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各位做过最可怕的噩梦是什么,或许是与男女朋友分手?又或许是妻离子散?又或许是在各种鬼怪追逐下亡命奔逃……
而我的话,最可怕的噩梦是一睁眼,就看到包括自己在内,数十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穿着兔女郎礼服等各种情趣内衣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那一瞬间的精神刺激,不亚于在双子大厦看到飞机向自己冲过来那样让人冷汗直冒。
尤其是断断续续的记忆开始恢复的时候。
“真是可怕的噩梦!”
“没错安益先生,真是太可怕了!”
“居然是梦吗……那么美好的世界果然不存在吗……”
“其实昨晚我没喝z——”
会议室内,他们附和着我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遗憾的声音,应该是我的错觉。
至于有人想说自己没有喝醉,那一定是他喝醉喝太大的幻觉,我一瞪眼他就闭上了嘴。
至于格露露,一大早就不见她的影子,还有放在墙角只吃了一半的烤肉腿。
她一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
我自以为是第一个醒来的人,本想挨个敲晕他们再把每个人的衣服换回去,这样他们就会觉得昨晚只是一场原因不明的大型梦境。
不成想漏掉了格露露,这让我感觉浑身有蚂蚁在爬,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什么可以修改记忆的魔法。
抛开格露露,其他人好歹是糊弄过去了,不枉我用两个小时给每个人换衣服。
“安益先生,我的头从早上疼到现在欸?”
“是宿醉。”
“安益先生,我的脑袋也好痛哦,具体来说的话是后脑勺。”
“酒喝多了会头痛,这是常识。”
每个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头疼症状,肯定是昨天晚上那些酒有问题。
“那么安益先生,为什么我们都会做同一个梦?”
这真是个好问题。
“一定是『伽洛思』干的!”
没错,我早就想好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了。
既然这个世界有魔法这么方便的东西,那么为什么不用呢。
“一定是『伽洛思』那些家伙见我们拒绝他们的收购提案,才给我们这样耍阴招!”
“没错!一定是这样!”
“安益先生就没出过错!”
“可恶的『伽洛思』!”
看到大家群情激愤,我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
只要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其他地方,昨晚的事情就会被淡出他们的视野。
我就会避免第二次的黑历史。
并且我这个理由天衣无缝。
在这个有魔法的世界,单就我看过的那个基础魔法书中都提到过一些幻觉的魔法的使用范围。
所以我的这种谎话还是有很大的可信度的。
不过一般的大型商会都会有应对幻觉魔法的措施,并不会陷入太长时间敌对商会编造的幻觉,很快就能察觉。
只不过我们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还能这样进行商业干扰,所以这方面的预案甚至都没有提出来,只是一门心思投入到伟大的事业当中。
被魔法控制陷入幻觉什么的也是情有可原。
这也是我今天才想起来的书本内容。
也算是活学活用了。
“我提议!”
“请讲。”
那个最先扯开衣服的暴露狂大叔叫什么来着?克……克斯图?
应该是就叫这个名字,他猛地站起来,有什么想法要汇报。
“『伽洛思』这次实在欺人太甚!居然让我陷入那么美好的幻觉再醒过来,实在是太残酷了!我提议派出一些情报人员去『伽洛思』打探机密事项,从情报方面扳回一局!”
虽然这家伙刚开始不知道在说什么东西,但后面的提案……
着实不错。
这个方案我居然觉得可行。
我怎么没有想到打情报战呢?
既然实力上比不过。那我玩阴的不就行了。
我不禁打量了一下克斯图大叔,这个家伙不亏是贵族,看来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精着呢。
“各位,你们什么想法?”
只不过光听他说还不行,『赛柯丝』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一言堂,还是得听听其他同志的意见。
就在我刚问出口。
“都听安益先生的!”
“『伽洛思』这次太过分了!”
“人家才不是那种穿情趣内衣的变态!”
“让他们尝尝边缘贵族的怒火!”
这些家伙就激动地恨不得自己去『伽洛思』打探消息。
这样也好,至少意见十分统一。
之后在详细商量过计划方案后。
于是我们决定突袭『伽洛思』总部!
虽然我感觉为了掩盖昨晚我的丑闻不被散发出去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兴师动众,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已经没办法让这些激动的家伙停下来了。
然后在我的不情不愿中,拨出了一百万斐利的金额去招聘能够熟练运用潜伏魔法的盗贼。
——
“这里就是『伽洛思』的总部?”
我站在一栋房屋的屋顶,死死扒着顶上的边沿。
小五层楼三十多米不是开玩笑的,从这里往下看我腿肚子都发颤。
地面上那个应该很大的货箱,现在看起来也只有巴掌大。
要说为什么我会站在这里,还不是因为白天那个会议唯一商量出来的结果。
找个什么熟练运用潜伏魔法的盗贼,我上哪找去?
抛开这些只记住脸,却连名字都没办法对上号的同志们,其他认识的人不超过两个手的数量,其中有一个靠得住的还在治疗院不省人事,其他的要么还在蹲看守所,要么我联系不上……
就凭我现在的人脉,根本没办法找到这么厉害的人。
那些家伙散会后一个个只顾着对产品发癫,于是这份差事只能由我来干了。
今夜!银猫盗贼团老大!隆重登场!
人脉关系一般的我只能亲力亲为。
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伽洛思』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停掉我后续几千万的尾款。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即便我现在已经拥有自己的商会赚大钱,一千多万斐利还是能帮我们多建好几条生产线。
我本来想叫上格露露的,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在躲着我,就算我跑去治疗院,虽然能感觉到格露露在盯着我,但不管我怎么叫她,她都不出来。
最后我还是被费德蒙先生说“太吵了!打扰病人休息离远点!”之后赶走的。
没有办法,我只好自己戴起面具,甩着之前首领给我的定制服装的披风来到目标地点。
感受着面具传出的力量,我一下翻身,用绳子荡进下方大开的窗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