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你失足落入下水道的污水渠,然后在爆炸冲击的推动下掉进别人家的连通污水渠的排泄池,同时刚好被爆炸波及,炸塌了人家的厕所,你因祸得福,被救了上来?”
“嚼嚼……就素这样哇老大!”
居然是这样喔……!
听完格露露的讲述,我简单概括了一下,发现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西。
原来汉语还可以这样排列组合哦!
格露露的离奇遭遇让我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吐槽起好了。
也就是说这只笨猫比当时我和莉娅的惨状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但掉进污水渠,甚至在粪堆里游了一圈……
虽然这种描述很难启齿,但这就是格露露当时与我分别后的遭遇。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这家伙已经洗干净了,但还是在不久前变成了字面意思上的臭猫(悲)。
“老大,你之前给我的果果包很好吃哇!我在最饿的时候就靠想着那个味道撑过去的哇!”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等出去后你要吃多少我都给你买!所以不要再说了,我真的要哭了。”
她在隔壁牢房扒拉着让人嘴里淡出鸟来的饭菜,用幸福又充满感激的语气向我诉说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感想。
这孩子这几天过得都是什么苦日子,只要我出去一定带她去城里逛**有的餐厅和小吃摊。
不过我不太熟悉王城,到时候说不定还得叫上赛提亚或者莉娅这个本地通。
或许也可以叫上奥瑟薇菈,让我们几个在籍冒险者好好聚一下。
当然是本大人请客,谁叫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呢。
不过在听过格露露的讲述后,我愈发觉得她的这个所谓的老师可能知道些下水道的什么情报,或者说听到了什么相关的风声,不然的话,谁家好人会莫名其妙就会去调查下水道……
等一下。
“对了格露露,你的这个老师有没有跟你说过为什么要去调查下水道?”
在听到得我问题后,隔壁的餐具碰撞声停了下来。
“嗯……”
由于隔着一堵墙,我看不到她的模样,可根据声音判断,应该是在很认真的思考。
但已经从脑袋里丢掉的东西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找回来啦。
“好了,不用想了,快吃饭吧。”
向格露露问这个问题的我简直就是傻子。
我现在觉得下水道里的问题很大,我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没带去下水道还能活着回来简直就是奇迹。
要不是碰巧滑倒掉进污水渠,狗屎运大爆发,发现那些老鼠追逐的漏洞,恐怕就要和莉娅一前一后交代在那个鬼地方了。
“话说你没有尝试过跳进污水渠吗?说不定应付那些耗子的追逐有奇效哦。”
“为什么?”
本来在睡觉的特里翻起身,在格露露开口之前率先问我。
“你是谁哇?应该我先问老大的哇!”
“话说你不是在睡觉吗?”
我看向对面的牢房,特里揉着惺忪睡眼,完全一副刚醒的样子。
“哥们你们声音大得就算是死人都得被吵醒个好几遍,简直比牧师的复活魔法都好使。”
吵到你睡觉了真对不起,我会让格露露讲故事小声一点的。
话说这个世界有复活魔法哦?
“所以哥们你说跳进污水渠就会躲过老鼠追逐是什么意思?”
“对哇,老大怎么知道的?”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
“当然是我也去过下水道啦,说出来多不好意思,毕竟我也不是爱炫耀的人,我的光辉战绩自然也在王城的下水道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欸!老大也去过!?”
一声闷响传来,格露露的脑袋冲破分隔牢房的墙壁,十分惊讶的探到我的这边里来。
如果是晚上的话,只有一个脑袋钻出来的场面还是挺吓人的。
而且这么容易就能用脑袋破个洞,这牢房的质量真的没问题吗?
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她的肉身强度太过离谱,还是看守所的质检不过关了……
他们两个看起来都不太相信我说的话。
紧接着我就对那天的事稍作修改,重点突出我与大量的老鼠如何周旋,并且急中生智发现污水渠的异常,以及我拯救莉娅免于老鼠伤害英雄救美的情节,给他们一一讲述我在下水道的传奇遭遇。
半个小时后。
“……然后我涉过满是脏污的水渠,用沾满老鼠血液的双手抱着昏迷不醒的莉娅走出下水道时天色尽晚,背后再也没有追逐的老鼠,我疲惫的心中充满劫后余生的恍惚。”
终于把故……经历讲完了,两个人都深陷于我声行并茂的讲述中,无法自拔。
“我还以为老大只会靠赛提亚大人,原来老大这么厉害哇!”
“好可怕,这哥们说的有声有色我差点就都信了……”
格露露毫不掩饰地表达钦佩之情,可特里不知道低着头在嘟囔什么,应该也是被我的故事折服了。
发现我在看着他,他立马拍手叫好。
我很是受用。
我满意的看着这样的结果点了点头。
虽然被关在看守所没什么娱乐,但有这两个人在的话我感觉这段时间不会太无聊。
就在我刚这么想的时候,先前的看守大叔从外面走了进来,穿过走廊,在格露露的牢房门口停下,透过金属栏杆看到了里面景象,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
“格露露你能不能老实一点?看守休息室的警报响了,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
虽然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现在才过来看情况,换做其他人说不定早就跑掉了。
这个看守所的问题预想之外的有很多喔。
“啊,大叔,不好意思哇,我不小心把墙弄破了哇。”
“好了,原谅你了,快点出来吧——”
说着,他就打开牢房大门走了进去,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格露露打断了。
“那个……大叔,我的脑袋卡住了,我、我好像出不去了哇!”
格露露把脸憋得通红,却还是没有办法把脑袋抽回去。
“老大,帮帮我哇!”
吼,你的意思说你被卡在墙上动不了,需要让我帮忙?
当前的这种情况再某些作品中或许非常经典,可这家伙根本就不给我那样的机会。
先不说我还在牢房里,光是格露露跳起来打破墙的位置几乎高出我半个脑袋这件事,就让我失去了发展经典剧情的可能,更不要说她只有脑袋穿了过来。
我失望地走到墙壁跟前,推搡住她的脸,与她另一边的手脚一同用力。
“话说你能钻出来,现在却回不去了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哇啊——老、老大!好疼哇!”
“少废话,给我咬紧牙,要出去喽!”
不顾她吃痛的大叫,我愈加使劲,感觉好像有出去的趋势。
这时,又有一名看守从外面走了进来,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我们这一幕。
“你们在干什么?”
在格露露牢房里面抱着胳膊看戏的看守大叔只是耸了耸肩。
见此,那位看守也无话可说,在原路返回的时候说:
“完事了记得带格露露出来,有人保释她出去了。”
“嗯,知道了。”
听到这样的对话,我立马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有人保释你出去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哇,老大,老大?老大等一下哇,我怎么感觉你在拉我的脑袋哇!”
“不用感觉,我就是在拉你的脑袋。”
“可、可是这样我就出不去了哇?”
“正是如此。”
说什么保释什么的,这个家伙才进来坐了多长时间?恐怕连床板都没有焐热。
我可是进来足足五天哦,都没有人来保释我!
明明我刚刚觉得这个看守所生活可能会有不那么无聊!
感觉自己被背叛了!
“要掉了!脑袋要掉了哇老大!”
“别想自己先逃跑啊啊!!”
“老——大——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