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怎么来了?”
我看到那些人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随着我们距离的减少,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别在腰间的钢管。
这可是重要的作案工具,可不能乱丢。
只要这些家伙有一个把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在露馅前这个凶器就会落在他的脑袋上。
“老大,你的裤子后面为什么是鼓起来的哇?”
“啧。”
那是兔女郎礼服的毛绒尾巴。
由我一直以来观察莉娅的尾巴制作而成。
观察力太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格露露同学。
“是只要格露露从现在开始乖乖闭嘴晚上就果果包吃到饱的奇妙小道具。”
“真的哇?!哦哦!”
激动的格露露马上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嘴。
喂喂,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安益先生!有救了!有救了!『伽洛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放弃收购我们的『赛柯丝』了!”
“真的假的?”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这才一晚上欸?
维兰先生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我可能得重新审视一下维兰先生的人脉关系了。
就算我们的团队里除了我几乎都是些贵族,可『伽洛思』的势力庞大到依然让我们束手无策。
而就是这样的麻烦事,我在跟维兰先生吐过苦水的次日就被摆平了?
看着同志们兴奋的样子,我……
算了!
不想那么多!
之后带些礼物去找维兰先生道谢就好了。
我放开怀里的钢管,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顺便扯了一下随着走动卡在屁股缝里的兔女郎下裆。
“那真的是太好了呢,好了,大家各回各家吧!我们明天再议,今天就休息吧!”
既然商会的问题解决了,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所以现在赶紧把这些家伙打发回去,再呆久一点我感觉这些老油条迟早会发现我藏在衣服下面的秘密。
我马上以放假为理由把他们打发回去。
“你在说什么呢安益先生?”
“碰到这种好事当然要好好庆祝一下!”
“这可是你教给我们的事情!”
“没错没错!”
我怎么没有任何印象?
我什么时候教过这种事情……
嗯?
好像上次解决资金危机的时候我就因为太过兴奋和他们胡吃海喝了一整天……
过去射出的子弹正中我的脑门。
并且说着,这些家伙就围了上来。
“喂!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啊啊啊啊——!”
“宴会!宴会!宴会!”
他们把我高高举起来向协会挤了进去。
怎么办!
大危机!
这群家伙围着我,完全没办法脱身回卧室换衣服!
不仅如此!
“来吧!喝酒!”
“哦哦,这难道是爱芙梅拉庄园的炸弹果酒!”
“要不是为了招待安益先生,我可舍不得拿出来!你们就跟着沾光吧!”
“感谢安益先生!”
“我去上个厕所。”
就算你拿出什么我听都没听过的高级品,我转头离开可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出于礼貌我还是编了个理由。
我趁他们自顾自兴奋的时候,悄悄挤到人群外围,刚要上楼的时候。
“安益先生,你可是说过,谁要是提前离场扫兴的话,哪怕是你自己也不能原谅哦。”
呀啊啊啊啊啊啊!
烦死了!这个叫安益的家伙!
为什么老是说一些对自己不利的话啊这个混蛋!
我发狂地拍开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掌。
“来!喝就喝!谁怕谁!!!”
在我的视线之外格露露看到我不顾一切端起酒瓶的样子,想起了什么被封存的记忆。
脸色苍白地抓着他们带进来的烤肉腿缓缓退出人圈,在墙角蹲下观察起来。
然后酒过三巡气氛越来越热闹的时候。
安益一下跳到桌子上,提着酒瓶满脸醉意。
然后记忆中安益的样子逐渐与现实重合。
“我把你们当亲兄弟!所以我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
安益身穿兔女郎礼服的身姿,在大厅灯光的照应下,深深烙印在格露露和在场所有人的眼中。
气氛稍微凝固了一下后。
“喵哇哇哇哇!”
“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
格露露的尖叫很快就淹没在一群酒气浓重大叔的欢呼声中。
一位大叔眼含热泪推开别人。
“安益先生!呜呜呜呜!我就知道会有人理解我的!既然安益先生拿我当兄弟,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呜呜呜!”
他一说完,伸手就扯下套在身上的高档贵族礼服。
瞬间。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兔女郎出现在众人面前,然后他从胸毛乱翘的前胸衣服内小心翼翼地取出兔耳朵头饰,郑重地卡在自己那马上就要向地中海转变的头顶。
顿时。
气氛更加热烈起来。
并且这个男人的行为像是抛砖引玉那般——
“克斯图卿!呜呜呜!”
“原来这就是手足兄弟吗!!”
“其实我也——!”
“我也是!”
“——!”
越来越多的大叔流着热泪,猛得撕掉自己的衣服露出下面的女士情趣内衣……
不论高矮胖瘦,年龄大小。
他们全都沉浸在心意相通的喜悦之中。
紧接着,欢乐的气氛变得肃穆了起来。
“咳咳。”
只见安益轻咳一声后,摇晃着喝醉的脚步,跳下桌子,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上。
周围的大叔迅速排列整齐,简直比排练过还要快速。
然后他们醉醺醺的开始报数。
“报告安益先生!全员到齐!”
“知道了,开始吧嗝~”
“明白!”
领头的人重新回到队伍当中。
稍微停顿了一下后。
从那摇摇晃晃的队列中,一个大叔走了出来。
正是第一个与各位坦诚相见的兔女郎礼服大叔。
此时的他酒劲上头的脸上表情庄重,头顶的兔耳朵头饰已经不见踪影,出现在他平放着的手心里。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一步一步上前。
明明只有十多米的距离,他却走出了数十年的感觉。
随后,他与安益只有两步之遥。
“咣当”一声。
酒瓶被安益重重放在桌子上。
他站起来,扭着兔子尾巴向前一步后,单膝跪地,低下头颅。
没有其他繁复的流程,两人只是短暂交谈。
“安益先生,您准备好成为所有情趣内衣的神了吗?”
“有何不可。”
相视无言。
那代表着一切开始的兔耳朵王冠,牢牢戴在原始之爱与美好的宣扬者、迷惘的指路人、情趣内衣的造主——安益冕下的脑袋上。
没有任何人知道,这小小的协会大厅中,进行了一场加冕仪式。
至于唯一清醒的当事人格露露在看到一个又一个肉团穿着妖娆的情趣内衣出现在协会大厅起,就在本能地驱使下晕了过去。
——
次日。
“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某个男人绝望的叫声回荡在清晨的冒险者协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