡入太渊穴时，便清晰的感受到腕脉下紊乱的跳动。
空气很安静，近的仿佛能够听到彼此心跳，裴云曦微微侧脸看向陆尘的眼眸，少年眸中映着烛火，澄澈如秋潭，却无半点欲焰翻涌。
眼睫如蝶翼般微颤，少女的心中闪过一丝小小失落。
当另一只手的太渊穴也处理完成，裴云曦听到陆尘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要做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最后一个是……膻中。”
闻言，裴云曦的眼眸突然亮了一下。
“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我把灯全关了也是可以的。”陆尘不着痕迹的摸了摸鼻子。
“把灯全关了……你就不怕找不准穴位么？”裴云曦戏谑地说道。
“那……应该不会吧。”
“……我怎么样都可以。”少女向陆尘凑近了一些，陆尘能感觉到少女带着花香的气息，“当初的我们可是什么都做了……我身上的每一处肌肤你也摸了……干嘛还表现的这么不自然？”
“情况不同嘛。”陆尘别过脸去，有些不敢看她。
“你在害怕我么？”
“没有。”
“明明就是有，要不然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陆尘一时语塞，他缓缓转过脸，目光捕捉到了少女眼眸间的几分水光潋滟。
“……是因为……阿玥吗？”
“和她没关系。”
“那是因为什么？”
陆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灵蛇峰发生的事情他始终都不能将其真正当做一场“意外”放在记忆角落……所以他只能沉默。
“还记得我上次说过么，我想知道我对阿玥的心意到底是不是喜欢。”少女声音软糯，她伸出柔软指尖，轻轻点在陆尘胸口。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一直在想我要怎么明确自己的心意……所以……”裴云曦又向前凑了凑，快要和陆尘贴在一起。
“……所以我想试试，能不能喜欢上其他人，能不能喜欢上……你。”
陆尘喉结微动，他想往后挪挪，却被裴云曦扯住了衣服。
“我想知道在我喜欢上你之后再看到阿玥会不会感到难受，我想知道我对阿玥究竟是喜欢多一些，还是眷恋多一些……”
话音未落，裴云曦便上前将陆尘推倒在软榻，少女纤细浮凸的瓷白身子一览无余，她跨坐在他腰间，又将他的手心压在自己凝脂般的雪腻团子上……
少女的肌肤，在发烫。
“……不是这样的。”黑暗中的陆尘轻声道，“感情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裴云曦愣了一下，陆尘趁着这个机会抽回了自己的手。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来没有强迫谁喜欢上谁的道理。尽管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但我更愿意你是因为真正发自内心的喜欢，而不是因为被要了身子之类的其他原因……”
“……我不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这对于沈玥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大公平……无论她是真的喜欢你也好还是只想让你陪伴她也罢，她都是实实在在的对你好。感情本来就不应该被测试，一旦这样做，便再也回不去曾经了……”
片刻的沉默后，裴云曦突然倾身，鼻尖堪堪擦过他耳廓。
"你说感情不能测试，倘若我偏要试呢？" 话音裹着香甜气息钻入耳道，陆尘的脊背瞬间绷直，少女指尖已灵巧的挑开他的腰封……
“等等。”陆尘按住了她的手，“你真的想好了吗？如果沈玥是真的喜欢你怎么办？如果这一切闹到最后无法收场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等你搞明白也不迟啊……”
她的声音颤的更加明显，陆尘无奈的叹息一声，一只手牵着裴云曦的藕臂温柔地让她躺在旁边，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雪背。
“哪有那么简单就能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一个人呢？”
“那你喜欢我么？我要听实话。”
“额……有一点点吧……”
“只有一点点？”
裴云曦的手指在陆尘胸口戳戳。
“生理性的喜欢和心理性的喜欢又不一样……况且之前灵蛇峰的事情，让我实在没有办法像看待沈玥那样看待你。”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先要了别人身子再回头和人家谈感情多少有些卑鄙啊……”陆尘嘟嘟囔囔的说着。
“那要是我不觉得卑鄙呢。”
“哈？别开玩笑了姐姐。”
黑暗中，裴云曦爬到陆尘胸口，一双如水般的眸子盯着他。
“那如果，我们都当做一切从没发生过，然后从头开始试试？”
陆尘看着她愣了半晌，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那为什么是我？”
“……明知故问。”裴云曦幽怨地拍了他一下。
“不是……我的意思是……”
“因为和你在一起相处给我的感觉很舒服。”
“……情绪价值拉满了是吧？”
“什么价值？”
“没，没什么。”
两个人又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陆尘先开了口。
“就没个具体点的例子吗？”
“嗯……比如做饭很好吃，长得也很好看……”裴云曦掰过他的脸，轻轻吻了上去。
——还有嘴唇也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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