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断掉的龙剑，白雷发了一小会呆，无奈地苦笑了下，“呵，倒霉，”然后看向曹金富和红菱，“呵，表姐表姐夫，以后表弟我只能赖上你们了。”
“赖？”曹金富困惑了下，随即明白过来，“这是你的杀手锏？”他指着断掉的龙剑问。
“杀……杀手锏？”白雷皱皱眉，虽然没学过这个词，但表面听起来可能意思差不多，于是点点头，“嗯……我唯一的王牌。”
“那你现在？”王牌这个词，曹金富和红菱是懂的。
“完完全全的残废，”白雷再次苦笑，“半天后，连站着都难。”
“现在，扶你？”红菱伸出手，同时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丈夫。
“不用，”白雷摇摇头，“趁现在龙剑力量还在，我们一起周围看看——那个，表姐夫，有关阴差，还有阎王殿的事，详细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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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殿，在东方传说中是死人的审判之所。人的魂魄会在此得到公正的审判——人生的审判。
罪孽深重者，将会堕入地狱，经受难以想象的酷刑（这点和西方的地狱差别不大），行善积德者，将会转入轮回，投胎为人（西方是进入天堂）。
依白雷的理解，就是介于天堂和地狱间的审判庭——庭长就是阎王。
“这是传说中的阎王殿，”红菱又说，“真相和传说差别很大。”
“差别很大？”
“异界流浪者的灵魂研究所——很少人知道这个。”
“异界流浪者？哦……懂了。就是从其他世界来的……嗯……旅客。”白雷想了想，把它们归类为像荻露那样的存在——荻露是精灵界的精灵，随自己来东方……也算是某种“异界流浪者”吧？
此时白雷深深感到东方语言的神妙——明明自己没学过“异界流浪者”这个词汇，仅凭“异”“界”“流浪者”这三个词的组合，就能让自己很快明白“异界流浪者”这个词的大致意思——比他原来的西方语言强太多了。
若是在西方，估计，会用个新词汇来命名“异界流浪者”，然后，再用一大堆语句来解释这个新词汇吧？
超麻烦超复杂，还超难懂的。
同样，灵魂研究所这个词理解起来也简单——就是研究灵魂的地方。
难怪紫枫说“东方话开始很难，入门后特别简单”了。
“嗯，他们闲着无聊，”红菱接着道，“就建个阎王殿——研究灵魂。”
亡灵法师？
白雷又联想到这个西方职业——同样致力于研究操控灵魂的一类人。
“那阴差？”白雷又问。
“灵魂太多，流浪者抓不过来，”红菱不屑，“就雇我们世界的人，当黄泉使者。阴差就是。”
“有时也雇我们这边的人当阎王。”曹金富补充。
“哦……”白雷想了想，“也就是说，这个叫‘阴差’的阎王殿雇员，曾经背叛阎王殿，被关起来了？”
“对。”
“再然后又被非神协会放出来……”
串上了。
白雷的“祖父”非神协会的领导者西蒙，是实力强大的亡灵法师，相信非神协会里他的弟子不少——其中定会有亡灵法师被派来东方。
同样都有抓取操控灵魂的能力，西方来的亡灵法师和东方的阎王殿不可能不发现对方……额……东方阎王殿发现亡灵法师存疑——毕竟那些“异界流浪者”都是雇人在人间界行事——更可能的是亡灵法师和阴差（或其他阎王殿的黄泉使者）有过接触，近期突袭了阎王殿，放出了阴差。
若西蒙的弟子像西蒙那样的处事的话，那那些“异界流浪者”十有八九被杀，灵魂被吸收操控，成为这来东方的亡灵法师的力量。
“现在阴差效忠于表弟你那个什么协会？”曹金富拿着刚刚阴差失手掉落的徽章问。
“嗯——我是听他说那句‘我们东方真是太安逸……’想到的——他没事提‘我们东方’做什么？唯一的可能是与“东方”以外的势力有过接触，有过交谈，有过比较——还是在最近。”
“呵呵，巧了，”红菱咧嘴笑着拍了下白雷，“表弟你真聪明。”
“凑巧对上了。”
“那表弟你？”曹金富却面色凝重，“你说你是协会会员，阴差却说你是‘憎恨协会的棋子’？那你究竟是友是敌？”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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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雷详细向曹金富和红菱说了自己的故事。
说来也奇怪，白雷自己都觉得信任这新认不到一天的“表姐表姐夫”有点信任过头了。依他之前的谨慎习惯，哪会这么轻易地将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
大概……是他俩脾性很对我胃口吧？再加上白老大这层关系。
白雷最终只能这么解释。
曹金富沉稳认真，红菱简洁直率，两人都不像是那种机心多端的人。
和……昔日西方的好友，大叔巴尔库夫很像。
“外公找的龙鞭？”红菱难以置信地摸着断掉的龙剑，“怎么变成剑了？”
“不知，”白雷摇头，“这把剑的秘密，我知道的很少。”
“表弟真有你的，”曹金富倒是很感佩地拍着白雷的肩，“这么重要的剑断了，你竟然一点都不难过。”
“难过又能怎样？”白雷耸耸肩，苦笑，“绝望的事我经历太多——习惯了。”
“嗯，也是，”曹金富想了想白雷经历的那些绝望——没一件是自己能承受的，不由对这个“表弟”又敬佩了几分，“姐夫我不如你。”
“还是不如我的好——免得受苦，”白雷叹口气，“反正，表弟我现在是真一无所有，只能赖上表姐夫和表姐了。”
“赖什么赖？”红菱拍怕他，“一家人，客气啥？”
“表姐你之前不是还怕我么？”
“现在不怕，”红菱将手中断剑抛了抛，轻松道，“我怕的是这个。”
“龙剑？”
“是龙，”曹金富很快明白过来，“你表姐怕的是龙——她野人一个。你身上有龙气，她自然怕你。”
“额……”白雷想了想，不大明白，“能详细说说？”
龙，万生之巅，众灵之首。
古今生灵，无一不畏惧龙的强大。
白雷是龙剑的使用者，身上自然带有些许龙的气息。
红菱是被灵猿养大的猿女，身上还有不少野兽的野性。（红菱的过去，还请诸位参看倪匡先生的卫斯理系列，也请天上的倪匡先生原谅本猫的不敬之罪。）
野兽碰见龙——
红菱当时不吓得立马逃跑，已是万分胆大了。
